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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枚是秦淮一地有名的交際花,平日只陪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鮮少跟人過夜,普通人還真是入不了她的眼睛。剛剛她放眼全場,一下就看中了傅亦霆。他的身材像北方人一樣高大,俊眉修目,十分儒雅,看上去就是個富有教養的紳士,跟其它肥頭大腦的官員都不太一樣。
紅枚用南京方言含羞說了句話,聽得懂的人都笑起來。
盧志航解釋道:“傅六爺,紅枚姑娘說了,她就是中意你。佳人相約,陪著跳個舞吧?”其它人也跟著起鬨,巴不得看這場熱鬧似的。
“您不是有生意要跟我談嗎?”傅亦霆對他說道,“跳舞的事情就免了吧。家裡管得嚴,我未婚妻是個醋缸子,不讓我跟其它人有染。被她知道,我可有大麻煩。”
紅枚聽說他有未婚妻,嘟了嘟嘴,不高興地起身走了。
可其餘的人都來了興致。傅亦霆是什麼人啊?居然會怕一個女人。這傳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盧志航一邊抽菸一邊深深地看向傅亦霆:“傅老弟,你這可是轉了性子啊。前次來南京的時候,咱們明明還去了高階的妓館聽小曲兒,怎麼一轉眼都有未婚妻了?”
“剛認識不久,正打算結婚。”傅亦霆笑道。
“那到時候可得請我們去喝喜酒,順便看看是哪個絕色佳人,把我們的傅六爺心都給折了。”盧志航說道。
眾人紛紛附和,傅亦霆只答應再說。他跟馮婉之間的事情,恐怕還有得磨。
這些官員口中的生意,無非就是變著法子從傅亦霆那裡撈點好處。官場上的人情往來便是如此,有付出才有回報,傅亦霆樂於做這些官老爺的錢袋子,順便也能打聽到一些有價值的情報,各取所需罷了。
正暢聊的時候,大廳深處忽然轟隆一聲巨響,原本喧鬧的舞池立刻安靜了下來。緊接著,又響起槍聲,女士們紛紛尖叫起來,抱頭鼠竄。
在座的官員也變了臉色,紛紛站起來,但誰也沒動。這些養尊處優的官員都怕死得很,這時候沒跟著逃跑,都是為了那點臉面。有幾個保鏢和軍士已經圍了過來,保護他們。
有官員問到:“凌老不會有事吧?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我去吧。”傅亦霆說道,拔出隨身配的一把來福□□。聲音很明顯是從洗手間傳來的,也就是凌連峰的縮在。
傅亦霆覺得奇怪,按理來說,進來的時候都經過身份核對,不應該有不明人士混在裡面,除非是被在場有權勢的人提前安排好的。
洗手間的一面牆塌了一半,裡面有滾滾硝煙冒出來。
兩個軍官扶著凌連峰走出來,他滿臉塵土,大禮帽不知道掉在哪裡了,整個人顯得有點狼狽,不停地咳嗽。
“您沒事吧?”傅亦霆上前,關切地說道。這畢竟關係到南北兩方的關係,如果起了內戰,受苦的還是平民百姓。
凌連峰捂著肩膀說道:“幸好我寶刀未老,小兔崽子想暗算我,還是嫩了點!屍體在裡面,你們派人好好檢查一下。”
軍官對傅亦霆說:“傅先生,總理受傷了,需要馬上去醫院接受治療。而且我們希望南京政府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為什麼歡迎的晚宴上會冒出刺殺總理的人?”
傅亦霆看到凌連峰捂著肩膀的指縫間滲出血跡,立刻讓身後的人一起護送他出去了。他自己獨自走進洗手間裡,地上果然躺著一具很年輕的屍體,穿著服務生的衣服,手裡還拿著一把槍。他走過去蹲下來,仔細搜了下身,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這應該是不是愛國會之類的人做的。屈屈一個人就想暗殺凌連峰這樣久經沙場的老將,還是太自不量力了一點。可是□□卻是事先準備好的,難道是南京政府內部的人?
好在凌連峰的生命沒有危險,可是這樣一來,南北會談顯然會受到阻礙。北平那邊,可能會將此事追究到底。本來南京政府對於與北平會談的事就持兩種意見。接受合作,可能意味著要開放租界給更多的日本人。但不接受合作,北方的物資和軍火就不會供給到南方,對於南京政府一直疲軟的軍備來說,是大為不利的。
“六爺,沒事吧。”袁寶走到他身邊問道。
傅亦霆起身,淡定地搖了搖頭:“沒事。你找人把屍體拉出去給盧委員他們看看吧。”
袁寶叫了人過來,將屍體拖到客廳裡,引發了陣陣尖叫。
盧志航等官員走過來,各個滿臉錯愕。盧志航問道:“這,這是怎麼回事?人怎麼死了?”
袁寶回答:“應該是有人事先埋伏在廁所裡,然後想要……可是被凌總理反殺了。從他身上沒搜出任何能夠證明身份的東西。”他覺得暗殺這個詞說出來太敏感了。在場的官員哪個不是人精,應該能夠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
凌連峰是從側門被悄悄送走的,等到北平那邊的代表們收到訊息,彷彿炸開了鍋,紛紛湧過來,向南京政府的官員討厭說法。他們都是軍官出身,十分彪悍。一時之間,場面極度混亂,盧志航甚至還被人揪住領子,朝臉上打了一拳。
盧志航嚇壞了,把事情一股腦兒地推給傅亦霆,在保鏢的護送下,迅速地離開了會場。其它官員見到他都走了,也不留下來硬撐場面,乾脆做鳥獸散。
在場有些人開始打砸花瓶等物,好像唯恐天下不亂一樣。傅亦霆舉起槍,朝天鳴了三聲,那些人才算安靜下來。他們進來的時候,是不被允許配槍的。至於傅亦霆,他自然享有這種特權。
等鳴槍完畢,傅亦霆對自己帶來的保鏢說道:“你們維護秩序,安排各方人員安全撤離。再有鬧事者,幫著政府抓起來,帶回去拷問,是否為死者的同黨。”
他這麼說完,那些人頓時不敢動了,誰敢擔當刺殺總理的罪名?而且這是在南京,可不是在北平,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但他們也有些不解,那些南京政府的官員,早早就撤走了,留下這麼一個非官方的人善後。難怪都說南京政府是一群無用的文人。
料理好會場的事情,夜已經很深了。傅亦霆坐上汽車,抬手揉了揉額頭,露出疲憊的神色。
袁寶說道:“幸好有六爺在現場,穩住了局面,不然那些北匪子,還不知道怎麼鬧呢!”北平政府的很多人都是土匪和低等士兵起家的,作風蠻橫得很。
“今晚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傅亦霆說道,“我們可能要在這裡多呆幾日,以防局勢有變。”
“明天報紙上肯定要登些內容,那些記者,唯恐天下不亂。”袁寶說道。
這倒提醒了傅亦霆。傅亦霆對王金生說道:“去找一下今晚到場的記者,再聯絡那幾家報社,關於今晚的事情,報紙上一個字都不準多說。”
“是。”王金生點頭道。
第二天,許鹿照樣七點鐘起床,去堂屋吃早飯。李氏對她的態度依舊很冷淡,倒是馮清像有心事,在許鹿出門之前,把她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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