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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折眉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見樸戾滿面的微笑——孤狼對著獵物的微笑。

他退了一步,但身後被樸戾的掌力餘風罩著,他退不了。

左右俱是一樣的,這一掌,隔絕了他所有的退路,除了接掌,他無路可避。

如何是好? 柳折眉心下有了一個決定——無論樸戾有多強,他非把樸戾阻在這裡不可,否則無益谷上下百餘條人命,豈非斷送在樸戾手裡?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一定要把樸戾留下,至少,要重傷他!

只可惜,他再看不到她了——

在這生死之際,他最終想起的,竟然是她——他一直擁有,卻從未珍惜在意過的妻——他的妻——

樸戾的掌已遞到了面前。

他出掌迎了上去——只是在這生死關頭,他竟還是分心著的,分心想著——她到底是否安好?如果他死去,她該如何是好?他其實——是不是應該早早為她想好退路?她其實——是可以再嫁的,因為雖然他娶了她,但三年來,他存心地留著她的清白之身,就是因為——他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掌雖出,但真力流散,已不能由他控制如意——柳折眉心下大震——為什麼他會因為她而深受影響?為什麼在此時此刻他所思所想的依舊是她?難道——其實他一直是——愛她的?

“砰”一聲,他與他的手都擊中了,擊在了人身上。

同一個人身上。

這個人是剛才自一邊閃出來的,身法並不十分了得,但樸戾這一掌來勢很慢,所以想從旁插入並不困難——只要——不怕死——

同時柳折眉的左手劍也揮了出去——他以柳枝迎敵,本就是為了掩飾這纏在他腰上的軟劍,為了這最後一擊而做的鋪墊。

他一劍刺出,容易得超乎想象——他絲毫未傷,這一劍全力而出,而樸戾與他隔了一個人,卻看不清他的動作,並且兩人離得實在太近——只隔著一個人與兩支手臂的距離,更何況柳折眉是有備而發,這一劍,直直自樸戾的右肋插入、後背穿出,一串鮮血自劍尖滑落。

樸戾受此一劍,自是重創,大喝一聲,猛然把體內殘餘的真力並掌推出,全部擊在中間那人身上。“啵”一聲,連柳折眉帶那人被樸戾的殘餘掌力一下推出去十來丈遠,撞在山壁之上,塵土簌簌直下。

“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今天竟然傷在兩個小輩手裡!難道是天意不成我大事?真是天意不成我大事?”樸戾身上劍傷觸目驚心,血如泉湧,但他遲遲不倒,反而仰天厲笑。

“嶺主!”蠻龍嶺的數名手下急急掠了過來,扶住樸戾。

“我們走!”樸戾面目猙獰,指天罵道,“天豈能阻我大事!待我傷好,看我金龍樸戾血洗無益谷!”

樸戾是蠻龍嶺之主,樸戾一傷,蠻龍嶺銳氣頓挫,無益谷乘勢反擊,片刻聲勢大振。

情勢至此已是不能不退,蠻龍嶺收拾殘兵,片刻間退得乾乾淨淨。

柳折眉緩緩自樸戾掌勁的震盪之中回過氣來,剛才撲入他與樸戾之間的人就倒在他懷裡。

山壁上跌落的塵土掉了那人一身,以致看不清那人的身形與容貌,但這人其實非但救了他柳折眉,而且救了整個無益谷——若沒有這一撲,他根本沒有機會重傷樸戾,今日也就不死不休了。

他緩緩把那人翻過身來,樸戾何等掌力,這人受了自己與樸戾合力的一掌,再受了樸戾傷後傾力的一掌——只怕——是大羅金仙也回天乏術——

他還沒看清楚那人是誰——

“柳夫人!”遠遠地有人尖聲驚呼。

柳折眉的手僵住了,他的袖子剛剛停在那人沾滿塵土的臉上——沒有擦——

有人奔到了他的身邊,滿頭大汗,驚恐地道:“那,那是柳夫人——她——”

旁人在說什麼他一時都聽不見了,聲音變得很遙遠。

是——她——?

不會的,不會的,老天一定不會那麼殘酷,她——她是那麼淡然的女人,怎麼會做出這麼衝動的事?她——她向來不喜歡打打殺殺,怎麼會一頭撲人他的戰局之中?她——不是要離開他的嗎?

不是的,不是她,她很溫柔,她不愛血腥,她性子很隨和,不會做出這麼決絕的事,她不會的,她不會忍心讓他有一點點不悅,她不會的!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之間會知道了那麼多她的行事心性,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瞭解她,但——他就是知道!

她不是很愛他嗎?

她怎麼可以這樣對他?他——剛剛才知道他是愛她的,她怎麼可以就這樣棄下他?不會的,執不會的,她怎麼捨得讓他難過?她怎麼忍心如此——絕情——? 好像有很多人在對他說話,但是他聽不見。袖子緩緩而僵硬地擦過懷中人的臉,塵土褪盡,露出的,是一張原本淡然而柔倦、如今因為重傷更加慘淡的容顏。她竟然沒有昏過去,竟然還在對他淡淡地笑:“我——我本來,是——”她的聲音微弱了下來,他緩緩低頭,她的氣息拂在他頰上,只聽她強撐著在他耳邊低語,“——我本來,是想與你同死,但——但不行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不行的?她在說什麼?她跟來無益門,就是為了要和他同死?可是——看她做了什麼?她不是要和他同死的嗎?她怎麼可以先死在他前面?不是——要同死嗎?

“你——始終不是我一個人的——我——不能沒有你而活下去——而你,卻怎麼能不為了他們——而活下去呢——”她淡淡苦澀地笑了,“我——終究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柳折眉全身都是僵硬的,他想搖頭、想大叫,不是這樣的,但他終於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抱著她,雙手在顫抖。

她看著他,微微一笑,至少,她是死在他懷裡的,這樣,也彌足自慰了。她這輩子什麼都沒做,只是嫁了一個她愛的男人,然後為他而死——她不怨,真的無怨。

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柳折眉呆呆地看著她閉上眼睛。

旁邊站著的,是戰後餘生的數十位無益門的兄弟,甘邯與何風清就站在他身邊。看著他呆若木雞的樣子,心下都暗驚,不知這位佛根佛性的柳公子要如何承受這個打擊。

眼見慕容執是活不成了,何風清勸道:“居士,把嫂夫人抱進去吧,這裡風大。”他與慕容執有過一路之誼,見她落得如此下場,心中也是酸楚。

甘邯就實際得多:“柳居士,嫂夫人定不願見你如此,你要她放心,就不能——”他還沒說完。

柳折眉突地淡淡一笑:“也好,你先走,我跟了你去——”他微微咳了一聲,血絲溢位了嘴角,他在與樸戾交手之際就已經真力逆轉,如今一陣大驚大悲,早已真力散亂,自傷經脈。離相六脈功是一等一的內功心法,逆轉之後也就一等一的厲害,內力越高,逆轉之際所受的傷也就越重。他並沒有說假話,以他真力逆轉之勢,很快他就可以和她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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