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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英似笑非笑的看向下首的顧青山,一副:無憂啊,你莫不是將好肉偷偷送給了其他姑娘不成的表情。
赫連英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又或者,對於趕來沒能挑上最好的那一塊肉而耿耿於懷,而憤憤不平,繼而打趣著。
顧青山聽到大皇子的打趣倒是面不改色,反倒是其他人聞言紛紛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來,方才他們來時便聽大皇子打趣著沒有趕上熱乎的,最好的那一塊烤肉已被他顧無憂先一步送人了,引得大傢伙爭相相問,得知是給七公主和安陽郡主送去了,倒也覺得無可厚非。
眼下,聽著大皇子和七公主話裡話外的意思,莫不是肉是送了,收的莫非另有其人不成?
要知道如今的顧青山已快到了及冠之年,日前還剛剛下了考,參加了秋闈應試,然而在婚事上卻一直毫無動靜,整個京城的眼睛全都盯著呢,這會兒聽到似有些動靜,故而一個個豎起了耳朵聽著。
赫連毓知道自己的話裡有些歧義,誤導大家了,不忍眾人刁難顧青山,還不待顧青山本人回應,便立馬抬了抬下巴護犢子道:“怎麼著,難道方才無憂哥哥給我們送了,現在就不能再給我們切了麼?無憂哥哥獵的野豬,自然要吃到最熱乎的,吃到無憂哥哥親手切的才算值當。”
赫連毓理所當然的說著。
言下之意便是肉送了,她們也收了,可現在依然還要他顧無憂再親自切上一盤。
赫連英本以為送肉一事另有玄機,他難得尋到一個打趣他顧青山的機會,如今聽到沒有任何玄機,頓覺大失所望,一時,只好笑又好氣的看向赫連毓道:“小七,你可真是個小貪心鬼。“
對面的丹暘聞言忍不住趁機落井下石道:“就是,既要又要,早知道你胃口這麼大,這麼難伺候,無憂哥哥都後悔將這頭野豬給獵回來了,無憂哥哥,你說對不對?”
丹暘是赫連毓的死敵,任何時候都不放過任何見縫插針的機會。
話一落,又掃了眼赫連毓身旁安分守己的安陽郡主,忍不住似笑非笑的嗆聲道:“安陽,你說對不對?”
無故受牽連被拉入戰火的安陽似愣了一下,似沒有料到自己竟會被點名,當即默然了片刻,隨即默默看了丹暘一眼,微微笑道:“那什麼,其實我也是個貪心的。”
安陽一臉笑意盈盈的看向丹暘,溫柔回答著。
這一副笑眯眯護犢子模樣,一時懟得丹暘啞口無言,她最討厭安陽和赫連毓二人好得跟一個人似的,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插不進來,她倆擁護對方從來不論好壞,只論立場,這種明晃晃的交情,嫉妒得丹暘時時刻刻都想抓狂。
卻附和得一旁的赫連毓痛快至極,赫連毓頓時得意洋洋的掃了丹暘一眼,又“姐倆好”似的看了眼安陽,再一臉躍躍欲試的看向對面的顧青山,興沖沖道:“無憂哥哥,你看,連安陽都想吃你親自切的烤肉,快給我倆切兩盤解解饞罷!”
話到了這裡,顧青山若是再拒絕,便是不識好歹了。
只見端坐在小几後的顧青山,朝著七公主和安陽郡主方位淡淡掃了眼,片刻後,神色淡淡的道了聲“卻之不恭”便緩緩起了身。
他閒庭信步地走到篝火旁,一旁的親侍綏進立馬奉上匕首,顧青山接過匕首,用刀尖抵在剩餘半隻焦黃裡嫩的野豬肉上,將整隻豬肉慢條斯理的撥動了一下,隨即手起刀落,很快親自切下了一盤肉來,親自遞送到了七公主面前。
隨即又返回,又慢慢切了一盤肉,遞送到了安陽郡主的雅座上,淡淡道:“殿下,郡主,請慢用!”
隨即面不改色的轉身,從袖籠裡摸出帕子,一邊擦拭著手,一邊緩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整個過程,他全程神色淡然,並沒有任何區別對待。
而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赫連毓兩隻眼睛早就迫不及待地盯在了安陽雅座上的那盤肉上,在兩盤肉上來回掃視著,搜尋著。
只見兩盤肉無論是從刀工還是手法上看,完全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而這一看,又見肉質均勻,肉片大小每片幾乎一模一樣,擺盤更是整齊精緻無比,這兩盤肉看著無差,卻分明坐實了方才那兩盤肉,安陽那盤確係是出自他顧無憂之手無疑,而她的卻分明假手於人,並非無憂哥哥親自切的。
因為這兩盤肉的賣相,與方才送去安陽營帳的那盤肉分明是一模一樣的。
且不知是不是赫連毓的錯覺,總覺得方才切她這一盤肉時,無憂哥哥手起刀落,並無任何猶豫,可切安陽那盤肉時,他站在那隻烤野豬面前似的觀察了片刻,動作要緩慢許多。
有那麼一瞬間,赫連毓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魔障了。
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又或者有人覺得小題大做了,可是,就在這兩盤肉上,是的,就在這兩盤肉上,她內心深處忽而莫名鑽出了一股奇奇怪怪的感覺來,這個感覺匪夷所思,荒唐至極,卻又在那一瞬間不斷湧入了赫連毓的腦海,如何都揮之不去。
那個感覺便是:無憂哥哥對安陽好像是不同的!
是的,儘管在此之前,無憂哥哥同安陽二人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儘管在此之前,無憂哥哥同安陽二人之間連話都說得極少,儘管在此之前,她從未曾將這二人聯絡到一起過,可是,卻偏偏在此時此刻,她莫名其妙的察覺出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同來。
是的,僅僅出現在這兩盤肉的區別上,除此以外,她甚至找不到任何其他的玄機和線索,可偏偏就是有種匪夷所思的直覺,一股專屬於女人的直覺,奇怪,卻莫名的精準準確!
並且,這樣的念頭一旦種下了,便怎麼也忽略不了了。
儘管從她們出現至今,她身側的安陽與對面的無憂哥哥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連一個眼神都不曾對視過,不僅現在,包括曾經那幾年的任何一天裡,他們都幾乎沒有任何關係,可是,正是這種毫無關聯,毫無關聯到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古怪關係,卻莫名其妙的讓二人的關係呈現出了一股詭異又奇怪的特別來。
是啊,無憂哥哥同她說過話,同丹暘說過話,同文姐姐說過話,卻為何從來不曾同安陽說過一句話!
安陽同大皇兄正常交談,同二皇兄關係甚好,同鄭嘉行亦是溝通無異,甚至同宋二都相談甚歡,卻為何偏偏同他顧無憂從來無話!
從前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便也不覺得如何,可一旦這個念頭在心中滋長,赫連毓心中便莫名滋生出了一股強烈的荒唐感來。
無憂哥哥對安陽竟是不同的!
而安陽對無憂哥哥竟也好似……是不同的!
這個發現一時令赫連毓覺得匪夷所思,目瞪口呆,又一時令她驟然心跳加速,整個人渾身止不住的輕輕顫抖了起來。
不會的,安陽可是她的小姐妹,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最親的親人和夥伴,她在她心目中是同母妃,同皇兄同樣重要的,安陽一直知道她愛慕無憂哥哥,她斷然不會背叛她,更不會同她搶無憂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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