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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尖的沙沙聲停止了,呂西安拿起稿子,將它通讀了一遍,又遞給夏爾。

夏爾接過稿子,滿意地端詳著自己的作品,“您明天就要一炮而紅了。”

“現在簽上您的名字,吃完晚飯後就把它送去給您的老闆吧,即便那個花崗岩腦袋也看得出,這是一篇好文章。”

呂西安將稿紙摺疊起來,塞進兜裡。

“我真不知道應該如何感謝您。”他真誠地說道。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請我吃晚餐就好。”夏爾吞下一隻牡蠣。

呂西安也不再客氣,他拿起一隻牡蠣,將裡面那滑嫩的牡蠣肉吞進肚子裡。當牡蠣肉滑過他的喉嚨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胃口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好過。

阿爾方斯的投資課

呂西安吃完了晚餐,和夏爾告別,在餐廳門口叫了一輛馬車,吩咐前往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府邸,當他抵達目的地時,聖奧諾雷教堂的大鐘正好敲響了九下。

當他在僕人的帶領下穿過走廊時,呂西安注意到了走廊兩邊牆上掛著的畫像,從下面的黃銅銘牌來看,他們都是德·拉羅舍爾伯爵的祖先。畫像上的人物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是由於時代的變遷換上了不同的服裝,從十五世紀的盔甲,到十七世紀的天鵝絨緊身衣,再到十八世紀的繡金邊長外套和包著小腿的絲襪。無數的目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呂西安,似乎是在判斷他的來訪算不算有辱德·拉羅舍爾家族的門楣。

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書房有著一扇拱形的圓窗,窗外是花園裡種植的高大慄樹的樹梢,而伯爵本人則坐在一張洛可可風格的寫字檯前,批閱著桌上的檔案。

聽到腳步聲,伯爵抬起頭,看了進來的呂西安一眼。

“您把我要您寫的文章寫好了?”他放下手裡的鋼筆,掏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手。

呂西安從兜裡掏出幾張被折了好幾折的紙,將稿紙展開,放在桌上,推到德·拉羅舍爾伯爵的面前。

德·拉羅舍爾伯爵拿起稿件,開始閱讀起來,他眼神裡懷疑的陰雲隨著目光的下移而逐漸減退。

他讀完了第一頁,抬起頭,看了看呂西安,呂西安第一次在那對眼睛裡看到了好奇。

“這是您自己寫的?”

“我請一位記者朋友幫我搭了下架子,但具體的文章是我自己寫的。”呂西安回答道。

“您看看筆跡就能認出來。”他又補充了一句。

德·拉羅舍爾伯爵接著看第二頁,當第二頁看完的時候,他沒有再抬頭。

第三頁紙也讀完了,伯爵將稿件放在桌面上,“寫的比我預料的要強,很好。”

他拉了拉鈴,向聞聲走進來的僕人命令道:“將這篇稿子送到《今日法蘭西報》的報社去,讓他們抓緊排版印刷,明天一早見報。”

“您做的不錯。”他又轉向呂西安,“明早我給您放半天假,您可以買份報紙回去,好好欣賞一下您的文章用鉛字印在上面的感覺。”

呂西安點了點頭,“謝謝您!”

當呂西安從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府邸大門走出來,踏上了聖奧諾雷大街的人行道時,他依舊有些難以置信。他本以為德·拉羅舍爾伯爵還要再挑幾個毛病讓他修改的,沒想到這篇文章竟然直接就透過了……夏爾·杜布瓦果真是不同凡響。

“我的名字要登報了。”他輕聲自言自語道,那種興奮的感覺正在沿著他的神經向全身擴散,讓他感到像是在寒冷的冬天喝下了一大杯暖身子的燒酒似的,若不是街上還有人,他恐怕要在大街上蹦跳起來了。

他朝著塞納河的方向走去,秋日的涼風將樹上的葉片從枝頭卷下來,拋灑在呂西安的肩頭,煤氣燈發出溫暖的黃光,籠罩著街道,給馬路上撒上了一層金粉。深藍色的天穹下,正是無數這樣的燈火照亮了城市天際線的輪廓。

呂西安環顧著周圍的一切,他感到這座城市從來沒有如今天這樣華美動人。

這是怎樣的好運!他的名字就要出現在一份全國性報紙的,他們會注意到署名的“呂西安·巴羅瓦”,猜測他是何許人也。遠征突尼西亞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當這塊殖民地被平定下來之後,他也就逐步構建了自己在輿論上的影響力。

“伊倫伯格這個奸商這次要大賺一筆了,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政治影響力也要水漲船高,而我至少也吃到了一點殘羹冷炙。”呂西安自嘲地笑了一笑,他從這場風波中受益不少,可一想到伊倫伯格和他的朋友將要賺進上千萬法郎,他就覺得自己得到的也算不得什麼。

突然,呂西安靈光一閃:既然他已經知道伊倫伯格操作突尼西亞問題,是為了在突尼西亞債券上賺錢,那麼他為什麼不能也低價買些突尼西亞債券,等殖民地平定之後再高價賣出呢?

他計算了一番自己目前的資產:從杜·瓦利埃先生那裡得來的饋贈,從阿列克謝那裡收到的禮物,再加上德·拉羅舍爾伯爵給他支出的工資,總共加在一起,再減去所有的花費,還剩下四千法郎。

如果呂西安將這些錢全部拿來投機,那麼突尼西亞債券上漲百分之三十,他就能淨賺一千二百法郎。

一千二百法郎大致是一個職員一年的工資,這筆錢對於兩個月之前的呂西安算得上是一筆鉅款,可到了今天,他已經不滿足於在這個難得的機會當中只賺到一千二百法郎了。

那麼就只剩下借錢了,他想起伊倫伯格當年賺到第一桶金時,也是抵押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甚至包括自己父母的房產和養老金。既然他已經有了確鑿的訊息,那麼借點錢也算不上是什麼太過冒險的行為。

找誰借錢呢?呂西安第一個想到了杜·瓦利埃先生,這位先生的那點父愛,不知道能不能值得上幾萬法郎呢?

他思考了片刻,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即便杜·瓦利埃先生是他真正的父親,恐怕也不可能不問緣由就給他幾萬法郎的款子,而他也不可能把實情告訴杜·瓦利埃先生,雖說杜·瓦利埃是伊倫伯格的手下,但伊倫伯格未必將自己的計劃都告訴了杜·瓦利埃,倘若他呂西安洩露了訊息,或許會對伊倫伯格的投機產生影響。他透過自己的文章剛要得到這些人的青眼,此刻萬萬不能冒這樣的風險。

除此以外,杜·瓦利埃先生還是一個可以長期利用的資源,也沒必要用幾萬法郎就徹底買斷這個日後還有不少開採潛力的富礦。呂西安計劃儘量滿足杜·瓦利埃先生對於擁有兒子的渴望,以此來讓對方用自己手裡的資源為呂西安鋪路,這是個細水長流的過程,一次性的獅子大開口,只會把對方嚇退。

那麼他還剩下第二個選擇:阿爾方斯·伊倫伯格,老伊倫伯格的兒子。阿爾方斯少爺深度參與他父親的生意,老伊倫伯格總不至於在他的謀劃當中還將自己的兒子排除在外。阿爾方斯一定知道關於突尼西亞債券的計劃,甚至這件缺德的事情可能還是這個傢伙本人想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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