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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羅湖上飄起白色的光粒,湖水也逐漸恢復平靜,雲瀟捧著古玉沉月,能感受到玉中那段慘烈的歷史在掌心流逝,讓她心潮湧動,久久不能平復。

原來,這個做著飛天大夢的皇朝,也曾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從天罰中拯救自己的故土。

水下面出現一個小小的影子在朝她靠近,雲瀟眼眸一動,只見蕭千夜拉著慕西昭,竟是踏著水流一路上升,轉瞬就躍出了湖面。

在沉月之力化去湖中怨恨之力後,十殿閻王陣的中心被月神籠罩,也讓他抓住了千鈞一髮的機會終於逃出生天,然而他的身上依舊被鬼手抓的傷痕累累,那些原本還忌憚他的鬼手忽然間就瘋了一樣撲過來,似乎是想將他徹底撕碎。

“千夜!”雲瀟連忙收起古玉朝他跑去,就在此時,一束鳳火擊落在她腳邊,湖水被掀起巨浪,直接將兩人隔開。

“鳳九卿!”湖邊的鳳姬已經看到了忽然出現的人影,流火劍挑起更加旺盛的火光躍入戰局,一時間星羅湖上空綻放出熊熊烈火,映照著才回復清澈的湖水呈現出驚人的紅色。

蕭千夜才從古怪的陣法裡脫身,轉眼又遇到鳳九卿,他煩躁的揮起瀝空劍,那一劍帶著戰神之力,逼著鳳九卿不得不謹慎堤防,落到了一旁。

“你又來做什麼?”鳳姬跟了上去,流火劍毫不留情,但這一次鳳九卿紋絲不動,直勾勾的盯著火光四溢的劍尖落在自己眼珠前。

果然,她的劍精準的停在空中,強行收手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呵……”鳳九卿露出意料之中的笑,眼神瞬息萬變,流火的劍尖從眼前挪開,然後直接貼在了他的脖子上,冰涼的鳳火已經開始灼燒面板。

靈鳳一族,秉承著神鳥特性,只有同族相殘,火種才會熄滅。

鳳若寒是認真的,她停手,不代表她會收手。

蕭千夜踏過湖水,直接將慕西昭塞給了雲瀟,低聲吩咐:“照顧他。”

然後他大步走向對岸,金銀雙瞳透著不祥的氣息,對鳳九卿直言:“說明來意吧。”

“夜王命我,將若寒帶回去。”鳳九卿笑著將脖子上的劍推開,鳳姬眼裡的怒火止不住的燃起,再一步逼近,流火劍已經刺破他的面板,同族的火焰灼燒之痛令鳳九卿神色微微一沉,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觸碰那個傷口——原來真正的受傷是這種感覺嗎?傷口不會快速癒合,帶著陰沉的疼痛,一點點鑽入骨血深處。

原來當年族人被鳳姬一人之力斬殺,就是這種感覺嗎?

“你閉嘴!你沒資格喊我的名字!”被他簡單的幾個字激怒,鳳姬恨不得立刻就殺了這個人,他在笑,到這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鳥籠……鳳姬駭然閉眼,腳步凌亂,腦子裡突兀的浮出那個熟悉的牢籠,熾天鳳凰被主人劇烈的情緒波動感染,立刻從流火劍形態轉變回來,它張開羽翼,似乎這樣就能溫暖主人瞬間冰涼的身體。

那個特製的鳥籠啊,就是鳳九卿親手製作,自她出身起就一直被囚禁其中。

比海魂石還要堅硬,是來自其它的流島的產物,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為她特製的禮物,就是那個冰冷的鳥籠,為的就是防止她這個帶著至純靈鳳之息的女兒有一天會破籠逃出。

她記憶裡這個父親的第一句話,也是關於鳥籠——“看,這是我專程為你準備的,跨過了三十多個流島才找到這種堅硬的石材,你看,喜歡嗎?”

明明是父親,說話的語氣卻帶著戲虐和調侃,彷彿真的只是在和一隻飼養的小鳥說話。

母親呢?母親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靈鳳族自從得到不死的火種後,繁衍族人就只是習慣罷了,什麼夫妻、父母、兄弟姐妹,都是掛個好聽的名號,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鳳九卿和他曾經的妻子也是這樣隨意的結合,隨意的生下她,如果不是她體內至純的靈鳳之息引起了恐慌,她應該也會走著父親的老路,隨便找個同族成婚生子了吧?

她明明可以很輕鬆的殺了他,讓這段噩夢徹底成為過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在決心來到帝都之前,她依然要不顧一切的帶上雲瀟?

