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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秀的血細胞現在的數量非常低,他自己也很清楚,“她為什麼要走?”

“你趕她走,然後姜雪言回來了。”中國水說,“正主回來了,你說她還不走嗎?”

真秀呆了一下,“姜雪言?”

中國水以嘲諷的口氣說:“沒錯,認識了那麼久,愛得那麼深,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真秀,這是我看過你栽得最慘的一次!”

真秀突然推開門跑了出去,“不行,我要去找她回來。”

中國水呆了一呆,“喂!你回來,你不要到處跑……”他追去門去,但是真秀卻已經不知道往哪個方向去了,居然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居然就這樣真的走了?不,不會的,如果她已經知道他的病,就不可能這樣離開他!除非……除非雪言你真的對我毫無感情,無情到知道我快要死了,居然還這樣離開。真秀猛地推開雪言宿舍的門,入目是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房間,整齊得好像從來也沒有人住過一樣,“雪言”的出現,一直都是他的一場幻覺,一場夢。

她什麼都收拾得恰到好處,連他給她買的衣服鞋襪全部都在,但是房間裡,那種有人住過的味道,卻已經消散了。

真秀推開門,眼睛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突然間脫力地在床鋪上坐了下來,用力捶了一下床墊。他的確是希望她走,那樣她就不必承擔要失去他的痛苦,但是,當她已經知道他很快就會死去,她卻還是走了的時候,他只有極度挫敗和痛苦的感覺。不要走,既然你已經知道,為什麼不留下來陪我?你這樣走掉,是在嫌棄我是一個快要死去的病人嗎?我不相信雪言你是這樣的人!真秀在房間裡一陣翻找,卻沒有找到雪言留下的任何字句,真的就好像她從來沒有出現過,從來沒有存在過,一切就是一場夢。

“真秀?”隔壁的日之嬡疑惑地走到這邊門口,看著他挫敗地用手撐住窗戶,低下頭急促地喘息。

“你不要過來。”真秀的聲音喑啞,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失敗,當他為一個女人考慮過一切的時候,卻發現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真秀你怎麼樣了?”日之嬡驚惶失措地奔過來,她不懂得真秀深沉的痛苦,只知道,真秀變得很奇怪。

真秀在那一剎那很想哭,他也是人,他也是孩子,他也會脆弱,但是日之媛卻連他脆弱的剎那都不留給他,像蝴蝶一樣撲了過來。他咬著嘴騰,勉強壓抑著自己激動的情緒,“沒事……”

“可是真秀你的臉色好差,你不舒服嗎?”日之媛擔心地看著他。

“沒事,真的什麼事都沒有。”真秀勉強地笑著,“乖,你回房間去,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待一會兒。”

“我不走,我擔心真秀。”日之嬡固執。

真秀忍無可忍,終於對著她說了一句:“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你而變得亂七八糟,對不起,日之媛,一個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你不要逼我恨你,好不好?”他深吸了一口氣,很快把話說完,“雖然我知道你一切都是無心的,都不是你的錯,但是不要逼我恨你。”

日之媛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真秀雙手插在口袋裡,坐在床鋪上,他很少用這樣淡淡的語氣對著日之嬡說話:“日之嬡,一個人不能永遠躲在象牙塔裡。不能永遠以為自己是弱者,所以就要求人保護,所以就當別人為你做的一切犧牲都是應該的,無論你有多麼柔弱,都不能用它當藉口,去要求別人為你一直延續你的童話。”

“我……”日之嬡呆呆地看著他。

“不要說你沒有!”真秀的目光是冷的,他的眼睛閃爍著流光,“你其實自己很清楚,雪言她射你一箭,是為了救你,不是為了殺你,但是你為什麼從來沒有替她解釋過?你忘記了?真的忘記了?日之媛,你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溫柔,那麼善良。”真秀語氣很平靜,“不要昏倒,你自己很清楚你做過一些什麼,即使是昏倒了,也逃避不了,改變不了的。”

日之嬡像見了鬼一樣恐懼地盯著真秀,真秀雙手插在口袋裡,姿態依然像往常一樣舒適而悠閒,但是看在她眼裡,卻失去了從前那種溫暖的感覺,她只覺得現在的真秀好恐怖,好嚇人。他說我故意的,要陷害雪言……我有嗎?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忘記了,我忘記了我那時是要跳樓的。我不是故意不解釋的,我只是……日之嬡只覺得整個屋頂都在轉動……

“啊——”日之媛矇住頭,發出一聲驚人的尖叫,然後就軟軟地倒了下去。

走為上計

“雪言”現在在一家醫院門口,這是千足隔壁城市的醫院,和千足市並沒有直接的關係。

“請問小姐,是要掛號嗎?”護士小姐很親切地微笑。

雪言吐出一口氣,在初冬的天氣裡,呵出一口氣,都成了白霜。“我來做骨髓捐贈型別資料的留底。”

“請這邊走。”護士小姐微笑。

“怎麼樣?”藏血滿頭冷汗地抓住手術室裡來來往往的醫生。

“鍵索斷裂,需要進行人造瓣膜替換手術。”醫生匆匆說了一句,立刻關上了手術室的門。

藏血呆呆地看著“手術中”的紅燈,喃喃自語:“那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對不起。”真秀坐在手術室前面的椅子上,臉色很黯淡,“我不應該說那些話刺激她,我明知道她承受不起。”

“不,別道歉,”藏直抬頭看著紅燈,長長的辮子在身後搖晃,“我知道日之嬡給你帶來了很多麻煩,誰也不能一輩子縱容她,她應該清楚這一點。昏倒再多次,也不能希望這個世界為她改變什麼,如果她自己不肯從童話世界走出來的話。”

真秀搖搖頭,“不,是我太不冷靜,或者根本不需要走到這一步的。”

“準也不能要求你在那樣的情況下冷靜。”藏血淒涼地微笑,“我聽水說了,他告訴了雪言,但是雪言還是走了,她並沒有為你留下來。”

真秀聳了聳肩,笑了笑,“嗯,這樣也好,不是嗎?”

藏血看著他,目光有點奇異,“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的話,就算是吧。”藏血嘆了口氣,“我就怕你不這麼想。”

真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點搖晃,但是他還是站住了,看著“手術中”的紅燈,悠悠地說:“原來等在手術室外面,是這樣不好的感覺。”

“嗯,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誰也不願意走進這裡。”藏血拿過自己的髮辮,用手指曲捲著它的末梢,“死神,往往就被關在那扇門裡面。”

真秀轉過身去,看著窗外說:“時隔才三日,人世滿櫻花。”他念的是日本長久以來享有盛名的俳句《楚江喪妻》中的一句,是日本古典的悼亡俳句。在真秀此時此地念來,別有一番淒涼和惘然無奈的心情。

藏血聳聳肩,“現在是冬天,櫻花還沒開呢,你別發瘋了。做了手術之後,日之媛就不會有事了,別想那麼多了。”他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真秀,手術成不成功都很難說,日之媛的身體很虛弱,或許承受不了手術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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