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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笑意盈盈的看著衛信，語氣十分和煦。
但越是這麼一副作態，反而讓衛信打心底裡發毛，因為，自他跟陳淵接觸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客氣。
之前的模樣他記憶猶新，完全是威逼著神霄堂聯手，若是不從，那便先滅神霄堂。
縱然後面他指點了陳淵些許，可陳淵也沒有如此對他說過話。
總不可能滅掉金山寺之後反而客氣。
要知道，算上金山寺的話，南陵府五大勢力已去其三，只剩下神霄堂和長樂幫，而眾所周知，長樂幫已經完全傾心歸順了官府。
難道……
衛信心中有一個令他揣揣不安的猜測，或許是陳淵想要一勞永逸的解決神霄堂這個麻煩。
陳淵不知道他只是稍稍客氣了幾句，為之後的話做鋪墊，就讓衛信猶如驚弓之鳥般心有不安，若是知曉的話，恐怕會說一句衛信就是個腦補怪。
“陳大人無需如此客氣，能幫上大人，是神霄堂之幸事。”衛信連忙說道。
金山寺都被滅了，何況是一個已經衰落的神霄堂？
眼下朝廷之勢已在南陵府達到了頂峰，何方勢力又敢嬰其鋒？
古怪的瞥了一眼衛信，陳淵道：
“衛前輩客氣了，不管如何，此番都是出了力的，朝廷自是不會虧待神霄堂，眼下金山寺青蛟會龍虎門接連被滅。
空出了許多利益，這些東西長樂幫獨吞不下，自會分潤給神霄堂，或許，自此之後便能重現以往的風光。”
衛信聞言臉上溢位一抹笑意：
“多謝大人。”
頓了頓，陳淵又道：“我答應你的事情自會做到，只要……神霄堂識趣兒。”
說著，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心中一震，衛信眼中神色明滅不定，識趣兒……這是何意？難道要讓神霄堂與長樂幫一樣，都全心臣服巡天司？
沉思片刻，見到陳淵還在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隨即訕訕笑道：“神霄堂……自是會全力配合朝廷行事。”
“那便好。”
陳淵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轉身從衛信身旁離開，現在還不是圖窮匕見的時候，只要拿住了衛信的話把，之後他也有話說。
況且，他現在身上傷勢不輕，也不是得先天靈氣的時候。
先暫時在神霄堂存放幾日吧。
衛信目光沉思，看著陳淵逐漸遠離的背影，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他算是聽出了一些潛意思，但陳淵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現在尚未可知。
只能希望安然無事了。
……
……
金山寺，一座雄偉的大殿之內。
陳淵章玄幾人站在一尊巨大的鎏金佛像面前默然無語，陳淵抬起頭，似與佛像在對峙，眼中蘊藏著光華。
他不厭佛，也不禮佛，只是對一些囂張跋扈的僧侶沒有好感罷了，佛門重教化，而他則是信自身。
“這是陶某第二次來此了。”
陶青元負手而立，眼中有些追憶，當初他初至南陵府擔任青使之職，就曾來過金山寺拜訪，那時便對金山寺忌憚非常。
知道單憑自己的實力恐怕很難抵禦的了金山寺的幾個高手，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金山寺僧眾行事愈發的囂張。
陶青元便不曾再來了。
沒想到第二次到這寶殿，居然是以這麼個身份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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