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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道友將得到一個清白。”
蛄祖眼中精光暴漲，但很快暗淡了下來。
“現在絕不是好時機，仙古之時都敗了，現在的九天十地還沒有反抗異域的能力。”
“至於清白……”蛄祖搖了搖頭，神色感傷。
“那麼多年，我已經洗不清了，蛄族也已經洗不清了。”
“哪怕你們幫我澄清當年之事，替我作證，我身上的叛徒之名，也無法洗淨。”
“很多蛄族人的手上，都粘滿了曾經戰友的鮮血。”
當年假裝叛逃，這個假裝的事實，其實只有蛄祖知道，其餘蛄族人都以為他們是真的叛逃了。
畢竟自己家古祖身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是個蛄族人都會憤怒。
所以導致離開九天十地的時候，許多蛄族人都對了九天十地的修士動手了。
要想騙過敵人，首先就要騙過自己。
這是遺臭萬古的事情，不管你是不是奉命叛逃，是不是有自己的理由。
但是對自己人動手這個事實卻是改變不了的。
他們的朋友，先祖，或許就是死在蛄族人手上的，不可能會原諒這一族。
哪怕蛄族迴歸九天十地，若是有族人犯了什麼錯事，甚至就算沒有犯錯，都會招惹流言蜚語。
畢竟在異域生存了那麼多年。
面對那些必定出現的流言蜚語，九天十地的人心中會越來越警惕與戒備。
蛄族的人也會積壓無盡的不滿。
雙方之間的矛盾衝突會很多，說不定最後就是真的叛亂了。
流言勝於猛虎，是真的有能夠殺人的力量。
石昊也能夠理解蛄祖的意思，同時也懂了之前在他說，不如他也用叛變的理由跑來異域後，孟川嚴詞拒絕的原因了。
這樣的名聲，沾上了就洗不清了。
蛄祖甚至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一定會死，也只能死。
“道友倒不必如此悲觀，蛄祖的這個身份洗不乾淨，換一個身份不就行了嘛。”
蛄祖只殺了六道輪迴仙王，沒有對其他人動過手。
並且六道輪迴仙王還是在百戰過後，自身垂死的情況下主動死在蛄祖身上的。
蛄祖換一個身份，完全可以正常回歸九天十地。
“至於蛄族……”孟川沉吟，然後問道：
“這個紀元以來，蛄族有人前往過邊荒嗎？”
蛄祖搖頭，“沒有，異域不放心，我也不允許他們去。”
孟川若有所思，這樣倒是好了許多。
“或許可以讓蛄族入仙域，在仙域內生存。”
孟川要石昊來見蛄祖，就是要爭取一下這位曾經的十兇，現在的仙王的。
好歹也是一個出身九天的仙王，若是死了，怪可惜的。
“仙域排外，更別提蛄族在異域生活了那麼長時間，在仙域眼中早已被汙染了。”蛄祖搖頭。
“仙域諸王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九天十地自誕生以來，就大幅度的避免了仙域與異域的直接接觸，替仙域擋住了多少次異域兵鋒。”
“維護了仙域的穩定與和平。”
“但仙古大戰，仙域沒有一位王者出手相助，我對仙域不抱有期待。”
蛄祖說的都是實話，但孟川並不在意仙域的態度。
大清算即將來臨，或許仙域還要求著孟川入仙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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