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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界極晝殿,當風冥再次踏入神殿之中,右掌心傳出一陣刺痛,讓他眉頭豁然緊鎖,情不自禁的攤開手認真看著掌心那個間隙之術的漩渦,不過兩天,自己就必須藉助極晝殿的神力才能維持間隙不散,那兩個傢伙到底都在裡面幹什麼,區區三百年的修行而已,怎麼會讓自己這麼吃力?

他又擔心的看了一眼關著煌焰的那個間隙之術,總覺得背後隱隱發冷,坦白而言,若不是帝仲親自去找他,他實在是不想攤上這灘渾水,畢竟煌焰的性子從來就是難以捉摸,他氣瘋的時候連瀲灩都差點殺了,是真的完全無法控制。

氣瘋……風冥暗自咋舌,腦補著煌焰出來找自己算賬的模樣,忍不住一抖,吐了吐舌頭。

“哎……麻煩呀。”風冥自言自語的嘆著氣,崑崙一戰他雖是理虧,但禍源本來就是帝仲那傢伙擅自帶來的,於情於理兩人算是扯平了吧?憑什麼這會自己既要冒險幫他關著煌焰,又要費神給他創造間隙?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事已至此,眼下蚩王也只能鬱悶的靠著神像,等待著為期三天的間隙之術結束。

間隙中的時間似真非真,似假也非假,蕭千夜身處其中,能明顯感覺到時間流逝,但身體卻不會對此產生絲毫變化,他每天看著日出月落,伴隨著四季交替,風雨陽光,明明每一天都如此真實,他甚至會在長久的對戰之後感覺到疲憊和飢餓,也需要依靠食物和睡眠來調節,但他的模樣依舊如初,到底是過去了多久?真的是三天,亦或者是三百年?

他想起記憶中熟悉的人名熟悉的臉龐,偶爾會感到一種無邊的陌生,好像很久很久沒有他們的訊息了。

真的是三天嗎?三天能做什麼,陽川的碎裂之災得到救助了嗎?青陽和他的家人平安出海了嗎?大哥會不會已經把太陽神殿的秘密轉告了明溪?

三百年……如果是三百年,是不是早就改朝換代,他所熟知的一切都成為了記載在書中的歷史?

蕭千夜忽然有些迷茫,史書會如何記載他,暴戾、無情?是飛垣的罪人,是上天界的走狗?

別亂想……他搖搖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帝仲說過,對他而言間隙中的時間是真實存在的,真正會讓他崩潰的是他自身的情緒和理智。

時間越久,感情越模糊,他似乎已經隱約能理解上天界的人,也能理解鳳九卿,在經歷數萬年這種無趣寂寥的日子之後,對人對事真的毫無留念,只順著自己本心,任性妄為。

他雖然身處間隙之中,但帝仲一直幻化出不同的流島形態,那是他曾經帶著那隻兇獸走過的每一個地方,他是在耐心教導自己的同時,也在無意識的懷念著過去的日子。

他也經常會有一種奇怪的熟悉,覺得這些地方,好像真的曾經來過,一顰一笑都宛如昨朝。

蕭千夜只是稍微坐了一會,帝仲並不是所有時候都會化形出現在他身邊,偶爾也會像這樣不告而別,給他一個人獨處休息的時間。

但他會在各種意想不到的時候忽然現身,從來也不會提前打招呼,出手就是嚴厲的訓練,這也逼著他無時無刻都要保持高度警惕,以防被那傢伙突如其來的襲擊所傷。

明明時間是虛偽的,眼前的景象也是虛偽的,但帝仲留下的創傷卻是真實的。

他和掌門師父不同,掌門師父永遠都是點到為至,不會真的傷了他,但帝仲一旦認真,根本不會中途收手,他必須全神貫注一秒也不能鬆懈。

想到這裡,蕭千夜直接跳了起來,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高聳的懸崖,烈風吹得臉頰隱隱作疼,還有碩大的雪粒子砸下,但這具身體好像已經適應了各種極端的環境干擾,他一個人提著古塵大步走到崖邊,左右環視了一會,心中暗暗嘀咕——帝仲這次是不是離開的有些久了?若是按照他的感知力來判斷,好像已經三四天沒有出現過了?

