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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景陽笑答道：“你也這樣忙，一樣有空赴我的約了。可知道，想見一個人，不管多忙，其實都能抽出時間來，不想見一個人了，才會藉口很忙。”

“你這樣說，我竟無言以對。”喬玉壁輕笑出聲。

燈下，喬玉壁丹鳳眼生輝，再加上身上穿的是火紅色裙子，更顯麗色。賀景陽瞬間失神，脫口道：“可惜，我不是你那個人，只能空牽掛。”

喬玉壁聞言，俏臉不由一紅。之前雖有猜測，但實在沒料到對方明知道自己有男友，還這樣直白。

賀景陽說著，似乎認為自己失言，便低頭去翻選單，不再說話。

喬玉壁瞥見他耳際有些暗紅，莫名的，心頭卻是一動，心道：如果元青是白玫瑰，賀景陽便是紅玫瑰了。可惜，我只能採一朵。

思忖完，喬玉壁被自己的念頭驚著了，什麼時候開始，我一個帥哥還不夠，還妄想著能兼得？

至此，喬玉壁突然明白了那些成功男人在外面左擁右抱的心理歷程。這個世界是強者說了算，強者有能力得到更多東西，有機會選擇更好的，甚至那些好的東西，也自動呈送到強者手中。

在一夫一妻制婚姻法之前，男權當道時，成功的男人身邊便是無數美女圍繞著，絲們卻娶不到老婆。為了平衡，為了照顧絲，才有了一夫一妻制的制定。但人是一種複雜的動物，制定並不能完全制約人，強者，終是不滿足被制定的人生，他認為，他既然強了，便有資格得到更多，包括女人。

但女人就該被當作東西，被當作附庸麼？女人也完全可以強大起來，選擇男人或者不選擇男人。只有強大了，才不是選擇的那個人，而是有資格選擇別人的那個人。

喬玉壁念頭閃動著：如果我是比元青和賀景陽更高一個層次的人，他們肯不肯一起當我的男朋友？

喬玉壁再次被自己的念頭驚著了，暗唾自己：呸，想什麼呢？如果是你自己，能容忍元青有兩個女朋友麼？既然不能，元青怎麼可能容忍你有兩個男朋友？兩人相戀，是獨佔性的吧，怎麼可能容第三個人進來？

賀景陽看著菜牌，終是把菜牌推給喬玉壁說：“你點吧，我隨你就好。”

喬玉壁也不推辭，點了菜，交給侍者，這才笑著說：“說了我請客，你只讓我點菜，回頭吃不好，不要怪我。”

賀景陽對上喬玉壁的視線道：“能跟你一起吃飯，吃什麼都是好的。”

既然已挑明瞭，何防再挑明一些？賀景陽加重語氣說：“我認為，我更適合做你的男朋友。你以為呢？”

明晃晃挖牆腳！喬玉壁低下頭，避開賀景陽的視線，轉移話題說：“不是說要送書給我麼？書在哪兒？我先瞧瞧！”

賀景陽從身邊公文包中拿出兩本書，推到喬玉壁面前說：“在這兒。書中記錄了我許多商業心得，希望對你有幫助。”

喬玉壁翻開看了看，抬眼一笑說：“果然見解精闢。”

說著話，菜上來了，兩人便開始吃起來。

這一頓飯的氣氛，極度曖昧。

他們並不知道，他們吃飯時，卻有記者偷偷拍了他們的照片，並在電腦上輸入一行字：美人魚背後的男人之一。

飯畢，賀景陽送了喬玉壁回小區樓下，這才開車走了。

喬玉壁回到家中，這才想起今晚還沒聯絡元青，便撥打了元青的電話。

元青在那邊笑道：“怎麼，想我了？我今晚開會，稍晚才下班，本想給你打電話的，硬是忍住了。我想著，事業為重，不能時時刻刻去記掛你這個小妖精。反正你這個小妖精現在已經是我的了，難道一時片刻不見，就會成了別人的？”

喬玉壁本來要提及自己和賀景陽吃飯的事，一聽這個話，莫名就說不出口，“唔”了一聲，轉而問道：“今年的廣交會，你們公司參加麼？”

元青道：“會參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