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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安警惕地看著對方,難道這人聽到了阿列克謝剛才說的隻言片語,或是看到了俄國人將信封塞進他褲兜裡的情景?

“您是什麼人?”呂西安定了定神,這時候重要的是不能露怯,即便被別人拿住了什麼把柄,也要裝作毫不在意,這樣對方自己也會懷疑手中握著的把柄意義幾何。

“啊,我忘了自我介紹。”那人露出一個似乎有些抱歉的微笑,“在下是夏爾·杜布瓦,《今日法蘭西報》的特派記者。”

呂西安想起了這個名字,他之前曾經不止一次地在《今日法蘭西報》上讀到過署名為夏爾·杜布瓦的社論了。比起之前見到的那位梅朗雄先生炮製的那些純粹煽動讀者情緒的檄文,杜布瓦先生的文筆要吸引人的多,也更加富有條理性。

“我是呂西安·巴羅瓦,德·拉羅舍爾伯爵的私人秘書。”

“不必費心自我介紹,我知道您是誰。”杜布瓦先生打了個響指,“我認識這屋裡的每一個人,我知道他們的名字,瞭解他們的底細,知道在這些人裝腔作勢的外表下所隱藏著的最見不得光的秘密,他們對於我而言就像是一本開啟的書一樣,只要輕輕一翻就能夠讀出所有的資訊來。”

呂西安被對方這種自命不凡的語氣震撼到了,他本能地感到面前的是一個危險人物。既然他是那個猶太投機商伊倫伯格和他那個玩世不恭的兒子阿爾方斯手下的人,那麼或許讓這個記者以為他們兩方之間有交情會有所幫助?畢竟呂西安也不算是信口開河,伊倫伯格父子與他的老闆德·拉羅舍爾伯爵是政治上的盟友,那麼他呂西安和這些人自然也是串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我有幸見過貴報的老闆伊倫伯格先生和他的兒子,阿爾方斯·伊倫伯格子爵。”呂西安決定嘗試用這兩個名字嚇退面前的記者。

出乎他意料的是,這兩個名字對於面前的杜布瓦先生而言,就像是兩個毫無關係的人一樣,他仍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微微挑了挑自己的眉尾。

“就我的經驗而言,那恐怕不是什麼愉快的體驗。”杜布瓦回答道。

呂西安有些驚訝於杜布瓦先生對老闆的這種公然的不敬態度,很明顯,他對於猶太投機商父子沒什麼好感。

“我還有幸見到過克萊門特·梅朗雄先生。”呂西安丟擲了下一個試探的石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也在《今日法蘭西報》供職。”

這個名字對杜布瓦的影響比伊倫伯格父子的名字要大得多,他的嘴角立即浮現出一副鄙夷不屑的樣子來。

“‘有幸’?我看是不幸才對!”他大聲冷笑了一聲,令離得近的幾個人側目而視,“我的文章竟然要和這個文痞的那些下流文字印刷在同一份報紙上,想一想就讓我感到噁心!”

可這也沒有阻止你接著給《今日法蘭西報》寫文章啊,呂西安腹誹道。

“我經常閱讀這份報紙,您的文章的確和梅朗雄先生不同。”呂西安謹慎地說道。

杜布瓦看著呂西安的眼神變得和善了些。

“沒想到您倒是個識貨的人,和那些其他的政客不一樣。”他拍了拍呂西安的肩膀,“那些人的神經已經退化到了一定地步,只有梅朗雄寫的那些臭氣撲鼻的東西能給他們以足夠的刺激……過去的社論充滿了妙語連珠的嘲諷和真知灼見的洞察,如今卻被梅朗雄這樣的人變成了混雜著政治攻訐和惡毒詛咒的垃圾場,真是世風日下!”

呂西安沒有表露自己的立場,只是含混地嗯了一聲。

杜布瓦先生終於發洩夠了對世界的不滿,他似乎又想起來了剛才來找呂西安的目的。

“您還沒回答我呢,那個俄國伯爵找您幹什麼?”

“他沒說什麼,只是想和我認識一下而已……畢竟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也沒什麼可和他聊的。”呂西安回答道。

“他沒有給您一些禮物嗎?這些俄國人的慷慨可是出了名的。”杜布瓦像是不經意地問道。

呂西安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慌亂,但他立即就鎮定了下來。

“您是在指控我收受外國政府的賄賂嗎?”呂西安抬起頭,眼神裡現出幾分凌厲來,“如果您是打算指控我,那麼就請您拿出證據來,否則這就是誹謗了。”

“賄賂這個詞未免有些太難聽了。”記者哈哈笑了幾聲,“我不是說了嗎,只是一份禮物而已,我沒打算指責您什麼。”

看到對方開始退讓,呂西安抓住機會乘勝追擊,“既然您對這些俄國人的慷慨如此瞭解,那麼想必您也收到過他們慷慨的小禮物吧。”

“當然了。”杜布瓦聳了聳肩,無所謂地回答道。

這樣的直白回覆反倒讓呂西安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嘴巴一張一合,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屋裡的每個有價值的人都收了俄國人的錢,不過他們也不單單收俄國人的。那些議員,部長還有官員們,一個個靠著金融家的獻金吃得腦滿腸肥,俄國人給他們的這些油水,不過是些餐後甜點罷了。”

“俄國人為什麼要給您錢呢?”呂西安問道。

“每當他們想要讓我在報紙上發上一篇關於法俄友好的小文章時,就會給我送上一筆小小的潤筆費,這是慣例……記者這一行乾的出色了,撈起錢來比起議員們也毫不遜色。在政治場上,筆就是殺人的刀,而我這根筆是全法國最好的,自然要價也高。”

“您的老闆伊倫伯格先生知道這些事情嗎?”

“這世上哪有什麼秘密可言!”呂西安感到對方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他當然知道,就像我知道他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一樣。我從來不寫那些會讓他難辦的文章,他也不過問我的小小副業,這就叫做互相尊重。”

“所以伊倫伯格先生是個親俄派?”呂西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親俄派?”杜布瓦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是一個親錢派!任何能讓他賺錢的人,都比他的妻子和孩子還要親!他和俄國人勾勾搭搭,無非是想在承銷俄國公債的時候多分一杯羹罷了。”

呂西安微微點點頭,這倒是說得通。如今俄國正在迅速工業化,修建鐵路,開辦工廠,這些都需要巨量的資金,而他們籌措資金的最主要來源地,就是巴黎的交易所。對於巴黎的金融家而言,這可是鉅額的生意,當然要和客戶先搞好關係了。

“我和您坦誠布公了,您也應該投桃報李吧。”杜布瓦不依不饒,“那俄國人想讓您幹什麼?別擔心,沒有您的同意我絕不會讓這資訊見報的,即便您願意讓它見報,也可以按照匿名的方式進行。”

“他剛才請我去邀請他的一位朋友跳舞,另外他還想要認識我,僅此而已。”既然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呂西安也不再忸怩了,“我今天剛剛上任,沒什麼秘密能給他,也沒什麼事情能幫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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