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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追上來的人是我。”江夙砂把手放在她攤開的手上,握住,“我想做一個配得起染白的、不需要她保護的男人,如此而已。”輕輕帶起染白,隨著音樂在廣場裡轉身,此刻樂團裡演奏的是貝多芬的《小夜曲圓舞曲》,正可以跳舞。

“我不會跳舞。”她被他拉在懷裡,低聲說。

“我帶著你跳。”他柔聲說。

唉——在這樣的燈光、音樂和氣氛下聽見他全是淺淺氣息的聲音,怎麼也抵擋不了那種醺然欲醉的感覺,像在做夢。身周有許多情侶也在旋轉著,低聲絮絮地交談,卻一點也沒有破壞夜裡寂靜溫柔的氣氛。

“夙砂,我愛你。”她低聲說。

“嗯哼。”他居然側著頭微笑,過了好一陣不回答。

“夙砂?”她詫異地抬頭。

迎面是他潤澤溫暖的唇,封上她欲啟的嘴,“閉起眼睛,笨蛋。”他呵氣在耳邊,低低地笑著,“我也……

愛你。謝謝你愛我。“

“笨蛋!”她被動地被他吻著,只能罵出這兩個字,接著就完全被他幽黑漂亮的眼睛奪去了注意力。

突然,跳舞的人群紛紛散開,下雨了。

“哇!”江夙砂拉著顏染白往音樂廣場旁邊的小巷裡跑,跑到半途她突然叫了一聲“我的包——”,猛地停下來,只見一個男人抓著染白的揹包飛快地往雨幕深處跑去,是趁亂搶奪的扒手。

“天啊,我的鑰匙和照片……”她平生第一次遭遇搶奪,整個人都呆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從來沒想過有人會搶她的東西,揹包被搶走了半分鐘內她怔在那裡。

“該死!”江夙砂一拍她的肩,“等我。”他追了上去。錢應該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染白的鑰匙和照片吧?沒有鑰匙不能回宿舍是小事,如果對她來說重要的照片丟了,應該是怎麼樣都不能彌補的。

“等……等一等!”顏染白陡然清醒,失聲叫了起來,“算了,天這麼黑,快要下大雨了,不要一個人去……”她跟著追了上去,這裡是城市的貧民區啊,佈滿小巷和死角,他還是怕黑的吧?怕一個人怕得要死,怕黑、怕空房子、怕可以用做兇器的工具,短短兩年,無論他怎麼樣努力,也是不能完全去除那些恐懼的吧?

記得那一個下雨天,他帶著夙夙跑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打電話過去找他的時候,害怕得只會哭啊。一邊追,一邊忍不住淡淡笑了起來,他真的變了。

奪走揹包的扒手被江夙砂這麼一追闖入了某條小巷裡面,跑到頭才發覺是條死衚衕,猛地轉過身來,憤憤地“掙”的一聲亮出刀子,“這麼死追,小子你也太不識相了,找死!”

江夙砂追到距離扒手兩米之外的地方停下,眼前是閃閃發光的刀刃,這是他從九歲之後第一次直接面對殺人的刀刃,那閃閃的冷光上彷彿依舊映出當年被沃森用斧頭砍碎的屍體,右手本能地握住左手手腕,手指接觸到手腕上的道道疤痕,一時間心裡什麼都沒想,直視著拿著刀揮舞的扒手。

“夙砂!”遠遠的背後顏染白追了上來,氣喘吁吁,眼見他面對著刀刃,臉上忍不住變色,“我的包不要了,你快回來,快回來啊!”

扒手緊張地拿著小刀揮舞,“你……你還不走,你再過來我真的捅了你,快走,快走!”錚亮的水果刀在江夙砂鼻尖前揮來揮去,傾盆大雨中,小巷的屋簷流水如注,嘩嘩的雨聲讓他更加不安,頻頻張望是否還有別人過來。

毫無預兆的,江夙砂笑了,他直視著那把刀,踏前了一步。

“你……你快走,你不走老子捅了你。”扒手更加緊張了,這人居然不怕……不,不只是不怕,他是不在乎那把刀。有些白痴或者以為自己夠能力躲過刀的攻擊,而這個人不是,他是明知道刀刃會砍在身上,但是他不在乎,為什麼……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那麼年輕漂亮的臉,為什麼充滿不在乎?

江夙砂又踏上前一步,微笑著伸出手,柔聲說:“把揹包還給我。”

扒手猛地往前揮了一下刀刃,“別過來,快走!”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不在乎”的眼睛,刀子在手也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優勢,這個人令人害怕。

“夙砂!”顏染白追到了他背後,“別過去!

“沒事的。”江夙砂的聲音在雨中依然清晰動人,“他不敢的。

扒手陡然震動了一下,“他媽的你說誰不敢捅人?

別過來,再過來老子真的捅了。“他已經無路可退,被江夙砂逼到了圍牆邊。

江夙砂再踏前一步和他面對面,聲音柔和清淡,

“我不是想抓你,只是想要回揹包,你不用害怕的。

他微微彎下腰,像對著療養院的孩子們一樣地微笑,

“不必害怕的。把揹包還給我好不好?

扒手一咬牙,一刀向江夙砂鼻尖砍去。染白尖叫一聲:“夙砂!”她倉皇地撲到了江夙砂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臂。

千鈞一髮之際,江夙砂居然沒動,連眼睫毛都沒有眨動一下。那柄水果刀在他鼻尖硬生生停住,扒手滿手冷汗,他的手不下去——那是活生生一個人啊!他怎麼捅得下去?為了一個揹包傷人,他還沒做過,從前的人都會被他嚇跑,為什麼這個人完全不在乎?

“啪”的一聲,江夙砂握住他的手,水果刀很輕易地就易手了。顏染白驚魂未定,“夙砂!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她好怕!終於知道恐懼是多麼令人憎恨的感覺,全身毛孔都豎起來了,心臟都不跳了,冷汗浸透全身,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這種感覺絕對不要再嘗試一次。“夙砂,我好怕。”她撲入他懷裡,忍不住抽泣起來,終於明白了他當年的感受,他那是多麼淒厲地求救啊。

“啊——”他沒想過會嚇壞了染白,溫柔地環住她的肩,“沒事的,傻瓜。”他對顏染白溫柔地說:“刀——不是每個人都能用的,我剛剛才明白,有些人連拿刀見血的勇氣都沒有,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這種勇氣。”他看著扒手,“刀——不是你玩得起的東西,要拿刀見血,是需要一些天分的。”

他居然笑得那麼自然。“要拿刀見血是需要一些天分的”,這是什麼話?扒手一陣毛骨驚然,只聽江夙砂繼續說:“要當真能瘋狂的人才能做得出這種事。”他熟練地反手握刀,憑空一劃,眨眨眼,“見到血的時候心情很興奮很快意,而不是害怕,你行嗎?”

扒手恐懼地睜大眼睛,這個人……這個人絕對不是第一次拿刀,那一刀劃下的姿勢那麼熟練狠毒,“你……

你……難道你是……最近通緝的殺人犯?“

江夙砂笑而不答,只是伸出手,“你不適合玩刀,記住了,你沒有那種天生瘋狂的血液。”接著他好可愛地彎眉一笑,攤開手掌,“揹包。”

扒手“啪”地丟下揹包從江夙砂身邊奔了出去,這一次似乎被嚴重驚嚇到了,奔出去的時候面無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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