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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開電話終端工作臺,走到走廊。她輕輕敲了敲凱西的工作間房門,然後倚著牆等她打完電話。過了幾分鐘,房門開了。
“嗨,怎麼了?你沒事吧?”凱西問道。
“我剛接了個電話。”艾米說,“對方經營一家婚禮用品店。大概一兩個星期前我轉接給她的電話是欺詐電話,有人用偷來的信用卡訂購了商品。”
“哦,是嗎。”凱西答道,“那種事我也遇到過幾回。這不算最壞的,當你通話到一半的時候發現是個騙局那才叫糟糕呢。”
“你也知道這事?”艾米問,半信半疑。
“當然。這份工作做久了你自然就會識別。故事總在重演,同樣的騙子使用不同的手法,或者不同地方的騙子,比如在德克薩斯州或喬治亞州,還真的帶有口音。這種事每天都會發生。”
“我們採取什麼措施了嗎?”艾米問道。
凱西聳聳肩,“據我所知,什麼措施都沒采取。”
“為什麼?”
“我們能做什麼?”凱西反問道,“不管是什麼情況,我們都不能干預通話。這和你在家不斷收到垃圾郵件一樣,你也沒見郵局採取任何措施呀。”
“這不代表他們這麼做就是對的。”艾米大聲說道,“有人在利用影片電話傳譯服務來進行欺詐活動,我們必須做些什麼去阻止他們!”
“等一下,別激動。”凱西舉起一隻手示意道,“你還是新手。這種事司空見慣,就像我爺爺常說,‘<i>事不變——唯做事者在變</i>’。他說的一點沒錯,有人類以來就存在騙局了。”
“可他們是在利用為失聰群體提供的服務。”艾米說。
“聽著,”凱西說,“也許因為你丈夫是失聰人,你有點太敏感了。”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艾米明顯被這句話刺激到了。
“這只是工作,不要摻雜過多個人感情。”凱西補充道,“否則會讓你發瘋的。”
“他們在利用失聰群體。”艾米重複道,“他們發現了可以利用的東西,然後他們用來騙走別人的東西,受害者還矇在鼓裡。我們必須警告他們!”
“喂!!不可以,親愛的!”凱西有些惱了,“你不能那麼做。我們能做的只是轉接電話。”凱西告誡她。
艾米轉身走開,不想再說下去了。她現在能理解黛安為什麼失望了。如果和你談話的人根本不想提供幫助,甚至對你認為重要的事根本不在意,確實讓人生氣。黛安在意她的婚紗店,而艾米在意的是她丈夫留下的東西。如果有人企圖利用傑夫去犯罪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好好教訓那些人,絕不能讓壞人得逞。是啊,如果換做是傑夫,他會怎麼做呢?
但問題是她知道自己不是傑夫,她是艾米,她也沒有失聰。如果她披露影片傳譯通話的內容,她會被解僱,還會被她想幫助的失聰群體所排斥。她怎麼做才能改變現狀呢?
一定有辦法可以給失聰群體以警示。聯邦通訊委員會的規定中一定有針對這種問題的條款。她要認真找找看,理解一下條款到底是怎麼說的,然後找出一種方法來阻止這種損害失聰群體名譽的通話行為。
布朗醫生讓她找到一個目標。現在目標送上門來了。
 
西爾斯把車停到一座漂亮的都鐸式住宅前面。房子旁邊還有兩輛喬治鎮的警車,院子裡繞著幾棵百年老橡樹拉起了警戒線。他剛下車,就看見大衛·達馬託警官向他招手,為他引見本宅的主人。
“探長!在這兒呢。這是克里斯·艾利斯和薩麗·艾利斯。”
西爾斯伸出手,“幸會。很遺憾是在這樣的情境下與你們見面。”
薩麗·艾利斯邊哭邊用紙巾擦眼淚,克里斯則是一副看上去非常生氣的樣子,是真的怒了,像是要準備揪下誰的腦袋。西爾斯一眼就看出克里斯跟他一樣是個七情上臉的人。
這種喜怒溢於言表的傢伙他從不擔心。一個人大發雷霆,氣得跳腳,說明只有這樣他才能發洩自己的挫敗感,不過也可能表明他智商有限,但至少他這種人探長一眼就能看穿。那種不露聲色的傢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你可能永遠不能確定他們腦子裡在想什麼。克里斯看上去像是準備用機槍掃平整個小區,西爾斯決意先讓他冷靜一下,於是把達馬託叫到一邊。
“請給我們一分鐘,我們馬上就回來。”他對克里斯和薩麗說著把警官拉走了。他們走進客廳,西爾斯四下打量著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記得你說是入室盜竊。”
這裡每樣物品都擺放得整整齊齊。房子乾乾淨淨,看不出被盜的跡象。
“是的,是入室盜竊,但不在這兒。在這後邊他們有一個獨立套間。”達馬託說道。他示意克里斯和薩麗過來。“我們能去後邊看看嗎?”他問。
“這邊請。”克里斯輕聲說。
他帶著西爾斯和達馬託穿過房間出了後門,再穿過一個有頂棚的院子,一棟獨立車庫改造成的住宅呈現在他們眼前。克里斯重重地敲了敲門,西爾斯皺起了眉。
“租出去了?”他問。
“不是。”克里斯肯定地答道,這時門慢慢開了。
一位老人站在他們面前。他大概剛過七十歲,身材勻稱,不很健壯,但一看就是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花白的頭髮又短又稀。他身上穿著件係扣子的藍色襯衣和一條卡其色褲子,全身上下連一個褶都沒有。克里斯和薩麗輕手輕腳地走近老人,從他們幾乎畢恭畢敬的態度看得出來,他們對老人非常關心。
克里斯上前攙扶著老人,小心地防止門碰到他。薩麗從西爾斯和達馬託中間閃過,她的臉不再因為哭泣而漲紅,但仍然顯得很難過。
“爸爸,我是薩麗。這兩位先生想要看看您的房間,可以嗎?”
她父親口中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西爾斯聽不出是同意還是不同意。薩麗示意他們可以進去。
屋子很小,只比一間工作室稍大些。最大的一個房間也只有一張雙人沙發、一把椅子和一張咖啡桌。沿牆一側有一個高高的玻璃架子,上面擺滿薩麗各個年齡段的照片,最後一張是她在婚禮上的照片。有一張照片裡,薩麗旁邊站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
西爾斯向對面牆看過去,牆上掛滿了軍隊照片和幾枚勳章,還有一幅相框,裡面是一名年輕軍人和里根總統的合影。西爾斯仔細看著這些照片。
“沒錯,那是我父親。”薩麗猜出了他的心思,“我父親很長時間身體一直不好,自從他被診斷出患有帕金森症後就和我們住在一起。”
西爾斯點了點頭。這裡雖然比前面的正房面積小一些,但幾乎同樣乾淨整潔。
“那麼,發現什麼被盜了?”西爾斯問。
“兩件東西。”薩麗回答,“一把佩劍和我父親的一件裝飾品。”
西爾斯環顧四周,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並沒有幾件裝飾品1。“你是說一把佩劍嗎?”他問道。
“叫做馬穆魯克2佩劍。”克里斯插話說,“那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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