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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後,庇護九世和利奧十三世教皇都寄希望於法蘭西為他們重新奪回教皇國,為此他們一直是法國君主制復辟的熱情支持者。而義大利也因此將法國視作頭號大敵,在1882年和德國與奧匈帝國結成了“三國同盟”,這個同盟的假想敵正是法蘭西共和國。

“您是說法蘭西會為了教會的利益和義大利開戰?”大主教驚呆了。

“我說的是‘施壓’,”呂西安不滿地瞪了對方一眼,“義大利王國已經把首都從佛羅倫薩遷移到了羅馬,因此重建教皇國是不可能的。現實一點的目標是讓義大利承認天主教廷作為主權國家的地位——這個主權國家管轄的面積僅限於梵蒂岡城,但她將會是一個受到所有大國承認的主權國家。”

大主教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我不知道教皇陛下會不會對此感到滿意。”

“但願他懂得適可而止。”呂西安打了個哈欠,“他從法國這裡能得到的最多也就是這個了——我敢擔保,只要國王不復闢,那麼沒有任何一個法國政治家會給教廷更多;即便是國王復辟了,他也沒有能力給教廷更多,畢竟神經正常的人都不會考慮為了教會和德國,義大利以及奧地利同時開戰。你們在之前的賭局裡下錯了注,現在的後果就是在整個政壇裡,你們都找不到多少朋友。”

“恕我直言,”大主教冷笑了一聲,“您只是一個部長而已,您有什麼資格作出這樣的許諾呢?”

“正因如此,這個許諾只有等我成為總理以後才能生效。”呂西安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他鬆開自己的領帶,輕鬆地喘了一口氣,“所以當我爭奪那個位置的時候,我期待教會的朋友們能夠助我一臂之力——至少不要拆我的臺,這要求不過分吧?”

“所以,這就是一張空頭支票。”主教說道。

“法座閣下,”阿爾方斯的聲音響起,“我不懂得什麼宗教問題,我只知道在交易所裡,捨不得下注的人也賺不到錢。”

銀行家點燃了一根雪茄,“自從布朗熱將軍垮臺以後,教會在政治上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無所適從,你們如果還想留在牌桌上的話,那也該是時候下新的一注了,是不是?”

“如果教會和我成了朋友,那麼我也會適當地給教會一點幫助。”呂西安補充道,“雖然天主教會在本土的活動受到了限制,但是還有廣闊的新世界可以讓你們去自由傳教嘛!法蘭西是海外天主教會的保護者,我覺得即便是費裡先生也會支援天主教會在殖民地的擴張,你們可以去非洲教當地人念《玫瑰經》和《聖母頌》,這對我們的國家利益也是有好處的嘛!”

大主教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有人逼著他在齋日吃了一大塊油膩膩的排骨,“我得和羅馬商量一下。”

“那就快去吧,”阿爾方斯指了指牆角的座鐘,“正如那句諺語所說——tep fugit(時光飛逝)。”

“有一點我也要告訴您,”呂西安決定再給大主教施加一點壓力,“這份法案無論有沒有教會的配合,我都一定要讓它透過。如果教會執意要站在我的對立面的話,那麼我就去和其他派別談判,哪怕要付出更多的代價,我也要把他們拉到我這一邊。我知道這樣做不體面,而且代價高昂——但我絕不能接受失敗,這一點我希望您千萬不要誤解。”

大主教冷冷地瞪了呂西安一眼,一言不發地朝門口走去。

“您覺得他會答應嗎?”當主教告辭以後,呂西安有些不安地向阿爾方斯問道。

“他會答應的。”阿爾方斯看上去胸有成竹,“在生意談判的時候,如果對手說他要‘考慮一下’,那麼就說明他對您的條件心動了。”

“但願如此。”呂西安喃喃道。

“我確信如此。”阿爾方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現在,部長閣下,我覺得您也該向我表達一下您的感恩之情了。”他的手指指著呂西安的脖頸,而後微微向下滑動,直到指向的方向變為年輕人的腰間。

“您是自己解釦子,還是要我幫忙?”

俄國代表團抵達

五月十八日,備受矚目的《政教分離法》以十五票的優勢在國民議會透過,兩天以後,卡諾總統在這項法案上簽名,將它變成了一條正式的法律。在這項法案透過以後,所有的報紙和政治評論家都一致認為,主管文化和教育的呂西安·巴羅瓦部長取得了一次里程碑式的勝利。

“在本屆內閣已然風雨飄搖的時候,巴羅瓦部長的亮眼表現無疑讓他成為如今風頭最盛的一位閣員,而即將開幕的巴黎世博會也將成為這位年輕的政治家表現的絕佳舞臺。”《費加羅報》用公允的語氣讚揚了年輕的巴羅瓦部長,“他無疑是下一任總理的熱門人選,即便難以問鼎大位,也必然會在可見的未來被提升到一個更重要的位置上去。”——許多人猜測,這個更重要的位置,八成就是外交部長,而外交部長的職位,歷來都是成為總理的跳板。

到了五月的下旬,整個巴黎已經陷於狂熱之中,而這場狂熱的源頭,就是定於六月一日開幕的世界博覽會。根據統計,在兩週以內,就有將近五十萬名遊客湧入巴黎,這座城市儼然變成了一座巨大的旅館,全世界的人都指望來這當代的巴比倫城尋歡作樂一番。

這個即將到來的夏日將是一場盛宴,一場由金錢和物慾所營造的幻夢,偉大的世界博覽會將是十九世紀的高潮,將是共和國取得的一場巨大勝利——這個政權既沒有王室的古老傳承,也缺乏帝國時代那樣的榮光,然而瞧瞧吧,她在這個名為“進步”的戰場上取得了多大的成就!這是這座城市的無上光榮,也是法蘭西的無上光榮,這個國家輸掉了戰爭,輸掉了阿爾薩斯和洛林,可那又如何?普魯士人永遠無法創造出這樣的盛典!他們是野蠻的斯巴達,法蘭西才是當代的雅典。

在這樣榮光四射的氛圍當中,交易所的投機狂潮終於達到了頂點,所有的股票價格都像是被捲入狂風當中的羽毛一般,向著高空飛舞,它們的上漲已經失去控制。融化的黃金正在從交易所的每一扇視窗裡湧出來,在巴黎的大街上像洪水一般奔騰著,這座醜陋的建築取代了舊日的宮殿,成為了這個世界的心臟。所有人都想要從這個發財的良機當中分一杯羹,他們想要讓自己的銀行賬戶多增加幾個零,想要滿足自己一夜暴富的美夢。人人都像喝醉了酒一般,黃金那奪目的光彩晃花了他們的眼睛,驅使著他們把兜裡的最後一枚金幣都拋到賭桌上去。

證券的廣告在報紙上佔領了巨大的版面,許諾的收益率像是夜總會櫥窗裡衣著暴露的舞女,試圖誘惑大眾。新的金融刊物如同雨後的黴菌一樣,從有毒的土壤當中冒出來。

巴黎為各種各樣離奇的故事所著迷:把撒哈拉沙漠變成萬里糧田;修築一條橫跨蠻荒的非洲大陸的鐵路,把法蘭西廣闊的殖民地連線起來;在英吉利海峽的底下修築一條隧道,讓旅客們不需換乘輪渡,乘火車就可以直達倫敦。自不必言,每一個這樣宏偉的計劃,都對應著交易所里正在交易或是即將掛牌的一種證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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