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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蔻搖了搖頭,按住我的手背,極輕地說了三個字,“不知道。”

雖然我再三警告金不換不許把方重出事的訊息告訴雲顧言,但晚上吃飯的時候,靳陶還是把這個訊息帶回來了。他們九州商會的人,訊息四通八達,要真想把什麼大事給封鎖,還著實不容易。何況賢王好像也沒有故意要掩蓋這件事情,反而打算把它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說白了,方重是賢王的一個棋子。真要有什麼事,左右不過一出棄車保帥。可我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我跟方重分道揚鑣,並不是為了看他身陷囹圄。私心裡,我希望他好。

但顯然,我的這份私心,完全沒有云顧言的私心來得重。她話都沒有聽完,就丟了筷子,飛奔出去了。我以為她瀟灑,上次那一個華麗的轉身,便已經放下了,可惜,我總是忘記了,在情愛的世界裡,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是夜,忽然電閃雷鳴。我的房門被敲響,小二告知,有客來訪。

我去開門,見門外站著一個戴著素紗的女子,小二行了一下禮就離開了。我的手緊緊地抓著門框,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女子。她的身形,跟紅袖如此相似,相似到我幾乎要錯以為紅袖還尚在人世。

女子給我行了禮,也不說話,徑自進到屋裡去。

我沒有關門,轉身問,“不知姑娘有何見教?”

女子手扶上帽簷,而後緩緩把幃帽摘下來。當她露出容貌的那一刻,我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差點絆到門檻,摔在地上。她匆匆過來扶我,低聲問,“夫人,你沒事吧?”

這聲音依然如故,惹人潸然淚下。我在姑蘇的五年,每天都可以聽到,那時並未覺得珍貴。直到我以為她命喪江別鶴之手,甚至給她在姑蘇城外立了衣冠冢,才明白,習慣了擁有的東西,失去了之後才覺得珍貴。我沒有想到有一天還可以見到她,更沒有想到是以這麼突然的方式見面。

“你……”我試圖握住她冰涼的手指,“……是紅袖?……你,還活著?”

她點了點頭,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她的容貌沒有變,只留下一些隱約燒傷的痕跡。確是紅袖無疑。

“你不是被……”我脫口而出,但又不敢再往下問。

紅袖點了點頭,“夫人說得沒錯,那時我確實被江別鶴那個賊子和陸羽庭用酒澆遍全身,差點被活活燒死。幸而得二爺施計相救,才能僥倖活了下來。我昏迷了許久,醒來之後才知府邸失了火,夫人流落在外。那時二爺也在暗暗打聽夫人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他外出回來,告訴我夫人在一個叫青雲村的地方,很安全。”

我猜的沒錯,方重那時果然知道我在青雲村。

“你後來為什麼不來找我?那之後,你都是怎麼過的?”

紅袖搖了搖頭,“我想過去找夫人,但夫人在避難,我什麼本事都沒有,跟在夫人身邊也只會是個累贅,倒不如就留在二爺身邊,還能隨時知道夫人的情況。夫人,紅袖向您保證,二爺不是個壞人。您所知道,或者看到的那些,不是全部的真相!”她邊說著,邊向我跪了下來,“夫人!如今二爺身陷囹圄,危在旦夕,求求您無論如何要想辦法救他!紅袖能求的,二爺能指望的,只有您一人了!”

我伸手要把紅袖扶起來,紅袖卻執意要跪著,“我知道您誤會了很多事,你誤會是二爺分了您的家產,你誤會二爺參與殺了馮老,還誤會了徽商紅景天大爺的死跟二爺有關,其實不是的,二爺之所以……”

她話說一半,忽然警覺地看著門外,“有人來了!”

我知道她現下不方便在人前露面,連忙指了指一邊的屏風,“你快躲到那後面去。”

紅袖點了點頭,迅速地跑過去藏好。我胡亂抹了抹臉,剛剛做好,就聽到門外有人說,“我這個主意不是挺好的麼?不信你讓林晚來評評理。”

作者有話要說:*注:正確的是“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此處為了理解方便。

☆、商道三十一

話音剛落,靳陶和金不換便雙雙進來。靳陶身上穿著一件滑稽的花衣服,寬袖長擺,有些像廟會時,踩高蹺的童子。

金不換向我行了個禮,為難地說,“夫人,靳陶公子說,我們徽商要出的節目是綵衣娛親。”

我愣了一下,“綵衣娛親……是什麼?”

靳陶笑著說,“上次你不是說皇帝思子心切麼?現在什麼節目都比不過讓他找到自己的兒子。我們出的節目,必須以親情為主線。我昨夜秉燭長思,遍翻典籍,才找了這麼一出看上去很喜慶,又有可能讓皇帝喜歡的節目。”

金不換低著頭說,“可是公子,審節目的又不是皇上,是大內總管。而且審查的地點在賢王府,皇上不可能看見的。”

靳陶不以為然,還要說話,我卻搶在前頭,“你說審查的地點在哪裡?”

金不換頓了一下,才說,“賢王府。據說賢王也要參與稽核節目。”

我的心念卻不在節目上,而是在此次能夠正大光明潛入賢王府的大好時機上。一來,我可以探查方重的所在,設法營救。二來,我可以查一查,陸羽庭究竟有什麼好的“買賣”能夠介紹給我。三來,我也可以在耳聽八方的商團中打探訊息,看看李慕辰的近況究竟如何。

“綵衣娛親就綵衣娛親吧。”我對靳陶說,“好好準備這個節目,讓金不換幫忙。”

金不換伸手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夫人,你說真的嗎?”

“是啊,你演個爹或者娘,不是很正好嗎?”

靳陶哈哈大笑,當即拉著金不換要走。金不換哭喪著臉看我,最後迫於靳陶的淫威,不得不被強行拉走。

他們走了以後,我關好門轉身,紅袖已經重新戴好幃帽,從屏風後面走出來。她對我行了下禮說,“紅袖不能出來太久,恐怕會使同行的人起疑,諸多事情將來夫人一定會找到答案,就此告辭。”

“紅袖!”我喊住她,衝著她纖弱的背影說,“如果可能,好好照顧方重。我是說,以後也好好照顧方重。”

紅袖輕笑了一聲,並未回頭,“如果二爺能夠看得起紅袖,別說是照顧,就是上刀山下油鍋,紅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夫人,您教過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話音落,人也消失在了門口。

我呆坐在椅子上,看著桌上靜靜燃燒的紅燭,悵然長思。我和方重之間,有恩有怨。若不是他,我跟念臨風不會分離,但若不是他,我也許早已經死在八年前。我們一起乞討過,一起白手起家,一起過了八年風雨同舟的日子。若說我恨得下心來看他死,或者對於他的生死袖手旁觀,我自己都不會相信。在我的心裡,他永遠是那個因為把吃的都讓給我,半夜餓得啃自己手臂的少年。他永遠是那個在我危難之時,會毫不猶豫挺身而出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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