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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西安將早餐留在原地,重新回到床上躺著,當天下午,他的風寒就變得更加嚴重了,晚上甚至發起了燒來。阿爾方斯給他派來了一位醫生,醫生給呂西安開了藥,並囑咐他至少要臥床休息三天時間。

而就在呂西安臥床不起的同時,巴黎的政治局勢每分每秒都在發生巨大的變化。根據呂西安後來聽說的情況,布朗熱將軍在前一晚和博納曼夫人見面以後,在德·拉羅舍爾伯爵的勸說下,決定回到杜蘭咖啡館帶領支持者們向愛麗捨宮進軍,然而等到他重新回到咖啡館時,已經是凌晨兩點,之前的支持者們大多都已經回家睡覺了,在這天晚上發動政變的可能性已經不復存在了。

從這一刻起,局勢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向不利於布朗熱將軍的方向發展。卡諾總統雖說是工程師出身,但他做起事來比起以軍人風度自詡的布朗熱將軍要雷厲風行的多——當天晚上,他就按照呂西安的建議,派人前往首都近郊軍隊的駐地,向這些軍隊的長官許以高官厚祿,同時命令他們整備軍隊,預備在巴黎舉行閱兵。第二天天還沒亮時,總統又使用電報向全法國除巴黎以外的九十五個省,以及北非阿爾及利亞和突尼西亞殖民地的總督釋出公告,表示“巴黎秩序井然”,同時要求各地長官“務須以雷霆之手段維持社會秩序,震懾宵小”。

總統的“雷霆之手段”很快取得效果,首都附近各支駐屯軍的長官們在二十四小時內都向總統和內閣表示,會按照政府的安排進入巴黎參加閱兵——槍炮終於站在了總統和內閣這一邊,政變的一切可能性就此消弭於無形之中了。

這些事情,臥病在床的呂西安是一概都不知道的,他剛剛病倒,阿爾方斯就接管了整座府邸的運作,以呂西安“身體不適”為緣由,不接受任何客人的拜訪,也不讓呂西安看報紙,“避免病人傷神”。這座豪華的房子轉瞬之間變成了一個鍍金的鳥籠,將呂西安這隻金絲雀軟禁在了裡面。

2月1日,來自巴黎周圍駐屯軍隊的四萬名士兵全副武裝地沿香榭麗舍大街穿過巴黎,接受總統的檢閱。在凱旋門的正下方,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宣誓儀式,所有參與閱兵的軍官向憲法和總統本人宣誓他們將忠於共和國,並維護憲法。或許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只是把這場宣誓當作一個虛偽的表態,但這樣的宣誓本身就有著濃厚的政治意味:軍隊承認了共和國的合法性,至少是在目前,他們不會站到她的對立面去。

於是,就這樣,布朗熱派的狂潮終於從頂點開始退潮了,那些之前噤若寒蟬的報紙,如今全部調轉方向,用最為尖刻的語言評價這位將軍。圍攏在將軍身邊的投機者們眼看著將軍日薄西山,紛紛做鳥獸散,等到最後恐怕只能留下那些極少數真的忠於將軍的支持者——如果除了博納曼子爵夫人以外還有這樣的人的話。

就在舉行閱兵式的當天傍晚,阿爾方斯再次來到了呂西安的府邸裡,他穿著晚禮服,胸前掛著總統之前許諾給他和呂西安的那枚榮譽團大十字勳章,這是總統在早上的儀式上親手頒發給他的。

呂西安此刻正躲在他的臥室當中,這幾天裡,這間臥室對於他而言成了一個庇護所是的存在,讓他得以把頭埋在沙子裡,暫時不去思考外面的風雲變遷。

當銀行家進來時,他正在床上吃著晚餐,看到阿爾方斯進來,他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對方,但他握著叉子的手卻顫抖了幾下。

“您上午沒去參加閱兵式。”阿爾方斯從兜裡掏出一個小木盒子,放在床頭櫃上,“這是您的勳章,我給您帶過來了。”

呂西安開啟盒子,將勳章掏出來看了看,那星形的勳章用琺琅製成,掛在一根金鍊子上,十分精美。

“這就是發給猶大的賞錢?”他冷笑一聲,隨手將最高等的榮譽團大十字勳章扔在地上。

阿爾方斯聳了聳肩,他彎下腰,將勳章撿起來,重新放在床頭櫃上。

“這東西摔壞了可不好補,您總不想戴著有個裂口的勳章出門吧?——哦,別這樣看著我,”他擺了擺手,“也別說您不戴這樣來的勳章之類的話,我知道您總有一天會把它掛在自己的脖頸上的。”

他坐在床邊,看著呂西安,“您的病好了嗎?”

“怎麼,您自己看不出來?”呂西安將餐盤放在了勳章的邊上,翻了個白眼。

“您知道我指的是您的心病。”阿爾方斯伸出手指,朝著呂西安的胸口點了點,“您良心那不合時宜的抽搐,如今都消失了吧?”

“這用不著您管。”呂西安粗暴地說道。

“我看您似乎已經恢復活力了……好極了。”阿爾方斯站起身來,“那就請您起來穿衣服吧,我們得快一些了。”

“這是什麼意思?您要帶我去哪裡?”呂西安懷疑地看著他。

“去歌劇院。”

“歌劇院?我去歌劇院幹什麼?”

“今晚歌劇院要上演威爾第的《麥克白》,我們兩個是贊助人。”阿爾方斯說,“這出戏原本計劃在初夏完成排練,但在我支票的激勵下,他們要提前公演了。”

呂西安用了十幾秒的時間,才想起在布朗熱將軍遇刺的那晚,阿爾方斯曾經在維爾涅小姐的化妝間裡承諾過,要用他和呂西安的名義贊助一出新戲……那時德·拉羅舍爾伯爵也在場的。

熟悉的酸澀感在他的心頭翻湧著,“他怎麼樣了?”

“您說的是誰啊?”阿爾方斯故意擺出一副天真的樣子。

“您用不著裝傻。”

“如果您真的想要知道關於那個人的訊息,”阿爾方斯的語氣突然冷了下來,“那麼您至少應當有勇氣說出他的名字。”

“路易·德·拉羅舍爾,他怎麼樣了?”

“今天下午,他向外交部長提交了辭呈,”阿爾方斯托長了音調,“而外交部長——愉快地接受了他的辭呈。”

呂西安僵硬在床上,說不出話來,他感到自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張大嘴巴呼吸卻仍然感到透不過氣來。這樣的結果他早有所料,但當他的推測被證實的時候,那種感覺依舊像是有人把他的心臟活活從胸膛裡挖了出來——先是劇烈的疼痛,而後則感到空落落的。

“您做了什麼?”過了快半分鐘的時間,他才勉強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我做了什麼?”阿爾方斯攤開手,一副無辜的樣子,“我可什麼都沒做呀——全都是您的手筆,您的決定,我只是幫了您的忙而已呀。”他臉上的笑容讓呂西安想要把他的鼻子打歪,“您可別忘了,他如今丟了官職,可也算是全身而退,要是真的讓我來對付他的話,我一定不會這樣心慈手軟的。慈悲為懷從來不是我擅長的——尤其是對那些不長眼敢偷我東西的竊賊。”

“按照阿拉伯人的律法,偷竊者要被砍掉那隻偷竊的手,”阿爾方斯抓住呂西安的手,拖著他坐起身來,“或許我也該用這種方式對付他——把他的作案工具砍下來。”他的語氣像是在開玩笑,但他說起正經事來,同樣也是用的這種玩世不恭的語氣,“需要我把那東西作為禮物送給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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