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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感覺並非“也許”,星庭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知道,愛……不適合他。

他太殘忍了。

對別人、對自己都是。

星庭鉅變·無色血

十字架。

嘆息之地。

“差不多……是極限了。”星庭蹲下來輕輕撫摸嘆息之地的泥土,“崩裂之前,這是最後一次。”手掌下的泥土簌簌發抖,不知是憤怒還是怨恨。

“索淚娃~~~拉你娃淚納娃~~所蜜啦庫淚娃~~~”幽幽的歌聲傳蕩在空曠遙遠的嘆息之地,在林林種種的十字架上空盤旋。星庭一個人坐在獄侍十字架的頂端,遙望著死者的世界,唱著鎮魂的歌曲,雙手緩緩舉起長笛,在歌曲結束的時候湊上唇邊,慢慢的吹奏纖細悠揚的悼亡曲。

地表簌簌的顫抖停住了,但盛開的白花與紫花已經大半凋零,風吹起,滿天花瓣,不少落上了星庭的發稍肩頭。

“索淚娃~~~拉你娃淚納娃~~所蜜啦庫淚娃~~~”另一個人遠遠的看著,心裡默默的跟著唱著那鎮魂曲,也許就是站在屍骨之間吹笛的你,讓我無法拒絕、也怎麼樣都放不下。

“花宴。”長笛吹完了一首曲子就停了,星庭沒有回頭,“把往生帶到這裡來。”

花宴慢慢轉過頭去,慢慢的離開。

沒有先應一聲,平常的話都會很愉快的笑著應一聲“嗯!”星庭整齊的按住手裡的長笛的笛孔,一個一個放開,再按住,再一個一個放開……

“你能救贖他們什麼?”輪鏡坐在不遠處的土丘頂上,“這裡遲早要崩潰,你特地留下那個女孩把崩潰的目標引向自己,是想讓人覺得你偉大嗎?虛偽的星庭大人。”

“偉大?”星庭眼裡沒有輪鏡,幽幽的說,“嗨,虛偽的名詞。”

“無論如何,我要帶走花宴,你要在這裡發瘋,恕我不奉陪。”輪鏡頭上的髮帶獵獵飛飄,今天的風似乎分外的強。

“花宴……”星庭輕輕的接著他的話,“是我的。”

“是你的傭人……”

“不是傭人。”星庭幽幽的打斷他的話,“是……支柱來著。”他幽幽抬頭看著湛藍微略掃著幾絲雲的天空,“一直都是……支柱來著。”

支柱……來著?

“星……”兩個人背後有人輕輕開口說了一個字,想必聽見了這句話。

星庭幽幽的回頭。

眼前是把往生連人帶被一起抱來的花宴,看見星庭回頭,花宴彎目淺笑,“星庭大人。”

“嗨。”星庭幽幽的應了一聲。

“往生還在休息。”

“阿諾……是你把她打昏了,哪?”星庭對花宴笑靨如花說的謊言充耳不聞。

“嗯!”花宴的淺笑沒有受到一點影響。

星庭慢慢抬起頭看了花宴一眼,花宴在那一刻帶著笑轉過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各自此時此刻隱藏著什麼樣的心情,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開始吧,把她給我。”

花宴把昏迷的往生交給星庭,星庭把往生綁在獄侍的十字架上,手和腳都用地上纖細的花藤綁住。看他打結的樣子誰都會覺得他有一雙巧手,除了花宴看見他幾次打了結之後又鬆掉然後幽幽的繼續努力之外,輪鏡一點沒看出星庭綁得有什麼不對。

“星庭大人,他們……被您叫到哪裡去了?”花宴等著星庭打上最後一個結才柔聲問。

雖然沒說是誰,但星庭很清楚花宴問的是嘉門和鳳目,“嘉門、君?在獄庭十三號牢房。”

“鳳目大人呢?”花宴心中有數,依然柔聲問。

“十四號大牢。”星庭幽幽的說,“他們太吵了。”

“吵也是為了星庭大人著想吧?”花宴溫和的淺笑,“哪?”

