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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先生,這我就更不能做主了。日本人要租界,得跟上海的政府談。”

凌鶴年靠在沙發上:“傅先生說笑了,上海好的地段都被英法美給佔領了,日本人要的地盤,上海政府給得起嗎?如今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地盤最大,日本人只要一小塊,當然得能在租界公董局面前說上話的人去談。你是最好的人選。”

傅亦霆看著他,不置一言。

“我今天來,並不是要找傅先生商量,只是告知你這件事。你願意幫忙,當然是最好的。若不願意,我自然也無可奈何。但日本人要進駐上海,是早就決定的事,並非你一己之力可以阻攔。而且,這次刺殺我父親的事情,能不能和平解決,就要看這事怎麼處理了。你也不想南北的政府談合作不成,自己先打起來吧?”

凌鶴年說話不怎麼客氣,就算是政府官員在傅亦霆面前,也會給他留幾分臉面。但這次的事情,到底是南京政府不佔理,他們北邊的態度強硬一點,也是正常的。

傅亦霆便沒有多想。

“凌先生及總理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但我現在無給你任何答覆。你們還是跟南京政府協商吧。”

凌鶴年對他的回答並意外。當初田中家想要在上海買棟樓,就遭到了他和青幫的阻擾,後來還是葉三爺出面,才讓田中家得償所願。如今日本人要在上海分一塊地,難度比田中家的顯然高出許多。當然傅亦霆也不是辦不到,依他在上海的手眼通天,只是時間的問題。

可傅亦霆根本不想幫日本人。

“我明白了,打擾。”凌鶴年優雅地起身,帶著副官走到門邊,又停住腳步,“傅先生知道愛國會吧?”

王金生聽得眼皮一跳,傅亦霆鎮定自若地回答:“知道。凌先生提它做什麼?”

“據說那個刺殺我父親的人就是愛國會的,跟上次在上海大劇院殺了吳秘書的,是同一批人。我們這麼告訴南京政府,他們應該會抓到幾個人,給我父親一個交代吧?本來愛國會就是非法的組織。”

傅亦霆眯了眯眼睛:“那個人身上明明沒有查出任何線索,你們這是欲加之罪。”

副官的手搭上門把,開啟門,冷風從外面灌進來。

凌鶴年最後說道:“沒辦法,總要有人對這件事負責。我父親也不能白白受傷。”說完,他便輕飄飄地離開了。

外面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王金生再次走到窗邊看了看,那幾輛車都開走了。

“六爺,怎麼辦?他們見您不肯合作,硬要把罪名安在愛國會的身上。南京政府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肯定會到處去抓人的。”

傅亦霆抬手按了按額頭,心亂如麻。薑還是老的辣,恐怕凌連峰知道點什麼。

“你去訂張後天的火車票,讓大黑送馮婉回去。這裡的事,我再想辦法。”

許鹿從南京回到上海,坐的依舊是火車。王金生親自開車送他們到火車站,進站之前,王金生說道:“六爺一大早就被政府的人叫走了,所以不能親自送您,希望您別介意。”

許鹿搖了搖頭,對王金生說道:“他有事自然要去忙,我不會放在心上。你老實告訴我,凌總理的事很棘手?”

那天晚上,她雖在樓上,但也聽到樓下談話的隻言片語。事後傅亦霆半個字都沒跟她提,也是不想她擔心。她對政治的事情不懂,也不知道如何幫他分憂,只能竭盡所能地陪在他身邊。

王金生覺得六爺可能不想小姐知道那些,便說道:“您不用擔心,六爺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了,很快就會回上海。最近天氣反覆無常,您需照顧好自己。一切都會好的。”

許鹿點了點頭,跟大黑一起走了。

她坐的依舊是頭等車廂,因為短途,所以沒有臥鋪,只是單獨的一個封閉的空間,座位很舒適。車窗外,很多在站臺上送別的人,各個露出依依不捨的表情,朝著緩緩移動的火車招手,有的人還跟著走了一段距離,直到火車開出了站臺。

許鹿有點慶幸傅亦霆沒來,他來的話,這種分別的場面她可能會受不了。她覺得自己潛移默化地被改變了,明明剛剛來的時候心硬如鐵,彷彿什麼人和事都不會放在心上,現在卻越來越多情了。

她已經漸漸模糊了自己本來的那些偏執,變得完全融入於這個世界。

這兩天住在別院裡,她已經習慣了他在身邊。他們就像是尋常夫妻一樣生活,早上出去散步買菜,她給他做飯,陪他看書,晚上相擁而眠。她以前從沒有想過生命裡多出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現在好像找到了答案。原來不需要獨自負重前行,只要她願意停下來,總會有個肩膀或者一個懷抱在等她。

這種感覺,很安心,也很踏實。

頭等車廂這邊是禁菸的,大黑煙癮犯了,又不敢離開許鹿半步,就從推著車銷售零食的列車員那裡買了一點糖。他剛丟了一顆在嘴裡,忽然就看見幾個身穿西裝的大漢走過來,站在他身前。

他以為攔了人家的路,正要讓開,那幾個大漢卻分開兩邊,凌鶴年從後面走了上來。

“凌,凌老闆?”大黑自然是認識他的。沒想到他也是坐這一班火車……等等,是巧合,還是故意的?

凌鶴年把帽子從頭上摘下來,看了一眼包廂說道:“馮小姐在裡面吧?我想跟她談談。”

“您找小姐有什麼事?”大黑警覺地問道。

“關於傅亦霆的事情,我希望能跟她說幾句話,你進去傳一聲吧。”凌鶴年客氣地說道。

許鹿已經聽到他的聲音,知道他應該是特意來找自己的,便對外面說:“凌先生,請進。”

凌鶴年拉開包廂的推門,然後又關上:“打擾了。”

許鹿站起來,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好像又遙遠了很多,客套而生疏。不過身份和立場本來就不同,也許一開始就不適合做朋友。

“凌先生來找我,有什麼事?不妨直說。”許鹿問道。

凌鶴年沒有看她,而是看著放在桌上的帽子:“那天晚上我去見傅亦霆,你也在的吧?”

他的口氣裡沒有試探,更多的是肯定。

“嗯,我在樓上。”許鹿沒有遮掩。

“我父親是北平政府的總理,他在這次的爆炸事件中受了不小的傷。我到南京來看他,他說信不過身邊那些人,希望我能出面代表他解決一些問題。所以我跟傅先生說的話,並不代表我個人的立場,我希望你能明白。”

“其實凌先生不用跟我解釋這些。”

凌鶴年終於抬頭,看著許鹿:“我必須向你解釋清楚,我不想你以為我跟日本人是一夥的,脅迫傅亦霆。這次的事情明顯是有預謀的,有些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陷我父親於不義。到南方來談判,本就是我父親牽的頭,北平政府裡有很多人不願意。所以他想最大限度地和平解決此事。”

許鹿嘆了口氣:“我明白。但你跟我說這些,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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