懸崖下方傳來低吼聲,應該是有什麼猛獸在虎視眈眈。

有什麼奇怪的衝動,迫使他繼續踏出腳步,就在此時,耳邊忽然傳來帝仲的輕笑,是一聲他曾經在夢中聽過的話語再次迴盪:“我征戰千年,手下斬過惡龍無數,可總還是有些蠢貨一直找我麻煩。”

蕭千夜幡然回神,一轉身就撞見帝仲鋒芒四射的雙瞳,是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勢淺笑低頭淡淡看著自己,他本能的出手反擊,這一次帝仲卻只是輕輕避開,並未還手,反而是奇怪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幹嘛?”蕭千夜被他莫名其妙的動作愣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脫口問話,帝仲這才笑呵呵的擺手,指了指懸崖,只見三條赤色的龍盤旋而上,目視之下每一條身長都超過五百米!

蕭千夜的豁然抬手按住雙目,這場面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時記憶混亂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是翼龍,和你手上古塵的原身小白龍不同。”帝仲指著三條赤龍漫不經心的解釋著,他看著遊刃有餘,不慌不亂,而三條赤龍已經迫不及待的朝著懸崖猛烈的襲來,帝仲往後方輕輕跳了一步,笑咯咯的對他使了使眼色,“你該不會現在還要我幫忙吧?自己解決哦……”

“哼。”蕭千夜甩甩頭,也不再去想腦子裡破碎的記憶到底是從何而來,古塵在他手上已經極為熟練,再也不會出現曾經的角度偏差,力道的控制也剛剛好,赤龍被一擊逼退百米,再次捲土重來之時,又被後續的刀氣直接震碎!

蕭千夜冷眼看著三條消失的赤龍,知道哪些也只是帝仲幻化出來的假象,正當他準備收刀之時,忽然耳邊悠悠響起一聲不懷好意的笑,蕭千夜閃電一般抬手,帝仲卻已經以更快的速度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腕,但對方的笑帶著一絲狡黠,惡作劇一般拽著他回到懸崖邊緣,忽然低低說道:“你忘記了吧,這裡是當年蕭第一次展開骨翼的地方,他是被我一腳踹了下去,被迫學會了飛翔……”

“喂,你該不會是想……”蕭千夜額頭一冷,果然他的話還沒說完,帝仲的笑聲已經毫不掩飾,抬腳就像當年一樣把他踢了下去!

他本想掙扎一下,但心中莫名有種奇怪的悸動,身體直接後仰往懸崖下方直勾勾的墜落。

他的瞳孔出倒映出帝仲的身影,他站在懸崖邊,雖然面含微笑,但是神情寂寥失落,也讓他的內心被勾起一絲哀痛。

帝仲是真的很想念他唯一的朋友吧,以至於在聖盲族得知他的死訊,才會爆發出那麼悲痛欲絕的情緒,藉著他的身體他的眼睛,一直無聲落淚。

而他唯一的朋友,也放棄了永恆的生命,將復生的機會重新還給了帝仲。

蕭千夜心中百感交集,甚至有一絲羨慕。

他輕輕翻動身體,骨翼伸展而出,帶著他重新回到懸崖上,帝仲讚許的點點頭,只是眼中忽然有些失落,久久抿著唇沒有說話。

蕭千夜揉了揉肩膀,記憶終於一點點拼湊成完整的圖,那時候的窮奇初次學會飛翔,曾自豪的載著他飛了一圈,然後因為殘疾的左前肢導致落地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他憨態可掬小心翼翼的望著帝仲,生怕自己會把他摔著。

他忽然尷尬的看了一眼帝仲,發現那個人也在尷尬的看著他,兩人默契的轉過臉,好像同時想起了什麼有趣的畫面,不約而同的苦笑了一下。

“哎,可惜了……”帝仲大步走過來,調侃著說道,“一旦成為真正的古代種,哪怕重新長出骨翼和犄角,也再也不可能再恢復最原始的兇獸之身,我還想你再帶著我飛一飛,看看是不是還會把我摔在地上,可惜了,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時候了。”

蕭千夜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安慰他,更像是在安慰自己,淡淡脫口:“人總不能活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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