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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不能讓人給德·拉羅舍爾伯爵送個信,”呂西安猶豫了一會,還是用哀求的語氣說道,“就說——”他的喉嚨突然哽住了,他想找到一個合適的說法,能讓德·拉羅舍爾伯爵明白他的不得已,最好還能夠原諒他——可他卻怎麼也想不出來。

“就說——就說什麼呢?”阿爾方斯的眉毛往上翹起,又露出那種令呂西安不適的嘲諷神態,“說您是被逼無奈?說您也沒有別的選擇?”

“我總該給他道個歉。”呂西安喃喃道。

“大可不必。”阿爾方斯輕快地說道,“您有時候簡直就像個孩子一樣,難道您以為,在您從背後捅了別人一刀之後,只要說一句‘我很抱歉’,一切就能夠一筆勾銷嗎?即便是您打碎了一個罐子,將它修補起來以後也會留下裂痕的。您為了自己的飛黃騰達毀了那個人一生所效力的事業,這實在和殺了他無異,然後還要哭哭啼啼地跑去求他的原諒——說實話,我覺得您只是為了讓您那奄奄一息的良心好過一點而已。”

“猶大出賣了耶穌基督,賞錢拿到了手,再去向被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穌懺悔。”阿爾方斯輕輕吹了聲口哨,“如果我說您虛偽的話,是不是有些太輕描淡寫了?”

呂西安感到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燒紅的鐵釺捅了個對穿,猶大,這話說的真是刻薄,可又真是正確!他所做的可不就是猶大做過的事情麼!“您說的對,我的確就是猶大。”他既感到痛苦,又感到難堪。

“猶大可是因為內疚而自裁了。”阿爾方斯聳聳肩,“您可不會自裁,您還要做部長呢。”

呂西安像是被打了一個巴掌似的,在椅子上抖動了一下,“您現在倒和德·拉羅舍爾伯爵站在一邊了,我可不覺得您之前有多麼喜歡他。”他抬起頭,斜了阿爾方斯一眼,強自回敬道。

阿爾方斯聳了聳肩,“我的確不喜歡他,但他也算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因此我請您別再用您那種可笑的偽善來侮辱他了。若是您曾經對他懷有感情的話,那麼您至少可以為他做這件事,讓他安靜地退出歷史舞臺。您感到良心過不去?好辦得很——就像是犯了闌尾炎一樣,您要麼就做手術把它割掉,要麼就自己受著。”

呂西安呆呆地看著阿爾方斯,銀行家的語氣極為平靜,但其中自有一股斬釘截鐵的意味,令他絲毫也生不起違抗的心思。阿爾方斯不但要報復伯爵,還要懲罰呂西安,而懲罰的方式就是讓他後半輩子一直被自己的內疚折磨,用教會的話來說,這就是他要揹負的十字架,他要一直揹著它來贖罪,直到嚥氣方止。

“再說,我覺得您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內疚。”阿爾方斯突然又說道,“似乎您對自己新職位的興趣遠遠比對德·拉羅舍爾伯爵的未來命運要更加關心呢。”

呂西安感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燙,“我——”

“別解釋了。”阿爾方斯舉起手,示意他打住,“把您的巧舌留給那些選民吧,您用不著在我面前遮掩什麼——我可是見過您毫無遮掩的樣子的。”他語帶雙關地揶揄道。

“您真是一條漂亮的毒蛇,”他輕輕捏住呂西安的下巴,“我覺得德·拉羅舍爾伯爵倒在您手下,或許還是心甘情願的呢。”

“您真的這麼想?”

“當然不是。”阿爾方斯翻了個白眼,放開了呂西安的下巴,“不過如果這能讓您的良心好受些的話,您完全可以這麼想。”

心頭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之火瞬間熄滅了,呂西安有些頹喪地靠在椅背上,轉頭看向窗外。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天空中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起霏霏的細雨來,整個城市一片迷濛,昏暗的煤氣燈化作一個個黃色的光團,在冷霧當中若隱若現。淒涼的感覺籠罩在他的心頭,他從未感到如此孤立無援過——他被阿爾方斯當作傀儡,玩弄於股掌之中,而他剛剛親手砍斷了自己身上綁著的唯一一根安全繩。

他的牙齒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試圖用一點疼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卻徒勞無功。車廂裡安靜的像墳墓,阿爾方斯一言不發地坐在對面,享受地觀看他被內疚折磨的樣子。

於是他的牙齒更加用力,舌尖鮮血的滋味愈發濃烈。阿爾方斯說的對,他想,這的確是我應得的。阿爾方斯撕下了他那偽善的面具,將他那腐敗變質的靈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良心燒灼他的心靈,他想要躲藏,然而阿爾方斯堵住了他所有的道路,逼迫他直面自己的良心,他已經無路可逃了。

馬車駛入了呂西安的宅邸,阿爾方斯沒有問名義上的主人的意思,徑直下了車,和呂西安一起走進了一樓的門廳。

“那篇文章——”當他們走到大樓梯一半的地方時,呂西安停下了腳步,他靠在鋪了紅色天鵝絨的扶手上,兩條腿又酸又痛,雖然他今天並沒有走什麼路,“我不知道該怎麼寫——我的腦子一團漿糊……”

“用不著您來寫,”阿爾方斯挽住呂西安的胳膊,“有人會替您來寫,您只需要掛個名就是了。”

“夏爾·杜布瓦?”呂西安想起他曾經給這位記者許下的承諾:等他成為部長以後,就任命夏爾做這個部門的國務秘書。沒想到這一天這樣快就來了,他就要成為部長——只是並非是以預想的那種方式罷了。

“這種重要的文章還是讓他寫比較放心。”阿爾方斯點了點頭。

他們接著朝樓上走去,樓梯盡頭的大鏡子裡,呂西安看到自己的身影越來越大,他驚恐地看到鏡中人的臉色白的像紙,一雙眼睛整個腫了起來,嘴唇因為剛剛流過血而紅的嚇人。鏡子裡那個憔悴的年輕人兩條腿不受控制似的顫抖著,被阿爾方斯半拉半拽著朝前挪動。

當他們來到樓上時,呂西安快步朝前走了幾步,在阿爾方斯之前開啟了自己臥室的門,“我打算休息了。”他靠在門框上,對跟在身後的阿爾方斯下了逐客令。

阿爾方斯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一把握住呂西安的手,將它從門框上掰了下來,而後輕輕往前一擠,就進入了呂西安的臥室,又用腳將房門關上。

他將呂西安抱在了懷裡,脫下了年輕人的外套,而後那對敏捷的雙手就摸索著試圖解開套在呂西安脖子上的領帶。

“我今晚沒有心情。”呂西安扭動著脖子,試圖把阿爾方斯的手甩開,然而一隻有力的手卻包住了那修長的脖頸,阿爾方斯的食指輕輕摩挲著呂西安的喉結,似乎只要輕輕一用力,就能夠擰斷他的脖子。

“我堅持。”阿爾方斯懶懶地說道,他輕輕一抽,那條絲綢領帶就從呂西安的脖頸上落了下來,接下來陸續落下來的還有馬甲,襯衣和褲子。當一切都被扯下後,阿爾方斯將呂西安攔腰抱起,朝著床的方向走去。呂西安感到周圍的一切都在土崩瓦解,他如同駕駛著一葉孤舟,在漆黑的大海上漂泊著,而阿爾方斯正是統御這片海洋的海神。海神從水面下現身,獰笑著揮舞三叉戟,在海面上掀起狂風和巨浪,而呂西安閉上眼睛,決定隨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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