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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吏部尚書, 現平州縣令周吉安在平州碼頭當場擒獲一隊偽裝成商隊入境的北狄武士,又在港口查獲了整整兩船的兵器!
士兵們開啟木箱,掀開稻草之後, 碼頭上所有的人都見到了木箱中閃爍著的鋼鐵寒光,那是唯有利刃才能擁有的光與寒。
私運兵器至大周邊境, 又有偽裝成商隊的北狄人在此接應,這樁樁件件究竟意味著什麼, 哪怕是街邊稚兒都能明白!
如今距離當年北狄大舉進犯,屠城殺人也不過將將過去了六年而已。城牆上的血跡還未褪去, 戰死將士的家人還未從喪子之痛中走出, 身歷那場慘事的百姓們至今仍被夢魘所纏。
傷痛未去, 竟已有人為了私利,向北狄私販兵器!令人最無法接受的是, 那些揮向北境子民的屠刀,竟然是大周人自己親手遞出去的!
人贓並獲的那一日碼頭上就鬧將開來, 後來更是民憤民怨, 成鼎沸之勢,如同烈火燎原一般,一路從北境燒到了長安, 燒到了朝堂之上,榮景帝的眼皮子底下。
上朝時,榮景帝勃然大怒,將朝臣們逐一發作了一遍, 最後派出了刑部尚書, 親自帶人去北境查清事實, 給百姓們一個交代。
剛剛成為刑部尚書的王放:“……臣領旨。”
*
“看來今日王兄沒有時間與我們廝混了。”進入包廂, 崔朝遠四下一看, 只看到王繡鳶與謝嫻霏一左一右坐在桌案兩側,笑著說道。
“他如今在家中整理行裝呢。”王繡鳶說:“聽說北境冬日裡極冷,他正滿世界找繡娘趕製棉衣冬靴呢。”
“剛剛新官上任就被派遣了這麼個活計,想來王兄頗為哭笑不得吧。”崔朝遠問。
“他如今八成在跟阿孃感嘆自己黴運吧。”王繡鳶說。
大理寺少卿沒做幾年,其中半數時間都在南境日以繼夜地辛勞,髮量日漸稀疏。好不容易回來了,寺卿大人前腳對他說子賢辛苦,後腳就把他踢去了刑部。在刑部呆了半年不到,上官就犯事兒被貶,他因大理寺卿大人舉薦被破格提拔上去,如今連新的官服還沒趕製出來,又要在秋日裡北上寒地……
“你別說,如今看來王兄還真有些奇怪的運道在身上的。”崔朝遠壞笑著說。
“哈。”王繡鳶放下茶杯,突然笑出了聲,神情間頗有些幸災樂禍,“他只道他一升為刑部尚書就要被派去北境查案,卻不曾想過,事情說不定是反過來的。”
這話說完,包廂內靜了靜,謝崔王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都是一笑。
大家都是聰明人,自然明白王繡鳶的意思。阿璃會讓這件事落在刑部頭上,不就是因為如今的刑部尚書是他們的查案小能手,王子賢嗎?
“說起來……”崔朝遠湊近王繡鳶,壓低聲音誇讚說:“這次寫得著實不錯,蕩人心腑。”
“你看出來了?”王繡鳶驚奇道。
“你的筆風我還是能認出來的。”崔朝遠擠眉弄眼。
不知為何,王繡鳶心裡有些高興,看到崔朝遠對自己笑,又有點兒不好意思,於是回誇道:“你也很厲害啊,短短數日,就將那個‘私生女’的訊息傳遍各府邸後宅。”
“過獎過獎,遠不如你之所為。”
“謬讚謬讚,還是阿遠厲害。”
謝嫻霏:“……”要不是懶得動,我就給你們騰地方了。
謝嫻霏輕咳一聲,阻止兩人繼續互相吹捧下去,開口問道:“修逸仍舊不肯出府嗎?”
聽到謝嫻霏問起呂修逸,兩人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崔朝遠搖搖頭,道:“仍是終日在府上借酒澆愁,誰都不見。”
“他是真心傾慕嫣……楊硯姑娘。”王繡鳶皺眉道:“只是他縱使把自己喝死又能有什麼用處?”
“情至深處,總有些事情難以自控。”崔朝遠嘆息,又問:“那日我跟阿鳶先帶呂修逸離開,獨你留到最後,阿霏你可知……楊姑娘吞下的證據是什麼?”
謝嫻霏閉上眼睛,輕聲道:“那是……一份名單。”一份與顯國公勾結的南境官員的名單。
*
就在王放帶人離開長安北上查案的時候,有一人日以繼夜從江南騎馬而來,他一身布衣縞素,雙目通紅,眼下還有一顆淚痣,看其樣貌,還是個朗朗少年。
他進了長安城,一路疾馳,未有半刻停歇,直接來到了朝堂之外,敲響了登聞鼓。
幾日之後,朝會之上,楊御史出列,向榮景帝奏稟道:
“啟奏陛下,日前有人敲了登聞鼓,上訴鳴冤。”
“這種事情,御史臺酌情處理便好。”榮景帝仍舊為北境之事頭疼,聞言,隨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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