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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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馬車裡一片安靜。
趙樂瑩閉著眼睛假寐,表情淡定如一切沒發生過,硯奴也垂著眼眸,手上隨意包著的手帕已經被血浸得溼透。
一路無言,待馬車在長公主府內停穩,硯奴沉默地下了馬車,將馬凳搬到馬車前。趙樂瑩攏起衣裙款款下了馬車,徑直往主院走。
候在院中的老管家躬身行禮,接著注意到硯奴染紅的手掌,當即皺起眉頭壓低聲音問:“你怎麼了?”
硯奴垂著眼,安靜地跟在趙樂瑩後面。
老管家見他不回答,心裡急得厲害,本還想再問幾句,卻看他頭也不回地走了,最後只能停下腳步。
趙樂瑩步伐不停地回了房,硯奴本還要接著跟,卻在抬腳邁進屋裡的一瞬間,房門徑直在他面前拍上,激起的風撲到他的臉上,他的睫毛輕輕顫了一下。
他沉默許久,最後往後退了一步,安靜地守在房門前。
時間逐漸流逝,太陽向西劃落,憐春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見他一直守在門口,便不由得勸他早些回去,然而硯奴始終一臉平靜,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勸了幾次之後也只好放棄了,轉而進屋向趙樂瑩求情。
“硯侍衛已經在門外守了大半日了,他一向聽殿下的,殿下不如就叫他回去吧。”憐春低聲勸說。
趙樂瑩眉眼冷淡:“他自己想守,便守著就是。”
“可是……”
“本宮累了,無事退下吧。”趙樂瑩說完,直接到床上躺下了。
憐春愣了愣:“殿下,您不用晚膳了?”
趙樂瑩不語。
憐春等了片刻,只好出去了。
硯奴在門外守了一個下午,又守了一個夜晚,手上的錦帕已經乾涸,雙腿也疼到麻木,可房門始終緊閉,沒有半點要為他而開的意思。
他繼續守著,身上的黑羽甲冑被汗水浸溼,鬢角也直接溼透,嘴唇卻幹得開裂,他好像不知疼痛,只是專注地守著。
又一個白天之後,他終於受不住了,在房門前一頭倒了下去。
當聽到門外的慌亂的呼救聲,趙樂瑩心尖一顫,手中的杯盞也濺出些熱茶,落在手背上發出灼熱的疼痛感。
她緩緩吸了一口氣,疲憊地將杯子放下。
轉眼便是晚上。
硯奴緩緩睜開眼睛時,入眼是熟悉的窗幔,他頓了一下,認出這裡是趙樂瑩的寢房,死寂的雙眼終於有了波動。
沒有來得及思考,他便直接坐了起來,一抬頭便看到坐在桌前的趙樂瑩。
屋裡沒有點燈,只有朦朧的月光照明,任由他如何努力,也只能看到她的一點輪廓。
不知靜了多久,他終於啞聲開口:“殿下……”
“何時恢復的記憶?”她輕啟朱唇,淡聲詢問。
硯奴頓了頓:“從國公苑回來後,那幾日高燒時。”
“他知道?”
她沒說名字,硯奴卻知道她說的是誰,靜了靜後頷首,接著意識到她看不到,又重新開口:“知道。”
黑暗中,趙樂瑩勾起唇角:“是本宮蠢了,你失蹤時已十四,身子骨已長成大半,他在第一次見你時,怕就一眼瞧出你是誰了。”
硯奴不語。
“這麼說來,那封寄去南疆的信,也是障眼法?”她又問。
“……是。”
“是你的手筆嗎?”
硯奴指尖掐住手心,疼痛讓他清醒。
“是你的手筆嗎?”趙樂瑩展現出異常的耐心。
硯奴還是不語,只是僵持了許久,趙樂瑩都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他到底還是點頭:“……是。”
“不愧是跟了本宮十年的人,知道哪種法子更能騙到本宮。”趙樂瑩語氣裡頗多讚賞。
硯奴心下不安:“……殿下。”
“或許也並非這個緣故,你年紀輕輕時就已經聞名天下,可見才智非同一般,即便不瞭解本宮,本宮怕也不是你的對手。”趙樂瑩說得事不關己,好像在評價旁人的事。
“殿下……”硯奴終於忍不住起身,卻在掀開被子下地的一瞬間,腿腳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直接栽在了地上。
聽著沉悶的一聲響,趙樂瑩眼皮都沒動一下:“你該知道,本宮最恨別人騙我。”
“……硯奴欺騙殿下,只是為了留在殿下身邊,絕無旁的意思!”沉靜如他,也開始急了。
趙樂瑩勾起唇角:“你既已經恢復記憶,硯奴這個名字就別再用了。”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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