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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先生,請原諒……”呂西安感到自己的舌頭開始不爭氣地打起了結,他的聲音聽在自己耳朵裡也就變得吞吞吐吐,“我……和您的辦公室約了今天早上來見您,我等了一上午,可他們卻告訴我接見結束了,我已經等了好幾周的時間……”

“於是您就擅自闖入我的辦公室?”杜·瓦利埃男爵一臉怒氣,他的海象鬍子也開始像門簾一樣抖動起來,“真是見鬼,你們這些人總是覺得自己的那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是天底下最大的事,選區裡的那些老太太連糞車早到了他們樓下半個小時,或是她們樓下的肉店缺斤短兩這種破事情都要來找我一次,難道她們指望我在眾議院裡做關於糞車的演講嗎?”

他用力拍了拍桌子,“我既要忙自己生意上的事,還有議會的事情,難道我能把從早到晚的時間都用在接待上嗎?想要見我的人排著長隊,如果他們每個人都像您這個冒失鬼一樣隨便闖進我的房間,那這裡豈不是成了中央市場?請您出去吧,我現在不能見您!”

男爵說著就用他那肥厚的大拇指,用力按著桌上的電鈴。

“我並不是您選區的選民……”呂西安連忙解釋道。

“如果是為生意那就更不必談了,我不會考慮一個闖進我房間的冒失鬼的建議!”杜·瓦利埃男爵轉向那個剛剛進來的面帶惶恐之色的聽差,“請您帶這位先生出去,告訴門房不允許他再來!”

“我也不是為了生意而來的!”呂西安的聲音也變得響亮起來,他一把拍開聽差要來抓住他的手,顯然也有些動了氣,“我叫呂西安·巴洛瓦,我的母親是瑪格麗特·巴羅瓦夫人,您對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聽到最後這個名字,杜·瓦利埃先生像是觸了電一樣,渾身劇烈地抽搐了一下,他用混雜著驚愕和忐忑的表情看著呂西安,讓那個要奉命將這個不速之客拖出去的聽差也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呆呆地看著主人,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請您先出去吧,勒格朗先生。”過了半分鐘,杜·瓦利埃先生終於平靜了下來,朝著聽差命令道,他臉上的充血開始逐漸消退了。

聽差有些驚愕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闆,得到對方肯定的眼神,方才掉頭出門,臉上依舊滿是不可置信。

“您母親……她還好嗎?”房門剛剛關上,杜·瓦利埃先生立即迫不及待地問道。

“她三個月前去世了。”

杜·瓦利埃先生伸出雙手,長嘆了一口氣,他的眼角輕輕朝下耷拉下去,看起來有些頹喪。

“有什麼辦法呢!”他輕輕擦了擦眼角或許存在的淚花,“我們這一代人已經老了,也到了陸陸續續退場的時候了……我還記得您的母親,當年是多麼明豔動人,每個週末整個連隊的軍官都去參加她的聚會,我們都精心打扮,鬍子和頭髮上都抹上油,再噴上香水,只為了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所有人都羨慕您的父親。”

他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顯然是回想起了當年的那些趣事。

“那時候我有著一副好嗓子,而您母親的小提琴則是一絕,我們一起的表演是每次聚會的保留節目,我們表演過《青銅馬》,《黑斗篷》還有《吉賽爾》裡面的許多選段,在夏天的月光下,或是在冬天噼啪作響的爐火前……多美好的日子!”

“他們有時候會把您也抱出來。”男爵像是開啟了話匣子,他伸出手指了指桌子對面的椅子,示意呂西安坐下,“您那時候還是那麼小的一點,只會說一些簡單的詞語,可是您還喜歡說話!連隊裡的每個軍官都喜歡抱您,而您也就不停咿咿呀呀地跟我們說話,講您在花園裡又看到了什麼之類的東西。”

他臉上露出慈愛的表情,“我們那時候都是一群單身漢,自然人人都喜歡您。”

可如今你已經不是了,呂西安想到來之前在《名人錄》上看到的介紹——杜·瓦利埃男爵先生,銀行家,國會眾議員,與第十一代塞弗爾伯爵長女安託瓦內特·德·塞弗爾女士結為伉儷,有兩位女兒安妮·杜·瓦利埃小姐和阿德萊德·杜·瓦利埃小姐。二十年的時光給當年的龍騎兵中尉杜瓦利埃包上了一層又一層的厚厚殼子,造就瞭如今的眾議員,銀行家,榮譽團勳位得主,杜·瓦利埃男爵先生。

“我記得你們當時在我眼裡就像小山一樣高。”呂西安露出一個羞怯的微笑,“我記得您的鬍子是所有人裡最漂亮的,而我當時就喜歡用手把它弄亂。”

“是啊,是啊,您那時候真是個小淘氣。”杜·瓦利埃先生將腦袋朝後一仰,靠在椅背的綠色天鵝絨上,“真懷念那時的日子啊……我還記得最後一次見到您母親,那是在和普魯士人的戰爭結束之後不久,我去參加過您父親的葬禮。”

“我也還記得。”呂西安稍微低下頭去,他看著橡木桌面上的花紋,腦子裡回想著那個陰雲慘淡的日子,教堂門前掛著大幅的黑紗,當他去親吻父親的棺材時,那棺木冷的像冰塊一樣。

“轉眼已經這麼多年了。”杜·瓦利埃先生又嘆了一口氣,“如果我知道您的母親的事情,我一定會去參加她的葬禮的……真是遺憾,我沒有能在她臨終前再見上她一面。”

“我母親給您留下了一封信。”呂西安從口袋裡掏出那個寶貴的信封,他將信封放在桌面上,用兩隻手推到男爵的面前。

杜·瓦利埃男爵臉上的笑容像是放久了的豬油一樣,變得越來越粘稠,終於凝固了下來。

他低頭看著面前的那個信封,似乎有些遲疑是否要將它拿起來,就好像已經預感到這個如今已經躺在墳墓當中的女人會對他說些什麼可怕的事情似的。

過了十幾秒鐘的時間,他終於下定決心拿起了信封。他將信封湊到從窗戶裡射進來的光線下,翻來覆去地看著,顯然是在檢查印章和火漆有沒有破損。

呂西安壓抑住自己的緊張,他開啟火漆的時候非常小心,重新封口時候也是小心翼翼,除非用放大鏡仔細去觀察,否則根本沒辦法發現信封曾經被開啟過。

杜·瓦利埃先生似乎終於滿意了,他伸手去拿放在桌子上的裁信刀,呂西安險些長吁了一口氣。

他緊緊地盯著杜·瓦利埃先生抽出信紙,才看了幾行,杜·瓦利埃先生身上的肌肉明顯就緊繃了起來,呂西安注意到,他抓著信紙的指節處都開始有些發白了。

杜·瓦利埃先生的目光沿著信紙不斷下移,而呂西安注意到他額頭上的汗珠也越來越多,過了半分鐘,他突然抬起頭來,這次他看著呂西安的眼神變得更加尖銳了,那目光掃過呂西安臉上的每一個細微之處,連中世紀的顱相學家都不可能觀察的比他更加仔細。

他一定是看到了那一段,呂西安心想。

“——當我懷上這孩子之後,我心裡一直忐忑不安,這無疑是對喬治,我的丈夫的一次背叛。我希望這是他的孩子,可無論我推算了多少次,答案都是一樣的,那段時間喬治去巴黎出差,而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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