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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缺錢,但是卻缺乏曝光的途徑。正如我剛才所說的那樣,我不能讓萊菲布勒的侄子刊登您撰寫的文章,但我可以讓他們不得不報道您的活動,並且我會盡可能的讓報道的立場更加中立……萊菲布勒的侄子雖然是他叔叔的應聲蟲,可報紙終究得給自己留下一點體面來。”

呂西安有些遺憾,他所想要的不止於此,但至少自己有了曝光的機會。

“不過如果您的選情很好,那麼事情也還有餘地。除了萊菲布勒和他的盟友以外,報社裡畢竟還有些搖擺不定的董事。”杜蘭德先生接著說道,“也許他們可以壓制我一個人的意見,但如果好幾個人要求報紙刊登您的文章,那麼萊菲布勒恐怕也很難阻止。”

“這至少會是一個好的開始。”呂西安思索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

“至於第一個問題嘛,我當然願意支援您,畢竟我總得支援某個候選人,而您是最有希望打敗萊菲布勒的人選,但我對您的支援力度會隨著您的勝算而改變,畢竟我的資源也是有限的,我相信您理解。”

呂西安點了點頭,“我想這些支援不是無條件的。”

杜蘭德先生的嘴咧開了,“您這樣的聰明人,恐怕已經猜出來我的要求了。我知道您在巴黎認識了不少大人物,而您很快也會成為大人物,我希望您能夠幫助我把萊菲布勒整垮。”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湊到呂西安耳邊,“作為回報,我會在事成之後為您買下《布盧瓦信使報》,另外再給您三十萬法郎。”

呂西安突然感到有些好奇,杜蘭德先生對於萊菲布勒究竟是懷著怎樣的深仇大恨?

“您為什麼覺得我會有能力幫您整垮他呢?畢竟他也是個百萬富翁,是城裡的頭面人物。”

“他的那些錢,在支援您的伊倫伯格家面前,就像大海里的一滴水而已,隨時都可以蒸發。”杜蘭德先生眼睛裡如今露出來的可以稱得上是兇光了,“您讓他們幫我打垮萊菲布勒,我幫您成為議員,您看我們能成交嗎?”

呂西安沉吟了片刻。

“我必須要告訴您,伊倫伯格先生對我的支援也是有條件的……他願意支援我競選,並不意味著他願意為我打垮一個在國會有席位的銀行家。但如果那個席位歸了我,那麼或許我的影響力就足夠讓他賣給我這個人情了。”

杜蘭德先生又抽了一口煙,“看來您是要給我開一張空頭支票了。”

“雖說如今是空頭支票,可將來未必就不能兌現。”呂西安盯著對方的眼睛,“在我看來,兌現的機率還不小。”

杜蘭德先生將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先合作起來吧,希望事情的進展能夠讓我們合作的更加深入。”

兩個人又握了握手。

“有一件事我還想問問您。”呂西安終究還是沒有抑制住自己的好奇心,“您和萊菲布勒先生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過節呢?”

杜蘭德先生眼睛上的單片眼鏡掉了下來,他連忙伸手將它接住。

“這件事等我覺得有必要告訴您的時候,我會說的。”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冷淡了不少。

他將眼鏡片重新夾在左眼上,就冷淡地向呂西安告別離開了。

呂西安看著對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他感到自己的好奇心更加濃重了。

舊友

第二天清晨,呂西安剛剛醒來,還沒有下床,就拉鈴讓僕人給他送來了今天的《布盧瓦信使報》。

僕人用銀盤子捧著用熨斗熨好的報紙,送到了靠在床的靠背上的呂西安手裡。

呂西安迫不及待地接過報紙,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報紙的頭版頭條正是昨晚在萊菲布勒先生家裡舉辦的舞會,而萊菲布勒夫婦的照片就印在標題的正下方。

