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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文君跟著坐起身,她凝視著面前這個俊美而雄健的青年。

“阿史那,我喜歡你。”她緩緩地道。

“你是我十幾歲時就喜歡上的人。即便是在我最恨你的那段時日裡,我也明白,我忘不掉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情景,我放不下你。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第二個男子能像你一樣打動我了。可是,我不會再像從前那樣,連做夢都想嫁你——”

她頓了一下。

“你是一頭只合在曠野奔走的野狼。你天生不該受到束縛。你不會是我的如意郎君。故我不會嫁你。而因為我愛上了你,這個世上,也永遠再不會有我的如意郎君了。所以我嫁誰,又有什麼區別?我長大了,知道我到底想要怎樣的生活。”

她的眼圈紅了,唇邊卻露出了微笑。

“這幾年,你每年都來一次,去赴我的約。這是我原本不敢想的。我本以為,你最多來個一兩回,見不到我,便就作罷。我承認,我又被你打動了。我從阿姐那裡得知,你這兩年酗酒愈發厲害,引舊傷發作,你也不管不顧。我猜想,你或是故意如此作踐自己,好試探我對你的心。你贏了。我放不下你,故我藉著這次婉婉的機會,過來了。”

“文君,你對我太狠心了。你到底要我如何?”胡兒顫聲地問。

“如你所言,我要嫁給我的那位表兄做王妃了。我不愛他,我也不厭他。聯姻而已。如今他是最合適我的人。這趟來,我和你把話說清楚,便回了。往後我會過得很好,你也好好過你的生活。哪日你若又想我了,你便來長安,無論何時,我都會去赴約,是真正去赴你的約……”

承平紅著眼,忽然,猛又朝她撲去,將她重重地壓在了爐火旁的氈毯之上。

帳門外,在雪地裡靜靜停了片刻的絮雨轉身,悄然離去。

裴蕭元吩咐隨從在附近守夜,安排好後,他扶絮雨上馬,自己也翻身上了金烏的背,兩人冒雪,向著家的方向行去,走了一段路,她說冷,他立刻將她拖抱到了金烏的背上,又將她整個人完全地裹在了自己的雪氅裡。

絮雨縮在由厚實雪氅和他胸膛雙臂所組成的溫暖懷抱裡,感到他低頭,親了親自己的發頂,接著,附耳柔聲道:“坐好。我叫金烏快些走,咱們好早些回家。”

她低低地嗯了聲,舒服地靠在他為她擋去風雪的胸懷前,嗅著屬於他的那如青木一般乾爽而清冽的氣息,微微閉目。

餘生很長。所有的人,都還如此年輕,有著大把美好年華。她不知文君將來是否還會改變今日的心意,和承平也結作如她與裴郎一樣的尋常夫妻,生兒育女,白頭偕老。誰說一定不可能呢?

但,人都在活在當下的。明白如今的自己想要什麼,隨心而活,也未嘗不是一種圓滿。

善待自己,便是智慧。

祝福文君,婉婉,貞風她們,以及……

隨金烏在風雪裡疾馳前行,她的心裡忽然湧出一陣抑制不住的愛意。那是對身後這個男子的濃烈的愛意。她忍不住從他的大氅裡裡鑽出腦袋,轉頭仰面,贈了他一個裹含著風雪味道的親吻,惹得裴蕭元險些把不穩馬韁。

“你怎麼了?”在及時地制止了她這危險的動作之後,他忍不住又問。

“我還想要一個女兒。裴郎你要努力了!”