鳳姬用力咬牙,臉上有複雜的神情,終於一點點睜開眼睛,火色的雙瞳帶著致命的殺意,毫不掩飾的望向鳳九卿。

她的實力遠在父親鳳九卿之上,可仍然自心底對這個人產生無邊的恐懼。

那是一種毫無緣由,與生俱來的恐懼。

在她意識到上天界有其他人插手飛垣之事,不得不親自來到天域城調查之時,她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夜王,而是鳳九卿。

她必須要帶上一個讓他在意的人牽制他的行動,這個人從來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另一個女兒,雲瀟。

因為害怕,害怕一個人直面鳳九卿。

“若寒……”鳳九卿的語氣終於起了波瀾,察覺到女兒身上的顫抖,竟有瞬間的不知所措——她可以殺了自己,只要她想,很輕易就能做到。

“閉嘴!”鳳姬厲聲呵斥,一字一頓提醒,“別喊我的名字,除了他,我不想聽到任何人喊我的名字。”

“他……”鳳九卿沉吟著,低語,“我正是為了他而來。”

“你閉嘴!”再一次嚴厲的打斷他,鳳姬的情緒已然到了爆發的邊緣,然而蕭千夜卻意外的伸手攔下暴怒的女子,冷靜的問道,“你是為了他而來?”

“沒錯。”鳳九卿冷靜的看著他,發覺他的眼睛不再是兇獸特有的冰藍色,而是更加罕見的金銀雙色,甚至在眼瞼下方浮現了冰火咒紋,他微微思索了片刻,接道,“陛下以自身雙神血脈致使十殿閻王陣反撲上天界,你身上這些傷,應該就是被鬼手反撲之力所傷的吧?上天界的神力越強,就會被反撲的越兇猛,你尚未完全甦醒,卻吸引著大半數鬼手直接撲向了你,倒也意外為辰王和夜王分擔了不少傷害,就在片刻之前辰王似乎已經離開了,但是夜王尚在城中,他的目的是你的兄長,蕭奕白。”

辰王!鳳姬暗暗心驚,那股殘留在司星臺附近的神力,竟然是出自辰王!

上天界十二神對於凡人而言皆是無可匹敵的存在,但互相之間依然差距巨大,而其中以戰力聞名的則是雙神、雙王,即戰神、軍神、冥王、辰王。

如果是辰王插手飛垣之事,那的確是足以再次毀掉這座孤島的力量。

果然,蕭千夜臉色一沉,擔憂之色瞬間溢於言表,鳳九卿冷靜的觀察著他,壓低了聲音:“他將蕭奕白的魂魄和本體切斷了,如果靈力留在魂體無法迴轉的話,本體就只是個普通人,面對上天界夜王沒有任何勝算。”

蕭千夜焦急的從懷中翻出大哥留下的家徽,用力按下兇獸的眼睛,這一次光鏡果然沒有出現!

他赫然想起之前詢問大哥時,他最後所說的那句話——“應該還有用,只要我的靈力撐得住。”

“只要夜王尚在一天,飛垣也好,那隻古代種也罷,遲早都得死在他手上。”鳳九卿凜然神色,更像是在提醒眼前的兩人,“你們該知道,時間對上天界而言毫無意義,等你們再衰弱一些,或許等他再恢復一些,他依然有絕對的實力再次將飛垣毀滅,只要他抓住蕭奕白,把他帶回上天界,你們就將毫無辦法。”

兩人同時屏息,暗暗捏了把汗,鳳九卿說的是對的,他們沒有辦法去到上天界,一但蕭奕白被夜王帶走,他們就沒有任何方法再將他救回來!

“所以,你們真正該做的事情,是除掉夜王。”鳳九卿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瞥見兩人瞬間揚起的驚愕,淡道,“你們好像很意外我的說辭?我本就是個反覆無常隨時可以背叛的人,夜王於我不再有利益可圖的時候,我就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他,當然,對你們也是一樣。”

“呵,這就是你當年背叛箴島的理由嗎?”鳳姬冷冷的嘲諷他,正是他的父親,接受了夜王“踏足上天界的權力”,出賣了箴島,致使第一次的血荼大陣開啟。

“夜王的靈體依然很脆弱。”鳳九卿並未表現出絲毫後悔,仍是淡淡的解釋,“雖然這樣脆弱的靈體也已經遠勝凡人,但他仍有被擊毀的可能,畢竟——十二神不是真神。”

“如何擊毀?”蕭千夜直接挑開問題的核心,鳳九卿也在以嚴厲的目光看向他,“只能在他奪回身體的那一瞬間,讓他和陣眼互換——”

“你!”鳳姬倒抽了一口氣,轉瞬又回過神來,即將脫口的話也瞬間吞了回去——陣眼是可以換人的,只要力量足夠強,就可以成為新的陣眼!但是再強的力量都會被血荼大陣的吸附力死死的束縛其中,他將永生永世不得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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