“嗨。”星庭輕輕應了一聲,“現在沒有人吵了,我們就開始吧。”

“嗯!”花宴笑靨如花,與星庭並肩而立。

“花宴……謝謝你。”星庭幽幽的說,“還有……對不起。”

“嗯,呵呵。沒事的,那首歌……我記得。”

“那就好。”星庭的手搭在往生額頭,“我們,開始吧。”

他們說話的時候旁人插不入口,他們自說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才懂的、生與死的交替。

支柱?歌?謝謝?對不起?輪鏡一頭霧水,坐在十字架頂上繼續旁觀。要救贖這地下的死魂,怎麼可能?星庭啊星庭,你以為你能補償他們什麼?

星庭的手下漸漸煥發出白色的光暈,即使在白天也很清晰,往生逐漸張開眼睛,那一雙眼睛裡沒有神采只有迷茫的火焰,漸漸的她整個人都煥發出白色光暈,自獄侍的十字架為核心驟然向整個嘆息之地暴射出來。

“天之名檀犀澤·善、使者;魔之該隱;人之司狐,我星庭上界大天使星庭,與汝等定下契約。”星庭幽幽的說,神態沒有一絲一毫的激動或者悲哀,說到“天之名檀犀澤·善、使者”的時候嘆息之地上空緩緩出現兩個人影,一位長髮長衣,冰封似的冷漠,一位白衣長羽,指尖上頂著一個銀幣正在旋轉。這兩位就是主管命運絲絃的“善惡大天使”:善天使名檀犀澤、惡天使使者。說到“魔之該隱”的時候,西方天空彷彿垂下鞦韆,一個也是白衣的男子靜靜懸坐在空中,彷彿天網與地網交接網住的白蝴蝶,在他的肩上也正有一隻白蝴蝶翩翩的動著翅膀。說到“人之司狐”的時候,被綁住的往生對面遠處浮現一個被黑袍蓋住全身的東西,風微微的吹,掀起黑袍的一角,只見袍里人纖細均勻的肩,骨感與妖異並在的肌膚。那就是人間唯一一個自行轉化的妖,司狐!

這些都是三界除天之外第一流的角色,星庭以星庭大天使長的名義召喚這些人,所圖謀的事情,想必並非只是“救贖”這麼簡單。輪鏡一邊坐著,他不屬於三界中任何一界,但看到這許多重要的角色顯身,那種恢弘博大的氣勢已經讓他簌簌發抖。

“我以星庭之名平息諸魂之怒,”星庭召喚了這些掌管人鬼妖神命運的人物,眼睛只看著眼前的往生,甚至只是往生的額頭,“汝等以三界之名與我承諾:此後送入星庭上界之罪天使,除殺戮之外,新增一條規則名為‘救贖’……”

花宴站在他身邊看著他說話的眼神,那眼睛裡沒有感情,只是憑著不知名的理智那樣說著,所以語調就幽幽的沒有起伏,大約是因為只是明知“應做”而不是他“想做”的。星庭……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相處了那麼多年的人,嘉門、鳳目、我……或許都只隱約抓住了其中一部分,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有你自己心裡才最清楚吧?即使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在殺人的時候,你也是這樣……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你總是這樣……

“此後無論殺戮、仇恨、愛戀、空虛、死亡、夢想、正義、嫉妒,諸此種種,由下任星庭判斷救贖或死亡。我以現任星庭之血,賜予下任星庭如此權力,汝等三界為我作證,與我承諾,汝等三界遵守此法,自天以下,鬼魅以上。”星庭幽幽說著,那白光自往生身上蔓延開,漸漸的波及星庭,不久之後星庭全身也煥發出白色光暈,此時嘆息之地地表龜裂,死魂的呼嘯哭泣逐漸透過裂縫傳了出來,一陣陣黑氣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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