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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綺羅簡單地用了些粥,沒有什麼胃口。昨天沒有睡好,今天林勳又出了事。她只吃了兩口,就放下筷子了。寧溪在這空當把月三娘來過的事情簡單跟她說了,寧溪道:“夫人,奴婢實在想不明白,這江文巧放著安生日子不過,到底是想幹什麼?”

若說這個世上最瞭解江文巧的人,恐怕不是葉季辰,也不是江文巧生的一雙兒女,而是綺羅。江文巧這個人目的性很強,而且很懂得為自己籌謀,不然葉季辰前世也不會被她吃得死死的。她絕對不會無理由地去討好或者接近西夏人。只怕這背後有什麼她們都不知道的原因。

聯想到阿香失蹤得蹊蹺,綺羅覺得這裡頭疑霧重重。

江文巧前輩子喜歡葉季辰,所以樂意做個安分守己的內宅婦人,只在葉家隻手遮天。可這輩子眼看著綺羅防上了她,嫁給葉季辰無望,郭雅心又給她選了在京城以外的婆家,她就不免動了別的心思。

可現在綺羅沒有心思管她,她哪怕在天上捅了個洞,也得押後再說。

晚上綺羅沐浴更衣完,爬到林勳的身邊躺下來。她要挨著他睡,才能放心。她抱著林勳的手臂,靠著他輕聲說:“老天保佑,明天睜開眼睛的時候,但願你已經好了。”

這一夜綺羅一直提醒自己不要睡得太沉,這樣如果他半夜醒來口渴,她還可以搭把手。但她實在太累了,竟是一夜無夢地睡死過去。等她悠悠轉轉醒來,發現自己抱著的胳膊動了動,她猛地睜開眼睛,林勳正試圖把手臂往外抽。

“你醒了?!”她連忙坐起來,盯著林勳看。林勳單手捂著僵硬的手臂,還沒來得及說話,冷不防被她撲過來緊緊地抱住,竟是在他懷裡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嚇壞了?”林勳摸著她的頭,低頭親了親她,“讓你擔心了,是我不好。”

“你以後別生病,別受傷……千萬別倒下。我們都擔心死了。”她抽抽搭搭地說,臉上的淚水就蹭在他的中衣上。

林勳朗聲笑起來,抬手抱住她:“你這丫頭好無理,我又不是鐵打的。在戰場上刀劍無眼,有時候說倒下就倒下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綺羅伸手捂住了嘴,氣惱地瞪他。

他抬起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綺羅這才放開他,上下打量:“你覺得好些了嗎?是不是真的沒事了?我叫人再請太醫來看看。”

林勳看她披上衣服,跳下床,一溜煙小跑出去,嘆了聲:“這冒失鬼,說了半天也不知道給我口水喝……”

嘉康聽說林勳醒了,又特意過來看望,正好碰見秦太醫診治完,提著藥箱出來。秦太醫行了個禮道:“郡主請放心,侯爺身體底子好,眼下是沒事了,只是身子還虛,要好好養著。”

嘉康鬆了口氣,和顏悅色道:“這麼早請太醫過來,著實辛苦了,請去旁邊用口茶。”

“不了,下官還要回宮裡向皇上覆命,先行一步。”秦太醫說完拱了拱手,嘉康讓一個丫環送他出去了。

林勳坐在床上,綺羅坐在床邊,拿勺子給他喂藥。他脖子上圍著白布,上面灑了好些湯汁,綺羅不是喂快了,就是喂慢了,弄得林勳直咳嗽。嘉康走進去,皺了皺眉頭,剛要開口,林勳動了動身子道:“母親來了。”

綺羅連忙起身,把藥碗放到一旁。

“行了,你坐著別動。”嘉康讓寇媽媽搬了張杌子過來,在床邊坐著, “方才我碰到太醫,太醫說你沒事了,你自己可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林勳搖了搖頭:“我沒事。小傷罷了。”

“勳兒,你也太亂來了。橫豎不過是禁軍裡頭的一個小小都虞候,命還能比你的金貴?我知道你愛護那些曾跟你出生入死的將士,可你也不能拿自個兒的安危開玩笑。嚇死我了。”嘉康撫著自己的心口說。

林勳應了一聲,也沒有多做解釋。

嘉康坐了會兒,不放心地叮囑綺羅幾聲就回去了。其實別提綺羅,自小林勳生病或者是受傷,嘉康不會照顧人,都是讓林勳的乳母或者於坤照顧著的。她多半隻是坐在一旁看著或者叮囑兩句,所以母子之間總覺得隔了一層什麼,不似別人家那麼親。

