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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察覺,“夫……”

我衝紅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手輕腳地走下橋,繞到橋洞邊。裡面果然坐著只小野貓。我長長地鬆了口氣,忍不住看著他微笑。

“小兔子,你讓我一頓好找。”我走過去,蹲在他面前。他抬頭看我,微訝,然後毫不客氣地“哼”了一聲,別過頭。

我伸手把他抱進懷裡。他的身體涼透了,頭髮上好像還沾染了夜的霜露。

“傻孩子,娘怎麼會不愛你?不愛你,就不會在你身上花這麼多的心血,就不會希望你將來能做一個如星辰般照亮黑夜的人。”

他起先還在掙扎,聽了我的話,不動彈了。

我拉著他的手,先寫了個林字,然後在左半邊的木下,寫了個子字。他慢慢地瞪大眼睛,張大嘴,然後淚眼朦朧地看著我。我摸著他的頭說,“是,我沒讓你跟我姓,沒有給你牢靠的依賴,那是因為,我希望你將來,能夠行萬里的路,能勇敢地去面對自己本來的人生,不要被我這個娘羈絆。有如桃李般的芬芳,慕星辰之璀璨,這就是為娘對你全部的心意。你能懂嗎?”

“娘!”他撲進我的懷裡,大聲哭泣。八年來,這個一直存在於他心中的結,終於被我親手開啟。我們從未靠的這麼近,我也從未覺得他的身體是那麼溫暖。我暗暗嘆息,李慕辰,終有一天,你要回歸你本來的人生。我不圖你報答,只希望你能銘記,人和人之間的這份溫暖。

我牽著李慕辰回府,紅袖興高采烈地跟在我們身旁,哼著小曲兒。李慕辰咬牙低聲道,“林晚,你別以為這樣就算完了。”

“少爺,你還想怎樣?”

“那個男人呢?你準備怎麼解釋?長得那麼奇怪,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我推他的腦袋,笑道,“少爺,你嫉妒了。”

他鼓起腮幫子,義正言辭地說,“林晚,你別被騙了!長得過分好看的男人,心都是爛的!他們會玩女人,會傷透女人的心!”

我作勢去掀他的領子,“哦?那你的心先掏出來給我看看,看看是不是爛的。”

他死死地護著領子,堅貞不屈地看著我。我被他的表情逗樂,心情大好。

紅袖好奇地問,“夫人,少爺,你們在幹什麼?不會……又在吵架吧?”

“沒……沒有。”李慕辰的臉莫名其妙地紅了。

我打趣他,“李慕辰,你突然臉紅做什麼?”

“都說了沒有了!你真討厭!”

馮子洲沒有妻兒,孤身一人。我們給他擺了靈堂,照例守靈七天後下葬。

府裡來了很多憑弔的百姓,香火不斷。馮子洲在世時,醫德無雙,桃李滿天下,連王掌櫃和李掌櫃都披孝服前來跪拜。靈堂裡終日縈繞著哭聲,我站在門外,扶欄遠望。

那個人,始終沒有來。

李慕辰拒絕我再請教書先生到家裡來授課,主動要求去學堂。他知道如今我們手頭並不寬裕,又要給馮子洲出殯,所以想給我省錢。我感激他的心意,沒有反對。

馮子洲下葬後,我終於得空。這一日,本與孫屠夫約好,他拿手裡那份官府的租約來給我看。可是左等右等,等到日上三竿,也不見孫屠夫的人影。我正打算出門去吉祥街一趟,走到門口,遠遠看見孫屠夫一瘸一拐地來了。

“老孫,你這是怎麼了?”我連忙過去扶著他,他著急道,“林晚,租約被搶了!”

我的身形頓了一下,“怎麼會?”

“我來的路上,被人用黑布袋矇住頭,拖進巷子裡打。手裡的租約被他們搶了不說,腿也被踢折了。林晚,他們是真的狠,鐵了心要搶我們的鋪子!”孫屠夫抓著我的手腕,痛聲道,“本來有好幾家商戶要跟我們一起聯名告他們,可是今天一早,有好幾家來撤掉了聯名狀上的簽名。”

他一邊講,一邊嘶嘶地抽氣。我連忙把他扶進府裡,叫紅袖去喊郎中。

郎中過府處理了傷口,然後開了藥方。臨走的時候,他說,“哦對了,你們若是抓藥,就去回春堂或者林記吧。”

紅袖好奇地問,“為什麼?”

“城裡的四家藥鋪聯合降價,已經擠垮了好幾家藥鋪了。他們的藥又好又便宜,我也買了許多。”郎中笑道。

紅袖下意識地看了我一眼,就送郎中出去了。

孫屠夫勉強坐直身體,問道,“林晚,你在想什麼?為什麼臉色辣麼不好看?”

“我原先以為江別鶴是衝著我來的……難道竟是衝著賈富去的?他們要姑蘇首富這個名號?”我仔細尋思,卻仍然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明白。”孫屠夫撓了撓頭,“要姑蘇首富這個虛名作甚?”

“這背後肯定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陰謀。”我拍了拍孫屠夫的肩膀,“租約被搶,聯名的商戶又撤訴,想要跟官府談判,幾乎不可能。老孫,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事到如今,我就是想討個說法。我就是見不得官商勾結,欺負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百姓!”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牽動傷口,齜牙咧嘴地哀嚎起來。

“你冷靜些,沒有憑證,奈何不了他們。何況那個江別鶴的來頭,並不簡單。”我在堂中坐下來,支腮思考。無意中發現桌上的那盆石竹,不知何時竟開花了。只是一些日子沒注意,便如此花團錦簇,變化之快,堪比人心。

傍晚,我坐在院中的花架下看書,“撲騰騰”一聲,一隻鴿子從天而降,咕咕地叫了兩聲。

我微愣,仔細端詳鴿子,它細細的腿上似乎綁著東西。我忍不住逮了鴿子來看,只有兩個字“如何”。我的字,是念臨風教的,所以對他那中規中矩的楷書,自是非常熟悉。只是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讓我如何答?還有,他何時竟能把鴿子指使到我院子中來了?

我回房中取了紙筆,畫了一個大叉叉,讓鴿子捎回去。

沒過一會兒,鴿子就回來了。他畫了一個笑臉,“戒躁。”

我把那張紙揉成團,扔進花圃裡,末了又灰溜溜地去撿回來,在背面寫到,“真相?”

這次鴿子飛回去,半天都沒飛回來。我站在牆根仰著脖子,傻乎乎地望了一會兒,懷疑那隻鴿子會不會被人射下,或者飛錯了人家。念臨風也真是,傳信就找只機靈點的鴿子,那傻鴿子一看就呆頭呆腦的,一點都不可靠。

過了不久,紅袖小跑著過來,“夫人,雲裁縫來了。”

“她怎麼來了?”我想起前幾日讓方掌櫃去問她願不願意留下的事情,想必是向我攤牌來了,“你去把她帶來吧。”

雲顧言有女子最好的年華。我偶爾見到她,還會小有妒忌。紅袖尚且稚嫩,我已是老樹,只有雲顧言,是二月紅杏正俏。她穿了一襲水色的衣裙,式樣是最新潮的。髮髻上簪了朵玉蘭,清新素雅。

“請坐吧。”我抬手。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紅袖,我揮手讓紅袖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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