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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德喜給端和帝加了件披風,見他雙手冰冷,又叫宮女端了兩個火盆進來。

朱正熙站在殿上,低頭打了個哈欠,一臉疲憊。他不知父皇忽然興師動眾地把三個閣老和九叔都喊到宮裡來做什麼,明日還要上朝,這不是折騰人麼?可他畢竟還只是太子,做兒子的也辦法質疑父親。

三位閣老和朱翊深很快都到了乾清宮,朱翊深看見徐鄺和李青山在場,心中已經有了幾分準備。

端和帝沒辦法大聲說話,只能透過劉德喜傳達。

劉德喜俯身聽他說完之後,直起身子說道:“近日,錦衣衛暗訪之下,在京中查到順安王朱載厚的行蹤。順安王的封地遠在嶺南,無詔不得入京,否則視同謀反。現在,平國公和李大人已經封鎖京城,捉拿順安王歸案。幾位都是朝中重臣,對此有何高見?”

殿上安靜了片刻,李士濟不確定地問道:“你們確定順安王在京中?三王之亂後,他被貶出京城,這些年再無訊息,怎麼會突然在京城出現?”

徐鄺看了朱翊深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李閣老有所不知,這順安王當真是狡猾。當年三王之亂,唯有他僥倖活下來,還保留了爵位。到了嶺南之後,又與各地的商幫建立了很好的關係,這些年過得可一點不比當年在京中時差。只不過派去監視他的人,統統都讓他以酒色金銀收買,朝廷一直都不知道。那京中的碎玉軒就是他名下的產業,用以打探訊息,此外還不知道多少。”

在場的人有些知道碎玉軒原本是先皇的私邸,可知道碎玉軒如今的主人是順安王的,卻只有朱翊深一個,因此各個都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們幾乎人人都去過碎玉軒,有些是公事,有些是尋樂,忽然之間跟曾經的大反賊扯上關係,不禁人人自危。

只有朱翊深面不改色,平靜地看著地上的鎏金博山爐。

統道年間的三王之亂,曾一度震驚天下。但這件事的內/幕知道的人卻少之又少,相干人等幾乎被殺光,所以民間怎麼傳的人都有,流傳比較多的一個說法是:統道皇帝的堂弟汾陽王和順安王,聯合從韃靼歸順的歸義王,意圖在統道皇帝去祭祀的時候發動兵變,奪取皇位。然而有人告密,統道皇帝提前知曉,將他們一網打盡。汾陽王和歸義王被判斬首,可順安王卻奇蹟般地活了下來,還保留了爵位。只不過被統道皇帝貶出京城,並命他無旨不得再入京,否則視同謀反。

這麼多年過去,朝堂上的人早就忘記了這檔子陳年舊事,沒想到順安王突然出現在京城。難道他是聽說皇帝病危,來京城尋找下手的機會,再謀當年未完成之事?

若如此,為了京城的安全,應當儘早將他捉拿歸案。

端和帝的目光落在朱翊深平靜的臉上,聽到順安王的事,他居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好像與他全然無關一樣。端和帝最受不了他這種胸有成竹,將世間一切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神韻太像父皇了。

他看向劉德喜,劉德喜俯身聽他說話,然後轉述道:“晉王,皇上問您,這些年是否都與順安王有聯絡?”

眾人的目光一下都落在朱翊深的身上。徐鄺對朱翊深說道:“聽說上次昭妃娘娘的貓就是你從福建商幫的人手裡買來的。京城距離福建路途遙遠,你怎麼會跟當地的商幫如此熟悉?應該是順安王介紹的吧?”

朱翊深沒想到徐鄺既然連商幫的事情都查出來了,看來是下了一番功夫。對方說的如此肯定,手中必然已經有證據。朱翊深上前兩步,看著端和帝說道:“商幫的人的確是皇叔介紹給臣弟認識的。但是臣弟只是問商幫的人買了貓,這應該不違反先帝旨意吧?何況順安王人是否在京城目前尚且無法下定論。”

李青山笑道:“王爺與一個反賊來往,竟然還振振有詞?想必王爺早就知道順安王來了京城,還知道他藏身於何處吧?讓錦衣衛搜查一下晉王府,應該能搜到證據。”

蘇濂皺眉說道:“李大人可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晉王藏匿順安王?若沒有,讓錦衣衛搜查親王府邸,不是一件小事。當年三王之亂,先帝已經判定順安王乃是無辜被牽連,否則也不會留他一條性命。之所以不再讓順安王回京,是出於當時政治形勢的考量,請你不要再一口一個反賊。難道你對先帝的判斷有異議?”

李青山被堵得沒話說,訕訕地看了徐鄺一眼。他沒想到時至今日,蘇濂竟然還幫朱翊深說話。

朱翊深知道當年三王之亂另有隱情,所以父皇最後才放過了順安王。據說那個告密之人就是徐鄺,而順安王原本要呈遞一個最關鍵的證據,以證三人清白,但那證據卻不翼而飛了。那件事最後草草收尾,父皇也沒告訴他詳細的內情。大概被親兄弟背叛的滋味不好受,據說汾陽王和順安王算是父皇帶大的,後來再也沒聽父皇提起那件事。

徐鄺對李青山點了下頭,出列說道:“蘇大人言之有理。先帝已經判定順安王無罪,叫他反賊的確不對。但先帝不讓順安王私自入京,否則以謀反論處。畢竟出過三王之亂的事情,誰都不能保證順安王的用心。我這裡有可靠訊息,順安王如今人就在京城。京城由晉王掌管,為了自證清白,晉王殿下是否立個軍令狀,限時將順安王捉拿歸案?”

“舅舅,您的訊息是從哪裡來的?”一直沒有發言的朱正熙問道,“如何證明可靠?這樣就讓九叔立軍令狀是否太過草率了?”

“這個殿下就不用管了,我敢這麼說,肯定是有把握的。總之,順安王一日不捉到,京城便隱藏著幾分危險。這本來也是晉王的分內之事,沒錯吧?”

此時,端和帝又對劉德喜說了一番話,劉德喜朗聲道:“皇上讓晉王殿下五日之內將順安王捉拿歸案,否則便收回京衛的指揮權,並且向晉王問責。”

“可是父皇……”朱正熙還欲說話,端和帝已經扶著劉德喜站起來,慢慢地踏下寶座,回東暖閣去了。今日坐在這裡,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力氣。這可能也是他此生最後一次機會,希望徐鄺不要再失算了。

天邊已經翻出了魚肚白, 朱翊深走出乾清宮, 他上輩子殺過皇帝,弒君奪位, 從來沒有手軟過。這輩子因為不想再登皇位,百般忍讓, 可皇兄還是步步相逼。他根本不知道順安王在京中的藏身之處, 而且以順安王的聰明,就算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未必能將他捉住。

五日之後, 他不僅要交出京衛的指揮權,還不知面臨什麼懲罰。他握緊拳頭,只覺得心裡的火都要壓制不住了。他不會坐以待斃的。

朱正熙連忙追上他, 叫道:“九叔!”

朱翊深回過頭, 朱正熙滿臉的歉意:“對不起, 是我讓你執掌京衛, 才會有今日的麻煩。我沒想到父皇和舅舅他們居然用這種法子來逼你交出手中的權力。我會再勸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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