嘉康倒也不是端著架子,而是她自小嬌養,不會照顧人。小時候林勳被乳母帶著洗澡,乳母只不過讓她看一下,出去拿塊鬆軟的布,回來就看見嬰孩兒掉進了桶裡,嘉康正手忙腳亂地撈。那之後,林陽便不讓嘉康碰林勳了。

大概富貴人家這樣的事也是司空見慣了。嘉康貴為郡主,帶兒子的事情有乳母和丫環,用不著她動手。

綺羅笨手笨腳地給林勳喂藥喝,林勳非但不覺得不耐煩,反而覺得溫馨。小時候他也盼著母親能親手喂他口飯吃,喂他口藥喝,可都是乳母代勞的。時日長久,他便也不想不念了。

綺羅喂完了藥,扶著林勳要讓他躺下休息一會兒,透墨在門外說:“主子,查到那個女人的下落了。”

林勳之前讓透墨去查江文巧的行蹤,聞言又坐了起來:“她人在何處?”

“昨天夜裡她堵在西夏二皇子的轎子前,後來被帶進了四國館,這會兒還沒出來。”

林勳卻有些不明白了。先頭他還說江文巧這女人有些手段,可要找人委身,本國多的是大員皇子,還能壓林勳一頭,難道她對西夏人格外青眼有加?可一個西夏人,早晚要回到西夏去,能給她什麼?無論怎麼說,人已經是李寧令的人,現下也在四方館,不是他可以隨意動得了的。一個弄不好,就變成外交事件。

綺羅心想,江文巧的姿色不過是中等偏上,也不見得就能討李寧令的歡心。一夜承歡之後,她若是不能想辦法留在李令寧的身邊,得到他的庇護,出了四方館還是有辦法對付的。

且等一等好了。

林勳這邊在家裡安心養傷,靖國公府的長公主那邊卻傳來不好的訊息,人雖然醒了,卻渾渾噩噩的,太醫都說是時日無多了,只硬撐著一口氣在等朱明祁回來。

朱明祁原來要等陸雲昭過去辦好了交接之後才能回來,皇上聽說長公主的情況不太好,特意下了恩旨,立刻著人送去遠興府了。

來報信的玉簪說完正事,又單獨對綺羅說:“這段日子,老爺和夫人之間好像有了嫌隙,都是單獨睡的。奴婢問夫人,夫人什麼也不肯說。小姐若是得空回國公府,可要好好開導開導兩位。”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 嫌隙

