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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方斯有理由對伯爵的不識趣而感到不滿——為了這具身體他花了上千萬法郎,難道他還沒有隨時隨地觸碰這個漂亮藝術品的自由嗎?甚至呂西安本人對此都沒有什麼意見——他自己同意了這樣的交易。因此,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插手就更顯得突兀。

呂西安想起了那晚在愛麗捨宮的花園裡,德·拉羅舍爾伯爵對他說的話。毫無疑問,對於呂西安和阿爾方斯之間的這種關係,德·拉羅舍爾伯爵心知肚明,但或許是出於對阿爾方斯的偏見,伯爵把一切的責任全都歸咎於阿爾方斯。似乎他認為,呂西安不過是個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的失足青年,而阿爾方斯就是引誘浮士德博士的靡菲斯特,是勾引包法利夫人墮落的羅多爾夫。看德·拉羅舍爾伯爵剛才擋在阿爾方斯面前時候那種警惕的樣子,呂西安甚至懷疑伯爵認為阿爾方斯在征服他的過程當中動用了強力手段。

他放鬆渾身的肌肉,朝著浴缸的底部沉去,水面沒過他的腦袋,一切都安靜了下來,那從起航以來就始終不曾消散的機器聲也聽不見了。

突然,呂西安從水裡浮了上來,他顧不上擦掉臉上的水,就歇斯底里地大笑了起來。他突然意識到,德·拉羅舍爾伯爵或許永遠不會明白,在他的這段墮落史當中,他本人才是執筆的那個。而阿爾方斯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旁邊,用那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獵物自己跳到陷阱當中來。

浴室的房門被敲響了,門外傳來僕人的敲門聲,“先生,您還好吧?”

呂西安伸手擦掉了臉上的水珠,他走到浴室的唯一一面鏡子前,鏡子上沾滿了水霧,他看不清鏡子裡自己的面孔,但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他用手扶著牆壁朝門口走去,同時命令僕人給他準備午宴用的衣服。

代表團

呂西安用手指輕輕蘸了一點腮紅,將它輕輕化開,再塗在自己的臉上。

腮紅讓鏡子裡那張臉的氣色顯的好了些,作為一個政治家,讓自己以虛弱的樣子出現在別人面前算得上是大忌,因此從中世紀的國王到如今的民眾代表們都會在需要的時候使用一點化妝品來遮掩自己的病容。

正午十二點的時候,船上吹響了吃午餐的號聲,這號聲與騎兵衝鋒時候所發出的訊號別無二致。

普羅旺斯號的大餐廳,可以供頭等艙的兩百名乘客同時就餐,但如今船上的乘客只有一百人,因此餐廳裡也就只擺放了一半的桌子。這一百名乘客當中,有五十名法國人,而另外的五十人則是俄國人——幾乎每一位法國客人,都有一位俄國朋友作陪。

阿爾方斯作為跨大西洋航運公司的大股東,船上的司務長自然對他有求必應,於是呂西安的座位果然被他安排在了自己的左邊。

而湊巧的是,坐在呂西安另一邊的則是阿列克謝,於是當呂西安在餐桌旁落座時,他感到自己似乎被兩堵高大的牆夾在了中間。

“我很高興您好些了。”阿列克謝為呂西安拉開了椅子,當他要給呂西安的腿上鋪上餐巾時,阿爾方斯先於他一步拿起了呂西安的餐巾,將這塊綢子展開,鋪在了呂西安的腿上。

阿列克謝把手收了回去,但他看起來並沒有多尷尬,“我每天都要去看您幾次,但您的那個僕人無論我怎麼說都不讓我進門,要不是我看他連伊倫伯格先生也攔在了外面,我絕對會找一個晚上讓人把他扔到海里去的。”

“我還以為您還有外交任務要忙呢。”阿爾方斯皮笑肉不笑地朝俄國人說道。

“您不是也有生意要談嗎?”阿列克謝神色自若,俄國的貴族學了法國人的語言和文化,總能顯得比法國人更加高傲,“您去的似乎也不比我少。”

他說完調轉臉,又朝著呂西安補充了一句,“再說了,我所接到的任務就是陪同您,讓您的這場俄國之旅儘可能的愉快。”

對此呂西安有些意外,“按照您的級別,難道不應當去陪同一些級別更高的人嗎?”阿列克謝前段時間剛獲得了晉升,如今已經是俄國的六等文官,給他這樣一個議員做陪同,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您比您自己認為的可要重要得多。”阿列克謝一邊說,一邊招呼侍者來為呂西安倒酒。

那侍者剛要給呂西安倒上一杯香檳,阿爾方斯就伸手覆在了呂西安的杯子上方,“先生身體不適,請給他送一杯水來。”

“用不著這樣。”呂西安抗議道。

“用得著。”阿爾方斯不容置疑地說道,“您總不希望在兩國代表的面前把酒吐在餐桌上吧。”

這話讓呂西安無言以對,他只能舉手投降。

客人們陸續進入了餐廳,呂西安注意到,每一位法國客人的身邊,都跟著一位殷勤的俄國主人——這艘船雖然是法國船,但包下她的並不是法國政府,而是俄國外交部。在這趟旅行開始之前,呂西安就感受到了俄國人的熱情和迫不及待,很明顯,他們也急於和法國改善關係,甚至比起法國一方還要熱切。

在保加利亞問題上,俄國正遭到英國,奧匈帝國和義大利的聯合抵制:不到一個月前,三國簽訂了《第二次地中海協定》,宣告三國將會攜手確保保加利亞的自治以及土耳其的獨立,這個協定完全是針對一直希望控制黑海出海口的俄國;而就在代表團出發的當天,英奧意三國又聯合起來抵制俄國試圖宣佈保加利亞的新大公斐迪南當選非法的圖謀。

在三個強國的壓力之下,俄國不得不開始退卻,沙皇政府聲望掃地,而這種怒火都落在了背信棄義的俾斯麥身上:俄國和奧匈同屬德國所建立的“三皇同盟”的成員,但當俄國和奧地利的利益衝突時,俾斯麥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文同種的奧地利人。

德國和俄國之間的《再保險條約》成為了一張廢紙,莫斯科和聖彼得堡的報紙,如今都在大肆叫囂,要求俄國政府“恢復外交上的行動自由”。在這樣的情況下,法國和俄國這兩個如今沒有盟友的國家相互走近,實在是一種必然。因此這場原本只是宣告友好的訪問,就一下子被賦予了巨大的政治意義。

作為誠意的象徵,沙皇派出了他的侍從長馬卡羅夫中將親自來到巴黎,代表陛下本人一路陪同法國代表團,直到法國人抵達聖彼得堡,而駐法國的俄國外交官們也紛紛收拾行李,陪著法國客人們一道踏上了去俄國的船。

馬卡羅夫中將是個儀表堂堂的高大男子,有著濃濃的眉毛和修剪整齊的髭鬚,用來充當沙皇侍從這樣禮儀性的職務是再體面不過的了。他陪著法蘭西的外交部長一起進入了餐廳,如今的部長依舊是那位被戈布萊總理引入內閣的埃米勒·弗盧朗,這個布朗熱將軍的死對頭令人驚異地依舊盤踞在奧賽碼頭的外交部大樓裡,雖然他當上外交部長剛滿一年,卻已經是經歷了三屆內閣的老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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