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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勳要上前幫忙,但他也中了迷藥,力氣去了一半。剛才跟劉芳說事先服了解藥自然是騙他的,這藥要產生效力,需要一段時間,解藥早就在胃裡化掉了。若不是他本身的練武底子,恐怕已經跟在座的人一樣都昏過去了。他就是知道劉芳的身手有多好,才用了這種烈性的藥,而為了消除對方的疑慮,他也不得不一併承受藥力。
只不過此刻看劉芳運功,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深不可測。中了迷藥,還能同時跟十幾個死士糾纏,身上多處掛彩,殺傷力卻未減。當真可怕。
眼看又有一個人被拖到劉芳面前去,一個死士瞅準時機,跳到劉芳的背上,抓向了他的眼睛。劉芳慘叫一聲,舉掌擊向他的頭顱,那人的頭骨恐怕已經被震碎,卻死不肯鬆手。綺羅看到那個人的面具掉落,竟然是嬌娘!她心痛難當,往前傾了傾身子,卻知道憑自己沒辦法救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
其餘的人見狀,紛紛拼盡最後的力氣撲上去,有的抱住腳,有的抱住胳膊,這才把劉芳制住。
一個死士舉起匕首跳起來,重重地刺向劉芳的心臟,一刀又一刀,那刀刃沒入血肉的聲音在靜夜裡格外清晰。劉芳用盡最後氣力,甩開一個人,伸手抓向面前那人的心房,手貫穿了身體,頓時血噴湧如注。
“肖……”林勳沉著眸,別過頭。
整個正堂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綺羅側頭伏在地上乾嘔,林勳察覺了動靜走過來,看見綺羅,心中一驚。他蹲下來,輕撫著她的背,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剛才打鬥的時候,於坤已經帶人把趙霖那些人都抬出去了。此時,他走過來,手裡舉著火把,先拿了一顆藥丸給林勳服下:“世子,都準備好了。”
林勳點頭,把綺羅拉起來,帶到殿外。於坤命人把所有殿門關上,放了火,火勢頓時蔓延肆虐。
火的熱氣灼人,隱約有喊“救命”的聲音。綺羅一下子回過神來,驚叫道:“還有人活著!快去救他們!”
林勳抓著她的手,冷酷地說:“該救的都已經救出來了。”
“那是活生生的人命!你怎麼可以無動於衷!”綺羅喊道,轉身要衝過去。
林勳卻緊箍著她的腰,把她按在懷裡:“不準去!”
“你放開我!”綺羅吼著,眼眸被火焰燃燒得通紅,“你沒有人性,你這個魔鬼!”
於坤聽了聽聲響說:“世子,差不多了。救火的人快來了,咱們該走了。”
“撤退。”林勳下命令。綺羅還在掙扎,林勳索性把她抱了起來,低頭封住了她的嘴。
於坤看得目瞪口呆,險些還站在原地,忘記了離開。
林勳一直把綺羅抱到偏僻的花園裡,精力耗盡,這才把她放在了地上。綺羅用力推開他,用手背捂著嘴。她居然差點被他那碗麵騙了,以為這個人有那麼一點點的人性。前世他跟父親稱兄道弟,父親有難,他也是見死不救。這種人哪來的人性?!她轉身就走,林勳在她身後道:“你以為自己是在救人麼?”
綺羅停住腳步,雙手攥成拳,垂在身體兩側。林勳走到她面前,低頭看著她道:“今夜的行動十分隱蔽,殿內中了迷香的人我都轉移走了,死士也全部殞命,還活著的人便是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若救了他們,也有人會殺他們,利用他們。並且他們中一旦有人走漏了風聲,死的就是成百上千的人。”
綺羅抬頭看著他,他的眼睛深不見底,藏著太多的東西。或許她真的從未了解過這個人。
“綺羅!”一個著急的聲音傳來。
☆、 離遠點
綺羅側過頭,看見陸雲昭風塵僕僕地趕來,朝夕和暮雨都跟在他的身後。她高興地跑過去喊道:“表哥!”
林勳微微變了點臉色,但很快被他壓制住了。
陸雲昭抓著她的肩膀,見她臉色發白,身子隱隱發抖,關切地問道:“我來晚了,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綺羅笑著說完,腦中忽然感到一陣暈眩,然後便倒在了陸雲昭的懷裡。
“綺羅?”陸雲昭接住她,低頭時嘴唇幾乎貼到了她的額頭。
林勳見狀下意識地邁前一步,陸雲昭抬手叫道:“勇冠侯世子請留步!”林勳依言停住腳步,冷冷地看著陸雲昭說:“她可能中了迷藥。讓我看看。”
“……你給她下迷藥?”陸雲昭抱起綺羅,把她的手掛在自己的脖子上,看也不看林勳:“我的未婚妻,就不勞世子掛心了。”他說完,轉身就走,朝夕和暮雨明顯感到自家公子是生氣了,連忙跟了上去。
林勳站在原地,單手緊握成拳,從齒縫間溢位三個字:未婚妻?
陸雲昭抱著綺羅上了馬車,朝夕受過訓練,會一點點醫術。她跪在旁邊看了看綺羅的症狀,然後說:“小姐好像是中了一點輕微的迷藥,不過好好睡一覺就會沒事。只是看這臉色,倒有點受了驚嚇,不知道會不會魘著。”
陸雲昭聽了之後,手更緊地抱著綺羅,心中愧疚:“是我來晚了。”
綺羅的確是做了噩夢。夢裡是一座人滿為患的法場,父親跪在行刑臺上,最後看她一眼,然後劊子手砍下了他的頭顱。那血淋淋的頭顱一直滾到了她的腳邊,她嚇到大哭大叫。
“姣姣,娘在這兒,不怕,不怕!”郭雅心把綺羅抱到懷裡,一直摸著她的頭髮,拍她的背。她慢慢平靜下來,又重新睡著了。
寧溪遞了帕子過去,擔心地說:“小姐好多年沒有生病了,回來之後就開始發熱。查不出病因來,真讓人著急。”
玉簪不平地說:“公主不是答應了我們會好好照顧小姐嗎?怎麼把人照顧成這樣?早知道當時就不該讓小姐去。”
郭雅心給綺羅擦了擦臉,又把她平放在床上,帕子疊起來擱在她的額頭。她的整張臉又白又紅,病態中還呈現著嫵媚。
郭雅心問:“雲昭回去了嗎?”
寧溪點了點頭:“公子本來不走,知州大人和陵王都派人來叫他,說是山上行宮走了水。他不得已才離開。”
玉簪在旁邊說:“小姐會不會就是被走水嚇到的?”
郭雅心其實心裡有數,行宮走水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她也是到了揚州城,聽到陵王來拜訪父親才知道,不僅是四皇子和公主下江南辦差,竟然連劉芳和林勳都在行宮中。
“哎呀!”阿香在門口驚叫一聲,手裡端的湯藥掉在了地上。
玉簪走過去責怪道:“你這丫頭到底怎麼回事?做事老是心不在焉。小姐還在休息,你這麼咋咋呼呼的,吵到她了怎麼辦?”
阿香連忙蹲下去收拾:“對不起,玉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馬上就去拿新的來。”
阿香著急跑開了以後,玉簪返回來對郭雅心說:“這丫頭見了表公子,整個人都跟丟了魂一樣。奴婢要不要告誡她一番?表公子那般人物豈是她一個奴婢可以覬覦的。”玉簪心想,當年可是連輔國公的千金都沒能叫表公子動心,阿香也太不自量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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