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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人民不會相信這種可笑的胡言亂語……”

“他們會相信的。”阿爾方斯認真地看著他,“思想或是判斷力存在於個人身上,卻不存在於集體當中,一個人也許不會相信,但人民作為一個整體,他們只會重複我在報紙上告訴他們的東西。再說了,只要提到德國的問題,大多數的法國人都會患狂熱病,他們不會願意撥款派軍隊去為我奪取礦山,可如果告訴他們這是為了讓德國人拿不到礦藏,他們毫不猶豫地就會贊成的。”

“您願意冒爆發歐洲大戰的風險,卻不願意多付這三千萬法郎?”特使的臉難看的像是被糊上了大糞。

“這三千萬法郎是我來付,歐洲大戰的血卻是由別人流的,這二者怎麼能相提並論呢?況且我也不討厭打仗,戰爭對生意有好處,訂單會滾滾而來,政府也會為戰爭借款的,那時就是我們銀行家發財的好機會。”

“您真是個魔鬼。”特使終於維持不住臉上的假笑了,他指著阿爾方斯,幾乎是在尖叫,“我很願意看到你們這些貪婪的歐洲人自相殘殺,最後一齊淹死在自己的血泊裡!”

“那您恐怕沒這個機會,因為您的祖國作為大戰的導火索,恐怕也落不到什麼好下場。”阿爾方斯整了整自己的領帶,“就像一八零五年法國大使對那不勒斯王后所說的那樣——‘無論結果如何,導火索總是會被燒成灰燼的’。”

“我想我們沒必要再談下去了。”特使生硬地鞠了一個躬,他的本能讓他深深彎腰,但大腦卻讓他別彎的那麼低,因此最後他鞠了一個四十五度角的躬,看起來倒有點像閉幕時候向觀眾致謝的樂團指揮。

“回去想想吧,先生,在您到馬德里去之前。”阿爾方斯衝著特使的背影說道,“比起十個百分點的股權,您的主子恐怕更加在意自己的寶座,倘若他不是蘇丹了,那麼恐怕他和您在巴黎街頭賣藝,一天也拿不到幾個銅板。”

當特使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時,呂西安轉向阿爾方斯,“如果他去了馬德里,您真的要向政府施壓,要求入侵摩洛哥嗎?”

“為什麼不呢?軍隊像個被慣壞的孩子,每年都要更多的預算來買那些昂貴的玩具:戰列艦,速射炮,裝甲列車,以後恐怕還要買什麼會飛的玩意。他們花了這麼多錢,也該向公眾展示一下,讓人民覺得這些錢花得值。”他探過身來,幫呂西安理了理鬢角,完全視另一邊的馬里奧爾先生為無物,“我給他們創造了一個機會,他們應當感謝我才是。”

“一個去沙漠裡清剿原始部落的機會?”

“他們打不過德國人,總打得過那些騎駱駝的傢伙吧。這場行動不會有什麼傷亡,而且有勳章可拿,不少人也能升官,軍隊求之不得呢。”阿爾方斯臉上帶著期待的表情,“您會在議會里幫我說話的,對吧?就像您上次在突尼西亞的事情上一樣。”

呂西安朝後縮了縮,沉重的椅背抵在他的背上,他明白,這可並不是個疑問句。

“我會的,當然會的。”他用力地點著頭。

伯爵的邀請

摩洛哥特使並沒有如他所威脅的那樣立即離開巴黎,顯然阿爾方斯的話起到了某種作用,讓他產生了猶豫心理,但最終他還是戰勝了自己的擔憂,在三天之後登上了從奧斯特里茨車站開往馬德里的快車。

然而這一次特使可是犯下了大錯,阿爾方斯從來就不是一個只會口頭威脅的人,他一貫說到做到:在特使離開的第二天,伊倫伯格家族控制的報紙和雜誌,就掀起了一場針對摩洛哥問題的宣傳運動,而這場輿論狂潮的主旨與一年多以前關於突尼西亞問題的那場風波完全一致——德國人正圖謀以摩洛哥為跳板,染指法蘭西在非洲的勢力範圍。

通常情況下,即便老鼠都不會被同一個捕鼠夾子連續抓住兩次,但公眾的智商顯然比不上老鼠,就像阿爾方斯和呂西安預料到的那樣,報紙上描繪的“德國人用摩洛哥的磷礦石製造炮彈殺死法國士兵”的場景一下子觸及到了普法戰爭之後公眾心中那道隱秘的傷口,讓平素理智的人也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以反德起家的布朗熱將軍立即把握住了這個機會,他和呂西安在議會里一唱一和,要求政府“派出炮艦去丹吉爾港維護法蘭西的利益”,一時間將軍被右翼當成了法蘭西的民族英雄,連呂西安也得到了不少好評,他的民意支援率甚至已經是內閣總理的兩倍了。

當政的夏爾·弗洛凱總理依舊是個弱勢的總理,為了組建內閣,他不得不把兩位前任夏爾·弗雷西內和勒內·戈布萊都引入內閣並委以要職。面對布朗熱將軍和呂西安突入其來的發難,他不得不暫時採取守勢,同意在議會對向摩洛哥派兵的問題舉行公開辯論。

公開辯論前一天的下午,呂西安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梳理著第二天的談話要點。這樣的辯論通常都是火藥味十足,按照通俗的話來說,“不流乾血不算完”。雖然布朗熱將軍拍胸脯保證他對明天的辯論胸有成竹,但呂西安還是決定在辯論之前做一些準備,以便在將軍陷入頹勢的時候出來幫他一把。

呂西安剛剛在書房裡坐了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他不悅地皺起眉頭——之前他曾經告訴過僕人,如果沒有什麼急事的話,他不希望被打擾的。

“進來。”他冷眼看著僕人推門進入,僕人的手上拿著一個銀盤子,上面放著一個信封。

“有您的急件,老爺。”僕人注意到了呂西安臉上的不悅神色,解釋道,“是德·拉羅舍爾伯爵大人的貼身僕人送來的。”

呂西安眉頭一跳,“拿來給我吧。”他盡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與往常無異。

他開啟信封,裡面是一封邀請函,德·拉羅舍爾伯爵邀請他晚上去外交部,參加為來訪的比利時王儲舉行的招待會。

“送信的人在外面等候您的回覆。”僕人提醒他。

“告訴他我會去的,如果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呂西安說道,他作為國會外交委員會的成員,被邀請前往這樣的招待會並不算奇怪,但也並不是一定會被邀請。然而這樣的邀請通常是在幾天甚至幾周之前就已經發給了被邀請人,像今天這樣提前幾個小時傳送,就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這當然是德·拉羅舍爾伯爵有意為之,他想要在招待會上和呂西安見一面,但這又是因為什麼呢?

呂西安搖了搖頭,將這個問題所引起的無數念頭暫時從腦海裡驅逐出去,他既然決定用今天下午的時間準備辯論,就不會讓自己被任何的插曲所影響——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他都要做自己的主人。

晚上五點鐘,他看著面前桌子上的草稿,終於對自己的準備基本滿意了。至於徹底滿意?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國民議會的大廳就是個蛇坑,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吞噬掉一個不幸的祭品,如果想讓自己的同僚而非自己成為犧牲,那麼再怎麼充分準備也是不為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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