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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捧著手機思考將近兩分鐘，乘務員過來提醒手機關機，她才急匆匆回過去：早上看了天氣預報。

葉昕：謝謝，很暖和。

看來是沒有起疑，白希音長舒一口氣。

飛機將要起飛，已經開始助跑，乘務員再次經過白希音，提醒她手機關機。

想再回一條訊息已經來不及，白希音只能無奈開啟飛航模式。

葉昕訊息發出去後等了一會兒沒見白希音回覆，心說這位上司真的太忙了。

不過她也沒多想，放下手機，抿了口溫度稍降的薑茶。

葉昕有點宮寒，到經期容易痛經，特別是冬天，有一兩次疼得厲害，甚至到了不得不請假休息，需要止痛藥續命的程度。

昨晚喝了一大杯涼水，本來以為今天可能會很難熬，沒想到狀態意外的不錯。

溫暖的熱流順著食道滑進胃裡，身體由內向外暖起來，的確舒服了很多。

身體沒毛病的時候，心情也自然而然變得愉快，工作效率很高，十一點半，上午定下的任務已經全部完成。

白希音不在，但覃副總回來了，一些重要檔案的稽核全部移交副總辦，葉昕身上的壓力也小了一些。

葉昕鬆開滑鼠，起身去洗手間，途經副總辦，兩步外的辦公室門突然開啟。

覃副總手上正接著電話，神色焦急，腳步匆匆，沒看見不遠處的葉昕，同電話對面的人幾近失控地咆哮：“飛機失事？你說白希音在那趟航班？”

腳步聲迅速遠去，覃副總轉進電梯間。

葉昕還站在走廊裡。

不知過了多久，腦子裡的嗡鳴聲才消下去一些。

她摸出手機，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握穩。

指尖發顫，點了兩次才解開鎖屏，找到今早和白希音那條通話記錄。

通話請求發出不久，聽筒裡傳來機械的電子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作者有話說：

我知道現在請假可能很不應該……這兩天確實太忙了，不一定能有二更_(:3」∠)_

但今天這個劇情點，咳，晚上我會盡量再掙扎一下

有一瞬間, 葉昕感覺自己像被扔進了海里。

鹹腥的海水將她淹沒，大腦無法思考，耳朵裡湧進的全是嘩嘩水聲。

有兩名同事從她身邊經過，說話聲蓋過水流, 那種異樣的錯覺才從葉昕耳邊消失。

電話已經自動結束通話, 手機螢幕暗下去, 邊角處的裂痕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刺眼。

她再次解鎖, 點進微博, 一小時前飛機失事的訊息已經佔領微博頭條。

葉昕隨便點進一條新聞, 在看到失事飛機是十點起飛, 從c市飛往r市的航班。

c市到r市，高空墜落, 失聯。

幾個關鍵詞進入視野, 葉昕猛提了一口氣。

“不可能。”她擰著眉，像要說服自己，“白希音在r市出差, 怎麼會乘坐從c市去r市的航班？”

葉昕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可她無法控制心跳和胸腔裡如烈火炙烤般的灼痛感，她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在失控。

她沒再去洗手間，卻轉身往電梯間走。

反正已經快到午休時間，只要趕在兩點之前回來, 不耽誤工作就沒事。

電梯沒人, 葉昕一路下到負二樓, 坐上車時，她還沒想明白自己接下來要去哪兒。

飛機失事的時候已經離開c市, 從天上掉下來, 碎片恐怕都找不到幾塊, 如果白希音真在那架飛機上……

葉昕左手掐住眉心，右手用力敲了一巴掌方向盤。

喇叭聲響，掌心都拍紅了，她卻沒感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