林驍牽著林珊來看林勳,在門外探了探頭,不敢隨便進來。綺羅回頭道:“進來吧,你們三叔醒著呢。”林驍和林珊走到床邊,林珊手裡捧著一盆綠油油的植被,遞給林勳道:“三叔,給,香香的。病早好。”林勳接過來,放在鼻子底下吻了吻,果然有一股清新淡雅的香氣,摸了摸林珊的頭。林驍雙手背在身後,小大人的模樣:“三叔此番受傷,一定要好好休養身體,免得落下什麼病根。府裡諸事由我娘管著,出不了差錯。”綺羅“噗嗤”一笑,讓寧溪端了棗子糕和熱茶給他們吃。邢媽媽在門外說:“夫人快去看看,宮裡賞賜了好些東西呢。”綺羅跟林勳說了一聲,又讓寧溪和邢媽媽好好照看兩個孩子,去了一趟前院的浩瀾堂。真宗皇帝賞了綾羅綢緞,貂裘金銀,都是用箱子抬進來的,極為豐厚。雖然勇冠侯府的府庫裡也不缺好物,但是皇帝賞賜的無論輕貴,規格畢竟要高許多。入內內侍省的辦事太監躬身對綺羅說:“這裡頭也有皇后娘娘的一點心意。奴才還趕著去□□邸,也給了那邊賞賜呢,先告辭了。”綺羅微笑著塞了銀子,讓丫環送太監們出去。羅氏和尹氏聞訊過來,尹氏看到一屋子的東西,還有金銀器物和貂裘,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她家中清貴,沒什麼資產,眼皮子淺。羅氏畢竟管家,內需處那兒每天不少好物進出,也有些見慣不怪了。尹氏拿起一串珍珠,綺羅道:“兩位嫂嫂挑幾樣喜歡的帶回去,再給大公子和二小姐也挑一些。小瑾和母親那邊待會兒我自己派人送過去。”尹氏眉開眼笑:“這怎麼好意思呢?不過弟妹啊,你這回在御前大大地長了臉,幫我們國家贏了西夏,真是揚眉吐氣呢。你編的那出舞叫什麼名字來著?”“時間緊也沒來得及想名字。”“我可聽說好多人當天就湧去舞樂坊,吵著要看那出舞,舞樂坊的生意不要太好。那天在御前跳舞的舞娘,各個身價都翻了幾番呢!還有富賈要給她們贖身。至於那個花月……”尹氏一向耳聽八方,與京中貴人走動得多,訊息也靈通,“當夜就被六……現在應該叫秦王臨幸了,提了夫人呢。聽說親王妃都氣死了。”花月那天找來舞樂坊的時候,綺羅就知道她打的這個主意,所以心甘情願把領舞的位置讓出來。為了配合她,不喧賓奪主,跳舞的時候還戴著面具。這下花月總算是達成所願了。羅氏也道了謝,想著畢竟是綺羅一番心意,挑了幾樣就回去了。家裡的丫環都圍著綺羅,好奇地打聽那舞是如何的。昨天一回來,林勳就倒下了,大家也沒顧上高興。今天林勳好了,丫環們自然也有興致了。綺羅賞了她們好些東西,站在門外的丫環都看著都眼紅。雨桐聽到身後伺候尹氏的丫環酸酸的口氣:“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一個內宅婦人在御前拋頭露面的,聽說那舞衣暴露得很呢。靠出賣皮相得來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雨桐瞪了她一眼:“你有幾條命,敢說這種話?仔細侯爺聽見了,扒了你的皮。”丫環低頭,心裡卻不服氣。本來府裡就是好東西先緊著侯爺和郡主那邊,然後大房夫人掌家,也分得不好,分到二房的更是少之又少。二爺常年不在家,二夫人又是個不爭氣的,整天只知道往戲園子和別人家的後宅鑽,弄得她們這些伺候的下人都叫苦不迭。另一個丫環說:“今年府裡發的冬衣,按理來說是三套,可我們好些姐妹只領了兩套,有些棉花還塞得不實,夜裡凍得直哆嗦。雨桐姐,您是大丫環,不知道我們這些下面的人難。二夫人又是個不經事的,被人欺了都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三夫人故意苛待我們這房?”雨桐皺了皺眉。她在侯府裡頭的年月雖不長,卻也知道林勳做事最講究公平,每一房都不偏頗。如果有人故意厚此薄彼,還真不是一件小事。“不是她還有誰?大夫人管家也有幾年了,往年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為何三夫人一嫁進來就……您還記得前陣子那個葛氏的事情嗎?恐怕三夫人因此怨上了二夫人,妯娌不好撕破臉,就拿我們這些下人出氣呢。”丫環撇了撇嘴。葛氏的事情,雨桐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夜她還陪尹氏去請罪。丫環們越說越氣憤,又牽扯出好久沒加月銀,另外兩房的大丫環今年過年都領到了一支金鐲子。“雨桐姐,您可是我們二房的主事人,最有頭臉。可別讓他們這麼欺著我們呀。”最先說話的那個丫環說道。雨桐看了看裡頭的綺羅,覺得僅憑丫環們的三言兩語也不好就去林勳面前說,決定還是先調查一下再說。過了幾天,綺羅看林勳沒什麼大礙了,心中記掛著長公主和父母的事情,就跟林勳說要回國公府一趟。林勳靠在帛枕上,聞言放下手中的書:“要我陪你去麼?”“不用了,你好好在家裡休養。自己還是個傷員,哪能去探望生病的人。你放心,我傍晚的時候就回來。”林勳點了下頭:“我讓透墨送你過去。”綺羅簡單換了身出門的衣服,和寧溪還有透墨等人一道出了門。現在還在年關裡,街上分外熱鬧,各種集會廟會,人熙熙攘攘的。寧溪怕遊藝人衝撞了轎子,特意撿了巷弄走。好在透墨帶了不少的侍衛,安全問題也不用擔心。到了靖國公府門外,已經有兩頂轎子停在那裡。