他數了數下面的來客名單,與之前的估計大致相似,在呂西安送去請帖的一百家賓客當中,大約六十來家出席了在萊菲布勒府邸舉辦的舞會,而剩下的三十來家則兩場活動都沒有出席,至於來到呂西安的晚會的,就只有那位和萊菲布勒不共戴天的杜蘭德先生了。

呂西安大致閱讀了一遍這篇文章,作者用諂媚的語氣,將萊菲布勒先生家的舞會稱讚為“本城少見之盛事”,而舉辦這場群英薈萃的舞會的萊菲布勒先生,則是本城文化,藝術和教育的倡導者和保護人,即便人人都直到他那只有數字的大腦就像是一片乾涸的荒漠,藝術和文化的雨滴恐怕來不及落到地上就要瞬間蒸發。

他接著往下看,果然在萊菲布勒家舞會的報道下面,看到了關於自己的文章:《德·布里西埃男爵在盧瓦爾飯店大擺宴席》。

標題的下面同樣是他的照片,然而那照片比萊菲布勒夫婦的照片小了一圈,而且很不清晰,上面的呂西安看上去就像是一大團黑色的油墨。

照片下面寫著一行小字:眾議員候選人德·布里西埃男爵先生,但將它替換成“剛果河上游的食人生番”,恐怕也沒什麼違和之處。

呂西安的手指捏緊了報紙,將報紙的邊緣撕開了幾個小小的口子。

他按捺住心裡燒的越來越旺的怒火,接著向下讀去。

與陰陽怪氣的標題相比,正文的內容並沒有太讓呂西安感到不滿。文章的作者算是公正的描述了昨晚盧瓦爾飯店的盛況,但在文章的最後他還是忍不住指出,全城的“體面人”幾乎都沒有到場,並將這場宴會與古羅馬人在選舉前舉辦的拉票宴會相比。在古羅馬,任何想要競選公職的候選人都必須自掏腰包為選民們舉辦宴會和鬥獸表演,這與其說是一種慷慨,不如說是合法的購買選票。

“——至少我們可以說,過去的兩千年來,社會的確有了不少的進步。盧瓦爾飯店昨天留下的只是狼藉的杯盤,而如果德·布里西埃男爵是在古羅馬參加競選,那麼留下的恐怕就是沾滿了角鬥士鮮血的黃沙了!”

呂西安冷笑一聲,將報紙揉成一團,扔到房間的一角。

這篇文章的確沒說錯,呂西安舉辦這場宴會,就是為了給自己拉選票。那些古羅馬人會為了“麵包和馬戲”賣出他們自己身上唯一有價值的選票,那麼高盧人同樣也會為了一頓不要錢的晚餐就把自己的公民權利賣給願意收購的人,從古至今,選舉不就是這麼回事嗎?

杜蘭德先生實現了他的諾言,呂西安沒有被《布盧瓦信使報》封殺,而且報紙報道的口徑也沒有過於偏頗,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畢竟報社裡掌事的依舊是萊菲布勒的侄子,因此在文章中夾帶一些春秋筆法,這也並不是很讓人意外的事情。

就如同今天的這份報紙,雖說對兩位候選人的活動都予以了報道,可萊菲布勒先生的形象讀起來像是一位慷慨的紳士,而他呂西安·巴羅瓦就隱隱約約像是喀提林式的試圖透過收買群氓贏得選舉的野心家。

他心情陰鬱地拉鈴召喚僕人,今天是星期天,呂西安計劃去市中心的聖尼古拉斯教堂做禮拜,這並不是因為他有多麼篤信宗教,只是為了讓自己顯得虔誠罷了。與離經叛道的巴黎人不同,天主教和其所倡導的保守價值觀,在外省的社會上還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如今萊菲布勒已經開始試探性的發表一些言論,試圖讓市民們認為呂西安·巴羅瓦是一個來自罪惡巴比倫的道德敗壞之徒,那麼他自然要透過表現的虔誠來衝抵這些言論給他的形象所帶來的負面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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