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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泊島月白湖,雲瀟仰著頭,眼見著頭頂的太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下沉,然後在另一側,月亮正在以相同的速度對稱爬升,直到月完全取代日位於天空的正中央,周圍也在這種匪夷所思的晝夜交替下,一點點轉為黑暗。

月白花在夜幕下泛著幽冷的白光,讓整個湖水顯得波光粼粼,周圍有窸窣的聲響,不知是什麼奇特的靈獸在花之間內穿梭。

兩隻木槿花靈星律、星弦還是端著衣服和浴巾站在湖邊等候,見她起來,趕忙遞上了乾淨的毯子。

星律樂呵呵的圍著她打轉,將她身上的水擦乾,對突如其來的黑夜倒是一點也不驚訝,她像平常一樣拾起一旁早就準備好了的燈籠,用術法點燃中間的燭火,往上抬了抬,忽然露出欣喜的神色,低撥出口:“哇,你的傷口好了哎!”

雲瀟披上衣服,聽見她的話,手指也在不經意的摸了摸曾經片體鱗傷的身體,微微笑起來。

在她第七次從月白湖中出來之時,身上因分魂大法殘留的針眼已經開始消失,在第十六次之後,被地縛靈摔傷留下的淤青也慢慢好轉,而這是她第三十三次按照烈王的指示來到這裡,不僅體內斷裂的骨頭終於痊癒,連那些火色羽毛都從面板上神奇的脫離,現在唯一抹不去的傷痕是八年前自殘留下的劍傷。

她輕輕碰了碰傷口,雖然依舊嶄新如初,但是也確實感覺不到疼痛了。

這是自八年前身體出現異常之後,她第一次感覺自己恢復成了一個正常人。

不愧是秉承烈山神農氏傳承的烈王紫蘇,竟然讓她產生了一種一切都會好轉的錯覺。

“不可以放鬆哦!”星弦湊過來,小臉繃得緊緊的,認真的提醒她,“你要繼續聽主人的話,好好養病,然後好好睡覺才行。”

“是是是,遵命。”雲瀟也跟著可愛的花靈情不自禁的笑起來,俯身摸了摸花靈的腦袋,感覺疲倦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湧出,這種聞所未聞的晝夜交替雖然詭異,但其實是會讓人感到睡意漸濃,就好像在頃刻之間真的過去整整一天那樣。

都說上天界有掌控時間的術法,身為十二神之一的烈王紫蘇應該也是利用了某種方法,才讓厭泊島呈現如此莫名的景象吧?

月白花搖搖曳曳,無風自動,也將獨特的靈力像風一樣吹到別處。

烈王紫蘇正提著小水壺穿梭在自己的藥田中,忽然從高空傳來靈力激盪,讓她停下手裡的動作,蹙眉望了過去,金色的光箭只射出一箭,神影察覺到同修的氣息,微微頷首鞠躬散去。

下一刻,一襲墨衣突兀的來到她眼前,沒等對方開口打招呼,紫蘇臉龐一沉,指向外面氣呼呼的罵道:“你、你快出去!你踩到我的藥材了!”

“呃……”對方尷尬的低頭,他的腳步其實很輕很輕,雖然看起來是踩在了藥上,其實只是像鬼魂一樣漂浮著。

藥田裡是一種罕見的黑色荼蘼,映著月色透出些許詭秘。

不等他解釋清楚,紫蘇已經一把拽住了對方的袖子連拖帶拉的把他拎了出去,毫不客氣的扔到了一邊,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的抱怨起來:“連你也要來浪費我精心種了好久的珍惜藥材,這是黑色荼蘼,我種了六百年馬上開花了,可別給我踩壞了!”

“什麼叫連我呀?我可是難得來你這一次。”鬼王笑吟吟的,趕緊主動遠離了藥田,鼻子卻已經嗅到了微風裡獨特的月白花香,不動聲色的道,“好濃的香氣啊,這得是一次用了多少呀?”

紫蘇原本臉色就不好看,被他刻意問起這個問題,果然更加惱火:“明知故問,她每次要用掉我近萬朵月白花,要是能根治也就算了,偏偏又是治標不治本,靠著月白花的靈力強行續命罷了,說得好聽些是為了濟世救命,說的難聽些,就……就純屬浪費了!”

“哦……”鬼王咧著笑,也被對方嘟嘴絞手的小動作逗樂,“嘴上說著浪費,你還不是眼都沒眨一下就給她用了?”

話罷他仰起頭,伸出一根手指望上指了指月亮,感慨道:“月白花生長緩慢,需要汲取靈獸殘骸上的力量,歷經百年才能盛開,花之間的月白花雖然多,但也是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怎麼也架不住這麼用,所以你才用神力催動厭泊島時間,讓這裡的時間流逝加速,好讓月白花快速開放吧?”

紫蘇不服氣地一抬下巴,才不想承認自己是真的動了惻隱之心,趕緊解釋道:“那、那有什麼辦法,我總要給帝仲這個面子,不能見死不救吧?”