郭允之從前面的寶藍頂的轎子上下來,去往後面的轎子扶朱慧蘭。朱慧蘭扶著梳婦人髮髻的碎珠,躲開了郭允之,低頭往府裡走。郭允之也不以為意,跟著進了府門。原本趙阮被關在沐春堂之後,國公府成了林淑瑤的天下,沒想到朱明玉和郭雅心搬了回來,郭雅心畢竟是正妻,自然變成了主母,把管家的事宜一應接了過去,只讓梅映秀和葉蓉幫忙。林淑瑤按照規矩是不能近身伺候長公主的,呆在自己的蘭溪院生悶氣。朱慧蘭和郭允之先過來請安,林淑瑤讓吟雪陪著朱景啟到側面耳房去讀書,拉著朱慧蘭坐在身邊:“蘭兒,你怎的臉色這麼差?珠珠呢?”朱慧蘭蹙著眉不說話,坐在旁邊的郭允之起身道:“我先去祖母那裡探望,我娘還讓帶了些補品過來。”林淑瑤應了聲,郭允之就出去了。他是正妻所出的嫡子,頗有點看不上這個姨娘出身的丈母孃,也未見多尊敬,而且最近跟朱慧蘭冷戰之後,夫妻倆感情淡了許多,他就更加沒把林淑瑤放在眼裡了。林淑瑤也不見得多喜歡郭允之,對他這樣可有可無的態度,也沒放在心上。橫豎她要爭的是這國公府的尺寸之地,跟他郭允之卻沒什麼關係。但女兒還是得敲打敲打。“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回事?我不是跟你說了,出嫁了,夫就是天。你能指望什麼?不過是他對你好。這樣鬧彆扭,早晚在郭家沒有地位。”林淑瑤拍了拍朱慧蘭的手背,語重心長地勸道。朱慧蘭看郭允之走了,才紅著眼圈說:“娘,您不知道女兒過得有多委屈。過年的時候,幾個兄嫂回來,各個都比我在婆母那裡有臉。婆母雖然最疼愛郭允之,但對這門親事,總覺得是我高配了,如何都不滿意。而且我又生了個女兒……”“我跟你說什麼來著?叫你好好挑,女人嫁人就跟再投胎一次一樣。可你呢?偏要挑這個一事無成的郭允之,說他對你好。男人怎麼可能一輩子對一個女人好?”朱慧蘭只是抹眼淚,臉色更差了,竟像是老了幾歲。林淑瑤讓朱慧蘭先過去松鶴苑看長公主,自己拉了碎珠問道:“你仔細說說看,小姐跟姑爺究竟是怎麼了?”碎珠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說道:“小姐這陣子跟姑爺的關係本來已經緩和了,那天去郭夫人那裡請安,郭老爺回來說勇冠侯受傷了……小姐就失魂落魄的,被姑爺看見了,晚上又去了姨娘那裡睡。小姐性子傲,軟不下身段。姑爺其實還是喜歡她的。”“這個不爭氣的丫頭,怎麼還沒跨過這個坎。”林淑瑤嘆了口氣,叫來一個丫環吩咐兩聲,又讓碎珠到跟前來,塞給她一個小黃包,“這個東西,你在小姐房裡的蠟燭裡放一點……記住可別放多了。”“夫人,這是……”“本來也不需用到這個東西,總歸是藥三分毒。可是不用點手段,怎麼能留住男人的心。你且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吧。記住,可千萬別被郭家的人發現了。”碎珠應了一聲,小心地把東西塞進了袖子裡。那邊,郭允之踏進松鶴苑,在明堂裡看到綺羅和郭雅心在說話,不禁愣了愣。他有一段時日沒看見綺羅,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愈發容光煥發,豔色驚人。就像是牡丹一樣,國色天香。若說從前跟朱慧蘭,還是伯仲難分之間,現在可是高下立判了。綺羅當初嫁到勇冠侯府,有多少人都不看好。連孟氏都曾在府裡嘆氣說,若是皎皎能嫁給雲昭就好了。勇冠侯畢竟是個手沾鮮血,犯了重殺業的人,怕是福薄。而且看起來也不好相與。哪知道如今一見,竟是如魚得水。郭雅心看到郭允之進來,笑道:“允之來了。”“姑母。”郭允之行了禮,又轉向綺羅,“表妹,好久不見。”綺羅起身回了個禮,看向郭允之的身後:“表嫂……沒有一起來?”郭允之沒直接回答,先讓人把孟氏交代的東西拿進來,交給松鶴苑的下人,正欲開口說朱慧蘭,朱慧蘭也進來了。她抬眼看到綺羅,只淡淡地打了聲招呼,就跟郭允之入內看長公主去了。郭雅心看著她的身影道:“這惠蘭怎麼變作這般模樣了?”玉簪在旁邊低聲說:“都說看一個女人嫁得好不好,看她的精神氣就知道。六小姐這顯然是過得不如意呢,哪有我們小姐水靈。”郭雅心掩著嘴笑起來,她知道林勳對綺羅,那真是沒有話說。京中勳貴圈裡頭都傳遍了,那是捧著怕摔了,含著怕化了,當做眼珠子一樣疼呢。為了她,都敢把嘉康郡主身邊,從宮裡帶出去的嬤嬤給發賣了。哪個男人有這般說一不二的魄力,又有這般護妻的本事。綺羅看到郭雅心雙眼下的兩道青影,有些心疼:“娘,您的氣色也不好。是不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國公府雖然說不如從前了,但各房各處的事情也不少,你祖母又病著,你大伯母又那樣。虧得有梅姨娘和葉姨娘幫我。”郭雅心悠悠地嘆了口氣,“你爹現在寸步不離地守著你祖母,家裡的事情是一件都管不了。還因為……”她看了看裡間,像是怕朱慧蘭和郭允之聽見,沒有往下說。綺羅讓玉簪在裡頭看著,拉著郭雅心到了外面:“娘,您老實告訴我,您跟爹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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