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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璉也作了布巾蒙面打扮,不言不語地聽著。突然,那長鬍子向他望來——

「太子爺,咱們狐夜盟當初起事的時候,答應過你只亂朝而不舉事,殺貪官酷吏而不謀反,但是如今形勢不同,若有外盟相助,憑狐夜盟的武功實力,要弒君並非不可能,如果咱們成功,那天下就是你的了,憑太子爺的才智人品,若為國主將是大清之福!」

「正是,太子爺這幾年帶著我們殺官救患,才智武功大家都是佩服的……」

「正是正是……」

永璉沒說話,好像一句句都聽進去了,也好像一句句都沒有聽。

永璉冷笑,當初這群人聚集在一起,是因為有對朝廷相同的恨,這些人的兄弟親友多因朝廷而屈死,所以聚在一起做些暗殺貪宮、報復仇人的事。

但今日狐夜盟的實力陡增,他們的心就不再那麼簡單,就開始想皇帝、想天下、想河山了,他們斷沒想過,他們商量要謀害的,是他的皇阿瑪。雖然他恨他,卻沒恨過他這幾十年為帝的成就。

皇帝並不好做,能做到像他這般,已經算不錯了,雖然他恨,但他只想讓皇阿瑪嘗試眾叛親離、被人遺棄的苦,所以他這幾年設下圈套,挑明瞭那些皇子、后妃,巧笑倩兮的背後究竟藏著什麼心思,相信這幾年,皇阿瑪的心裡也不好過。

對永璉而言,那些恨如此也就足夠了。他不希望皇阿瑪死,縱然永璉變成了魔,做盡了見不得人的事,但他還是不想看見人死。

他死過一次,知道從棺材裡爬出來,是怎樣令人顫慄的感覺!

這些人的心已經被那些想像中的前程迷住了。永璉蒙面巾之下的嘴角掛著冷笑,他們盼著他弒君然後登基;或者是他弒了君之後,別人再弒了他去登基,無論怎麼想,這些人都是一肚子豬油心腸的蠢才!

河山不需要易主,百姓不需要另一場流血,即使當今皇上駕崩,他們也仍然只是一群草寇,帝位自然有皇上的後繼者來擔,沒有人會承認他們的!

何況——那是他的皇阿瑪,無論他曾多麼恨他,他還是他的皇阿瑪。他不想見人死,自然更不想見自己的皇阿瑪死。史上為謀帝位而血肉互殘的很多,但,他永璉就是沒那份心!

自頭頂兩刀之後,他的心已一片蒼茫,幸好還有一個信著他、等著他的傻人兒守著他。為了她那份傻傻的心,他即使不能變回她執著的那個君知,也至少守著自己的一點純良,不做出滅絕人倫、禍亂國家的事。

「太子爺,我們決定在木蘭下手,你可有什麼意見?」長鬍子和眾人商量了許久,沉聲問。

即使他真有什麼意見,也是不會被聽進去的!

永璉冷冷一笑,「沒有。」

品安坊

夜裡,永璉再一次來到盼兒的房門外,透過窗欞,他可以清楚望見那傻丫頭的舉動。

木蘭之役,他必和狐夜盟成水火,他要救皇阿瑪,但是乾隆顯然不會原諒他這個妖孽,此行,他必然將腹背受敵……罷了!橫豎他也不打算再回來,此生既已被他敗壞至此,那麼再活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

他的人生在九歲那年已經結束;在師父命名「君知」時已經扭曲;在紫禁城被呼作「妖孽」時已經面目全非!再繼續下去……也只會為自己、為別人帶來更多的痛苦而已……

瞧你一夜,然後我就永遠不回來了……對不起,盼兒……

「魚兒水上游,狗兒洞裡走。我等小姐來,日日不煩憂。一天一枝花,兩天兩枝花。三天不回來,我就搬回家……」屋裡的人用賀孤生「相忘」一曲的調子,哼著歌,非常愉快地在搬著什麼東西。

那是什麼?永璉詫異,湊過窗縫去看了一眼。

盼兒在房間裡搬花盆,許許多多的花盆,種的都是一種開著紫花的植物。她一邊哼歌,一邊在花上灑水,那水只灑在葉子上,不能灑在花上,一列過去共三十一盆,那要花多少心思?盼兒卻喜孜孜地邊唱邊灑。

三十一盆,一天一盆,正巧是一個月的輪迴。

永璉用力地咬著下唇,呆呆地看著她在那些花盆間走來走去,像個快樂的大傻瓜。

突然,他整顆心都吊了起來,盼兒把花鋤擱在桌上,她卻像沒看到這花鋤似的在桌子邊走來走去,絲毫不留意。若是一個不小心那花鋤砸了下來,是要傷人的!

他一個念頭還沒轉完,就看見盼兒哼著歌,一跳跳到某個花盆前面,彎下腰不知道要幹什麼,但這一彎,就準準地掃到了桌上的花鋤。花鋤晃了兩晃,沉重帶鐵的一端掉了下去,呼的一聲,向盼兒的後腦勺敲了下去。

永璉苦笑,這丫頭能活過二十歲,簡直是個奇蹟!跌倒、撞門、撞人、摔本子,真不知道她的頭會不會被越砸越傻了,心裡想著的同時,他的身子已自有意識地翻進了屋內,穩穩地幫她接住了那險些敲得她頭破血流的花鋤。

永璉的動作素來輕悄,盼兒哼著歌,沒有絲毫察覺,陡然一個回身,開口唱:「魚兒水上游……」突然瞠目結舌,眼睛睜大地盯著幫她把花鋤輕輕放回桌上去的人。

「君知!」

她已經好多年沒有這麼近地接近過他,今夜的他沒有前幾日那麼凌厲,他的眼裡纏繞著傷感的情緒,看起來竟有些溫柔!

「別哭啊!無論別人怎麼欺負你,我永遠都會幫你的!」盼兒只當自己在作夢,低聲說著那天她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我會一直等你回來的!」

永璉微微一震,那滴眼淚他已強迫自己忘了,她卻始終記著。她以為自己在作夢嗎?她經常夢見他嗎?

在他尚未自怔愣中恢復的時候,盼兒突然撲了過來,雙手環繞住他的頸,仰頭送上一吻,貼住他的唇。那一吻一觸即分,但永璉卻整個人都驚呆了,心跳陡然失去了節奏,只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

「原來你是真的……」盼兒怔怔地對著他說,「原來你是真的!」

他的唇被她吻過後,顯得特別豔,漾著盈盈的水澤。她沒有放手,還是那樣緊緊地抱著他的頸,痴痴地看著他。

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剛才做了什麼?永璉無端地一陣激動,多少次,他都懷疑今生再也不能看見她痴痴凝視的眼睛,如今卻……卻……

她看了他一陣,眼淚緩緩溢位了眼眶,「無論我怎樣等你,你都不會再回來了是不是?如果你是真的,可不可以不要走?留下來陪我們……陪我一起?我會乖乖地買菜、我會認真地做事,我不會總是把東西弄壞、我不會撞牆……

君知,你留下來,我就不會總是想哭、我的眼睛就不會總是看不見、我就不會弄壞東西……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永璉乾裂的嘴唇微微動了一下,還沒說出什麼,盼兒已再度把唇送了過來,「不要說了,我不愛聽。」她第二次吻了他,水璉可以感覺她唇上的鹹味,那是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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