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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呂西安吞吞吐吐地說道,“正如我對您說的那樣,我沒有什麼門路……”

“這不是什麼問題。”杜·瓦利埃先生聳了聳肩膀,“我雖然不敢自誇交遊廣泛,可對於做我們這一行的人,資訊就是生命,因此有幾個政府裡的朋友總是沒壞處的……不知道您對進入外交界怎麼看?”

“那我當然求之不得。”呂西安連忙答應道,“我一直對外交很有興趣。”

杜·瓦利埃先生思索了片刻。

“既然是這樣,您明天來我家裡吃晚餐好不好?”他從桌上的名片盒子裡掏出一張名片來,遞給呂西安,“我夫人的孃家是德·塞弗爾家,她和她的圈子裡那些老牌的貴族一直有些交往,其中一位我們家族的好朋友,路易·德·拉羅舍爾伯爵,如今是外交部的國務秘書,我正好利用這場晚會把他介紹給您。”

呂西安看了看名片,上面用燙金的花體字寫著男爵的姓名,頭銜和府邸的地址。

“我很樂意……請問晚餐的客人都是什麼人?”

“除了我,我夫人,我的兩個女兒以外,還有我的投資人伊倫伯格先生和他的太太,他們的兒子阿爾方斯也會來,可能還有幾位他們的朋友,當然還有德·拉羅舍爾伯爵先生。”

“那麼我非常榮幸。”呂西安的臉微微變紅,“非常感謝您……”

“這沒什麼,沒什麼!”杜·瓦利埃先生的嘴角向上咧著,他又仔細地打量了呂西安一遍,“我想您有合適的衣服吧?一件晚禮服?”

呂西安有些難堪地微微搖頭,他感到自己的臉頰熱的發燙。

“這可不成!”杜·瓦利埃先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在巴黎,一件體面的衣服就像古代騎士的盔甲一樣,如果您沒有的話,別人的眼光就會像長矛一樣把您捅個對穿的。”

他拉開左邊膝蓋處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把一百法郎的鈔票,塞給呂西安。

“您拿著這些錢去旺多姆廣場23號,找瓦爾堡先生的裁縫店,告訴他是我讓您去的,讓他務必在明天上午把做好的衣服給您送去。”

“可……做衣服也用不著這麼多錢啊!”呂西安看了看手裡的鈔票,至少有十張以上。

杜·瓦利埃先生毫不在乎,“剩下的錢您留著用吧,您一個人剛剛來巴黎,想必也有很多要用錢的地方。”

呂西安想了想自己空空如也的錢包,他不再推辭,將鈔票捲成一團,塞進了口袋裡。

“您吃過午飯了嗎?想必還沒有。”杜·瓦利埃先生一邊自顧自地說著,一邊再次按響桌子上的電鈴。

“給這位先生拿份午餐來。”他朝著走進來的那個聽差說道,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也給我再來一份。”

聽差點頭出門,過了沒多久,他端著一個托盤回到房間,上面放了兩份午飯。

杜·瓦利埃先生雖說花錢給自己弄來了一個貴族的爵位,但看來他並沒有學來貴族的那一套生活習慣。呂西安面前的盤子裡放著普羅旺斯式的乾酪烤魚,還有幾根酸模葉香腸,配上帕爾馬乾酪,那聽差還給他端上了一大瓶的甜蘋果酒,白色的泡沫積聚在酒液的表面上,像是冬天覆蓋著厚厚白雪的田野。

杜·瓦利埃先生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酒,又給呂西安倒了一杯,一大杯酒下肚後,他的談興變得更濃了。他不住地詢問著呂西安過去的生活細節,從他隨著孀居的母親搬回她孃家所在的布盧瓦那時候說起,一直講到呂西安大學畢業。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聊,中間又讓聽差給他們上了兩次酒,當聽差進來提醒杜·瓦利埃先生時間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了。

“哎呀,真糟糕!”杜·瓦利埃先生跺了跺腳,“眾議院兩點鐘開會,現在已經晚了半個小時,而且我還要發言。”

呂西安立即站起身來,“那我不再打擾您了。”

杜·瓦利埃先生不住地向呂西安道歉,請他原諒自己的招待不周。

“送這位先生出去,記住他的名字,以後他來見我就直接來向我通報。”男爵板著臉向聽差命令道。

他又轉向呂西安,臉上一下子變得和顏悅色,“那麼我們就明晚再見,明晚八點鐘在我家裡,可別忘了。”

呂西安點了點頭,向杜·瓦利埃先生鞠躬告別。

聽差帶領著呂西安朝著門外走去,聽差那張上午像死人一樣板著的臉,此刻臉上的褶子隨著笑容像風中的百葉窗一樣上下抖動著。

到了大門口,聽差主動提出要給呂西安叫馬車,並表示車馬費都記在杜·瓦利埃先生的帳上。呂西安在門廳裡等待了片刻,一輛頗為體面的出租馬車就停在了門前。

呂西安朝著那聽差點了點頭,將自己兜裡原本用來對付晚飯的那幾個銅子賞給了他,換來對方一陣點頭哈腰。

“大人要去哪裡?”呂西安上了車,馬車伕轉過頭來,朝他恭敬地問道,臉上同樣帶著諂媚的笑容。

“旺多姆廣場23號。”呂西安說道。

馬車移動起來,窗外的那個聽差依舊掛著笑容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

呂西安嘲諷地笑了笑,短短的幾個小時間,他似乎來到了另一個世界裡,在這個世界裡,人人都對他面帶微笑,而在原來的世界當中,人與人之間只有冷漠和互相防備,他今天看到的笑容比起之前在巴黎呆的這麼多天都要多得多。他只是沾上了一點杜·瓦利埃先生的光,一切就發生瞭如此大的轉變,這社會的庸俗和拜金竟至於此!

他將兜裡的鈔票掏出來,數了數,總共十五張,也就是一千五百法郎。

馬車跑的很快,沒過多久就駛入了旺多姆廣場,繞著廣場中央那著名的拿破崙皇帝像圓柱轉了半圈,停在一家有著精美的玻璃櫥窗的商店前,商店的門前掛著黑底的金字招牌——瓦爾堡父子裁縫店/訂製/成衣出售。

呂西安下了車,走上門前的幾級臺階,抓起房門上的金環,輕輕敲了敲。

過了半分鐘的時間,房門從裡面被拉開一道縫,一個矮小的老頭將他的禿頭伸出來,隔著厚厚的眼鏡片,眯著眼看著呂西安。

“您有什麼事?”他的聲音當中沒有一絲波動,每一個音節都透露著冷淡。

“我來做一套晚禮服。”呂西安盡力挺起胸膛,“是杜·瓦利埃先生讓我來的。”

第二句話如同一句有魔力的咒語,那老頭一瞬間就徹底切換了自己的表情,熱情地向他伸出手,“啊,您是杜·瓦利埃先生的朋友?請您跟我來吧。”

老頭帶領著呂西安穿過店面,來到後面的一間為貴客提供服務的小客廳裡,客廳裡已經準備好了茶和咖啡。

瓦爾堡先生是一個圓滾滾的猶太人,他笑容可掬地走進房間,當呂西安和他握手的時候,幾乎要被他身上那濃烈的香水味燻出一個噴嚏。他頭上戴著誇張的白色假髮,腿上穿著十八世紀式樣的緊身馬褲,看上去簡直就像是一百年前瑪麗·安託瓦內特王后的造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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