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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亦霆走過去行了個禮,然後坐在一旁道:“三爺,您找我?”

葉秉添合上報紙:“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問問田中商社買樓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那是政府的吳秘書給牽的線,前兩天他還問起。”

傅亦霆說道:“他們想要南京路最好的樓,我只答應考慮考慮。”

“你沒答應?”葉秉添喝了口茶潤嗓子,沉吟道,“以你的人脈,辦成這件事應該不難吧?”

站在傅亦霆身後的袁寶動了一下,傅亦霆用眼神制止他,然後說道:“三爺,我聽說田中小姐的父親,是日本的陸軍上將。日本人在山東和天津已經佔了不少地盤,現在是按耐不住,要把手伸到上海來了。我不想幫他們。”

葉秉添按耐住心頭竄起的一簇火,笑道:“那就算了。吳秘書那邊我去說。”

“多謝三爺體諒。三爺,這是長慶百貨的兩成股份,還請您笑納。至於分紅利的方式,您可以自由選擇。”

傅亦霆讓王金生把合同拿過去,上面已經簽好他的名字。葉秉添推辭道:“你這是幹什麼?無功不受祿啊。”

“沒有三爺就沒有我,這是應該的。”

不久之後,林肯車駛出葉公館的花園。葉秉添站在窗前,看著那輛在全上海只有兩輛的豪華轎車離開視野,叼著菸斗,面色陰沉。當初那個他一手提拔的小混混,如今已經站到他頭上去了。權勢,地位,女人,應有盡有。

手下走到他背後,說道:“六爺是真明白,還是裝糊塗?紅橋和東方百貨有您的三成股份,他還要強行收購,現在又分兩股給您,不是打兩個巴掌,再給顆棗嗎?”

葉秉添冷笑道:“人家高明著呢。我分著更多的紅利,卻不能參與決策。當初我名下由他接管的煙館,賭場不都是這樣被架空的嗎?大凡你們之中能再出個傅亦霆,我都不用如此憋屈。”

手下不敢說話,只是低著頭。

“那個蘇曼真是沒用,這麼長時間了,老六都不碰她一下,什麼有用的訊息都得不到。”葉秉添沉聲道,“罷了,他看不上蘇曼,我就不信上海沒有別的女人能入他的眼。”

晚上,許鹿坐在燈下,翻開資料夾,看到自己寫的十頁紙被人密密麻地做了批註,也不知他花了多少工夫。

傅亦霆用紅筆將她寫的大段文字全都刪掉,保留的地方寫了建議,字跡很工整。許鹿學的是經營,但都是些紙上談兵的花架子,並沒什麼實踐的經驗。經傅亦霆的點撥,她覺得“廢話很多”這四個字的評價,算是中肯的。

她花很多篇幅介紹紡織廠的歷史由來,還解釋了資金不足的原因。其實董事局只在乎核心技術,銷量和過去曾給哪些地方供貨這樣的實績,其它的並不重要。

很晚了,李氏看到許鹿房間的燈還亮著,敲了敲門:“小婉,怎麼還沒睡?”

許鹿抬起頭:“我在寫東西。娘怎麼也沒休息?”

李氏搬了張凳子,坐到許鹿的身邊,說道:“今日老丁拿回來一份電報,是從香港發來的。你邵伯父不知打哪兒聽說了你爹的事,下個月要來上海看望他。”

許鹿沒在意,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李氏看她的態度,又補充道:“邵家的公子也會跟他一起來。從前你爹跟邵伯父提過,若是兩家的頭個孩子是異性,便結為兒女親家。邵家是名門望族……”

許鹿沒等李氏說完,就打住她,義正言辭地說道:“娘,兩個素不相識的人,怎麼能因為長輩的口頭約定就在一起?這不是舊社會了,我不會同意的。而且我們家現在的情況,是高攀了人家。”

李氏從懷裡拿出一張黑白照片:“瞧瞧你,我還沒說完,著什麼急。娘不是非要你嫁,只是你邵伯父有這個意思,一併寄了張照片過來。你先看看人,邵家的公子真是一表人才,配你……”

許鹿將照片推開,看都不看。不管邵家多有錢有勢,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在她眼裡,無論是在民國還是在後世,女人都是不能依靠男人的,更不能指望靠婆家興旺。唯有獨立自主,才是生存之道。

她這樣留過學的人,更是不會甘心嫁入豪門去當只漂亮的金絲雀的。

李氏嘆了聲,知道女兒接受過新派的教育,父母之命那一套對她沒用,可又真心覺得邵家是門好歸宿,私心裡不想放棄,就說道:“好好好,不看就不看吧,全都依你。只是到時候,若邵家父子來,你可別怠慢了人家。”

“娘放心,我有分寸的。”許鹿應了聲,就繼續埋頭改資料。

李氏不再吵她,自己出去了。

馮清穿著睡衣,站在門邊,見李氏出來,挽著她的胳膊一起回房間:“娘,我姐怎麼說?”

李氏搖了搖頭:“你說對了,你姐姐連看都沒看一眼……”

“娘,都是民國了,姐姐又留過學,怎麼會乖乖聽家裡的安排?邵伯父家的那位世兄不是也留過洋嗎?他肯定也不會同意的,您就別操這個心了。”馮清笑嘻嘻地說道。

李氏回頭看了一眼大女兒的房間,嘀咕道:“我總覺得小婉這趟從日本回來,變得跟從前很不一樣了。”

“對,我姐從前溫柔得跟水一樣,說話都不敢大聲,現在硬得就像塊鋼啊。”馮清嘖嘖了兩聲,“不過咱家本來就沒有男丁,我倒覺得姐姐這樣挺好的,別人也不敢隨便欺負她。娘,說句心裡話,從前我覺得您跟爹偏心,什麼好東西都給姐姐。但我知道,要撐起一份家業不容易,我姐也不容易。”

馮清今天一回來,李氏就把學費給她了,追問之下才知道是姐姐去給人當翻譯賺的錢,心中五味雜陳。這世道對一個女子來說有多難,她心裡是清楚的。換成是她,未必有那個本事和勇氣,去面對外頭那些風雨。

兩天後,許鹿再次到了傅公館。與第一次惴惴不安,前途未知的狀況不同,這次她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傭人仍舊讓她坐在客廳裡喝茶等待,說傅亦霆昨夜出去應酬,徹夜未歸,凌晨回來就睡了兩個小時,又接著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

這是常態,他能白手起家,打拼到如今的一切,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忽然,樓上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傭人們都跑到樓梯口,好奇地往上看,但沒人敢上去。過了會兒,袁寶從樓上下來,耷拉著頭,喚著傭人們散了,看到許鹿就說:“馮小姐,六爺的胃病發作了,金生哥正在給他打止痛針,您晚一點再上去。不過他現在脾氣不好,您一會兒小心點。”

“傅先生的病情嚴重嗎?不如我改日再來打擾?”許鹿問道。

袁寶搖了搖頭:“老毛病了。從前咱們過得是餐風飲露的日子,有上頓沒下頓。現在嘛,六爺實在太忙,三頓飯都顧不上好好吃,加上煙抽得厲害,肺也不好。我倒是想有個人能好好管管他……”

許鹿想起蘇曼,下意識地問道:“六爺身邊沒有人照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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