她笑道。

後記:

李誨對至尊大長公主和靖北侯裴蕭元極是敬重,私下終身以姑母和師傅為稱。歷年不斷加封。裴蕭元四十歲時,封至滎陽郡王,世襲罔替。後再欲封王,裴蕭元力辭,堅決不受,李誨只得作罷,改封當時年方十六的裴家長子裴弗諼為淮揚郡公,以此作為彌補。

裴弗諼二十二歲進士及第,亦繼承了祖父以及父親的功業,終成一代儒帥。

再後記:

聖朝自世宗後,國祚又延續一百六十二年,亡。天下再次大亂,異族入侵,軍閥割據,小國林立,征伐不休。亂世裡,前朝世宗皇帝之女至尊大長公主與滎陽郡王裴蕭元的六世嫡孫裴世瑛應時而出,其人文武雙全,驍勇善戰,於偏地秦州起兵,挾五世之功,南征北戰,平定天下,登基為帝后,再次定都長安。為紀念其烈祖的功業,取其年輕時,侯號裡的首字,定國號為靖,開創了一個新的昇平盛世。

開遠門旁的鎮國樓,幸運地未曾毀於戰火,內中有傳世至今的天下第一名畫天人京洛長卷,傳言是由前朝畫仙葉鍾離與裴世瑛之烈祖母至尊大長公主共同所繪,歷經一百多年,依舊色彩不褪,清晰可見。年輕的靖朝開國帝王在登基之後,謹遵家訓,並未封閉此絕世名畫,親自前來祭拜過後,在畫作受到保護的前提下,繼續許天下之人觀賞。

丹青不朽,永世長存。

番外

定王府殷王妃帶著愛女,去城外的別院小住去了。

因王妃和定王向來恩愛,家奴們便都以為王妃這次出門,留定王一個人在家,至多幾日便回。卻不知何故,應是城外景色叫人流連忘返,她在外一連住了多日,始終不見回府。

她不在,整個王府的氣氛一下便壓抑了不少。定王性情帶了幾分嚴苛,不像王妃溫柔可親,平常府邸裡的事,只要能找王妃的,王府上下之人定先會去尋她說。如今她一走就是多日,定王的臉色好像也是一日比一日難看,進進出出,總陰沉著臉,弄得王府上下之人連走路的步子也比往日小心了些,無不盼著王妃能早日歸來。

熬了七八天,總算等到定王得空,見他騎馬出城往別院去,應是去接王妃了,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城外秋色怡人,定王胸中卻是悶氣難消,又何來心思賞景,只顧縱馬行路。不料,天公也要和他作對,才行至半道,狂風大作,烏雲蔽日,才午後,天便昏黑如晚,轉眼,又下起驟雨。

趙中芳眼尖,隔著一片野地,看到數里外的山腳下隱隱顯露出來一角廟頂,忙叫過去避雨。定王看了眼雨勢,只得縱馬馳下官道岔入野地,穿過一片藤木交纏的密林,到了近前,發現是座廢棄的觀音廟,因遠離大道,年久失修,早已荒蕪無人。趙中芳便揀了個頭頂屋瓦尚在的角落,領人收拾出一處暫供休息的地方。定王靠柱而坐。

外面黑沉如暮,大雨傾盆,電閃雷鳴不絕。趙中芳伺候完主人,忽然記起今日九月十九日,是觀音出家日。此間雖泥胎剝落,是個荒廟,但既路過躲雨,左右無事在空等雨停,遂將積滿土塵的貢案收拾乾淨。出來時,也不知會有這一樁,但身邊恰好帶著要送給王妃的宮中新制的龍涎香。知王妃不會責怪,便取了兩枚出來,燃在貢案之上,又下跪,默默地虔誠祝禱了一番,完畢,偷眼看了下主人。他靠在廟柱上,合了眼皮,並未留意這邊的舉動。

趙中芳心中愁煩不已。

王府下人都以為王妃這趟只是出城賞秋,其實並非如此。只他心裡清楚,王妃出來的前夜,定王和她因為一幅畫,起過爭執。那畫是此前宮中一個名叫丁白崖的畫師為王妃和小郡主作的母女像,王妃很是喜歡,一直掛在寢堂的臥房裡。原本好好無事,也不知怎的,或是定王近來聽聞了些什麼傳言,大是不喜,回來竟動了怒,摘畫投入火爐要給燒了。王妃不顧火燙,搶救出來,這惹得定王愈發惱怒。接著,夫婦關門,應是爭執了起來。最近府中恰也世子不在,被接去柳家小住,無須王妃照顧,第二日,王妃便帶小郡主丟下定王去了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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