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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淵嘴角勾起笑容。
“嗯……”
“殿下。”
“孩兒在。”
陳恪立刻起身。
“帶你母妃回去吧。”
“孩兒告退。”
陳恪長出了一口氣，立刻上前攙扶著楊貴妃離開，而楊貴妃則是回頭看了好幾眼陳淵，眼中的神情頗為複雜。
“怎麼，長公主還不走？”
陳淵坐視著已經逐漸遠去的楊貴妃母子二人道。
“現在京城局勢混亂，妾身還需要陳兄的幫忙？”
“說。”
“巡天司！”
“嗯？”
“軍方已經潰敗，唯有巡天司還成建制，也是爭奪皇位的最重要的力量，現在伍天錫和黃天成兩位神使隕落。
可蕭景章彥通兩位神使還活著，有他們幫忙，京城能更快的穩定下來，妾身也能更有把握去跟宗室的那群老傢伙鬥。”
“他們可是朝廷的人。”
“陛下沒死的時候是，但現在陛下已經死了，朝廷大勢已去，章神使的女兒又在你身邊，現在恐怕他就等著你呢。”
“要我怎麼幫，修書一封？”
“不必，有妾身的口信就成，另外，日後還得需要那位章妹妹給京城來個信兒，安一下章神使的心。”
“行，陳某相信你。”
“好。”
說罷之後，二人相視無言，沉寂了片刻。
平陽公主直視著陳淵，忽然笑道：
“怎麼，陳兄是在等著妾身也叫你一聲父親？”
“呵呵……”陳淵搖搖頭：
“那倒不用。”
“這最……”
最後一個‘好’字兒還沒說出來，就聽陳淵口中忽然吐出了幾個字。
“叫爸爸就行。”
“爸爸？”
……
……
已經遠去的平陽公主腦子裡正在想‘爸爸’為何意，但雖然想不出，不過陳淵覺得，以她的聰明才智，應該能夠想到其含義。
“哎……”
陳淵搖搖頭，他自是能夠感覺出平陽公主身上有意無意所流露出的那點意思，但這……這……實在是有傷風化啊。
繼父和……
哎，想他陳某人一生積德行善，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困境’，實在是……實在是……讓他有點把握不住。
也不知景泰在天之靈會怎麼看。
奪了他的江山，搶了他的妃子，還……
陳淵搖搖頭，不再去想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轉而御空來到了天虛道人和凌虛道人的身邊，感覺出了凌虛道人此刻的心情。
有些……不捨得。
之前是不得不為之，但蜀山的仙人所遺留的底蘊真的被用幹了之後，還是有些難受和沒底氣，就算是蜀山有三位真君也一樣。
有仙人底蘊和沒有仙人底蘊的差距是非常大的。
底蘊就相當於核武器，你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有劍不用，跟手上沒有劍是兩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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