提及這個熟悉的同修名字,鬼王輕咳了幾聲,問道:“說起那傢伙啊,我都從瀲灩那裡聽說了,怎麼他不在你這裡嗎?”

“他走的很急,好多事情都沒說清楚就走了。”紫蘇擺擺手,索性把水壺也放回了藥架,憂心忡忡,“他換了一副樣子,看起來是和那個身體的本尊共存了,沉軒,你是不是為了這事特意過來的?”

“嗯。”鬼王冷定的點頭,“瀲灩跟我提了,不過我倒是真的沒有聽說過《五藏蠻荒經》的出處,關於書中提到的方法也一無所知。”

紫蘇眼神迷離,低著頭一直看著腳下,喃喃自語起來:“連你也不知道嗎……那怎麼辦,真的不能救他了嗎?”

“先不說救不救他,單單要找到古代種的殘骸就是海底撈針啊。”鬼王靜靜搖頭,嘆了口氣,皺著眉頭道,“如果當初那隻古代種還活著,你們要怎麼殺了他得到骸骨?帝仲可是寧願自己死了也要救它,你覺得到如今他會主動再把人家殺了奪回身體?”

紫蘇被鬼王一席話問的啞口無言,沉軒走近一步,咳嗽了一聲,繼續:“他繼承了帝仲的一切,除非自己不想活了,一般人也殺不了他吧?再退一萬步,就算他真的已經死了,天空的流島成千上萬,要到哪裡去找?”

紫蘇不說話了,眼眸中驀然帶上了不甘心的淚光,她自從書中看到那種方法以來,是興奮蓋過了理智,甚至都沒有仔細思考過這其中的困難,就異想天開的覺得自己一定能讓帝仲回來,如今真的聽沉軒分析起來,就像被一盆冷水從頭淋下,霎時就有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沉軒只是淡淡看著同修,好心伸手拍了拍她肩膀,緩緩開口:“最重要的是,神鳥的火種要去哪裡找?”

“不就在厭泊島嗎?”聽到這個問題,紫蘇感覺抹了抹眼淚,強自鎮定起來,“帝仲帶來的那個女人身上就有神鳥的火種啊,如果是為了救帝仲,她應該不會反對吧……”

“那失去火種的她會如何?”沉軒不急不慢的詢問,也不催促,只見對方歪著頭也非常認真的思索起來,臉色一點點陰鬱,隔了好一會才咬住嘴唇低聲說道,“她身上的火種已經快把她自己都燒死了,如果真的能取出來,應該、大概、或許……對她也是一種解脫吧?”

沉軒抿唇笑了笑,溫柔的捏了捏烈王的臉頰,眼裡的光卻愈顯嚴厲:“你是烈王,可不能用這種模稜兩可的應該、大概、或許哦……”

紫蘇被他說得臉色潮紅,羞愧的退了一步轉過身,她一貫敬仰烈山神農氏,甚至自封“烈王”以表信仰,如今卻為了一己之私真的說出那種毫無根據的混賬話!

“咳咳……”沉軒趕緊假意咳嗽緩了緩尷尬的氣氛,他縱然不懂醫術,也大致能猜出紫蘇現在是什麼想法,又轉念道:“你別急,不論是神鳥一族還是古代種,我們能瞭解到的情況都太少太少了,等我多去查一查再做決定也不遲。”

“嗯……嗯。”紫蘇小心翼翼的點頭,沉軒看了看四周,好奇的問道,“瀲灩去哪了?她用傳音之術邀我過來,怎麼自己不見了?”

紫蘇這才重新抬起眼睛,也恢復了一貫的神采奕奕,破涕為笑:“你說她呀,她最近一直在夜之間,還讓我不要去打擾她,好久沒出來了,她自己身上還有傷呢,也不好好養著。”

“夜之間?”沉軒心下一動,感覺有些奇怪,追問,“我記得夜之間是接診各路旅人的吧,她過去做什麼?”

“最近沒有旅人在厭泊島呀,月之間和夜之間都是空著的呢。”紫蘇攤開雙手,無奈的聳聳肩,“為了給她治病,我每日都要操縱時間流轉數次,一般的旅人可受不了這樣的晝夜交替哦。”

沉軒若有所思的拖著下巴,心中有隱隱的焦慮——瀲灩是他們之中唯一擁有預言之力的人,她曾無數次用這種能力協助同修力挽狂瀾、逢凶化吉,是一個真真正正能為了所有同修付出一切的人。

她甚至也曾經看到了上天界墜亡的景象,並自那以後,一直默默關注著那顆黯然失色的帝星。

“哎……”沉軒莫名嘆了口氣,似乎心不在焉,“我去看看她。”

“喂,你別被趕出來,我可救不了你……”紫蘇吐了吐舌頭,有點頭疼。

“沒事。”沉軒的眼神陡然一亮,然後溫柔的笑起來——瀲灩是個固執的女人,總希望能透過自己改變什麼,但預言之力並非萬能,就像醫者不能自醫,這種力量其實也無法真的看到同修的未來。

她一定又在做著不切實際的幻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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