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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豁然有種報復的快感,雲瀟從嘴角嗤出一聲冷笑,陰陽怪氣的問道,“谷主這次不打算再送我一點寶貝嗎?什麼玉呀、劍呀之類的,我不挑,您送的我都喜歡。”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風冥暗搓搓的瞥了一眼風青依,好在她正在興頭上沒注意這聲冷嘲,他連忙輕咳了幾聲,低道:“你看上什麼自己拿,就算把湖中心的神像搬走我都不攔你,但是……不要給我添亂了。”

再等兩個姑娘手牽手從餘音臺有說有笑的走出來,湖對岸的三人同時愣了一瞬,然後鋒芒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最後出來的風冥,他被這幾束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冷著臉抿了抿嘴,一晃回到幾人身邊,小聲嘀咕:“別瞪我,她在那裝模作樣的哭,惹的青兒陪著她一起哭,你自己慣出來的壞毛病,別瞪我。”

“她是裝的,你也就信了?”蕭千夜忍不住反駁,風冥氣不打一處來,罵道,“我當然知道她是裝的,可青兒相信她的鬼話,我能有什麼辦法?”

這樣理直氣壯的回答,真是讓蕭千夜張了張嘴半天接不上話,只有鳳九卿理清了頭緒捂嘴偷笑,調侃道:“你們就別爭了,半斤對八兩,都是對女人的眼淚沒轍。”

“女人的眼淚,就是一把溫柔的刀嘛,越漂亮的女人,越鋒利。”蕭奕白也似笑非笑的補了一句,頓時兩人都別過臉去,不再爭執。

雲瀟遠遠的對蕭千夜揮了揮手,衝著幾人咧嘴大笑,拉著風青依就一溜煙的往客房跑了。

風冥再也忍不住,咬著牙罵道:“你看看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要不是看在青兒的面子上,我絕對現在就把她扔出去!”

蕭千夜只能硬著頭皮跟上去,風青依已經捧著藥包準備生火煎熬,見他黑著臉一副無可奈何樣子,連忙湊過去說道:“你的傷還沒有全好呢,我給你煎藥,你快去屋裡找雲瀟再塗一塗外敷的藥膏,少下床亂動了。”

他推門進去,雲瀟依舊是穿著東濟島的那身金曇花嫁衣,映著屋裡點起的燭光,橙色的暖光讓金曇花閃閃爍爍,一瞬間恍恍惚惚有種不真實的錯覺,彷彿衣襟上的花兒就在他眼前一點點盛開,就在他傻站著發呆之際,熟悉的聲音還是那麼柔和的傳入耳中,指著床笑呵呵的命令:“快趴下,該上藥了。”

他站著沒動,雲瀟晃著手裡的藥膏,眨眨眼睛說道:“又不想好好塗藥了嗎?可不要逼我一腳給你踹到床上去!”

“不是說好了會在崑崙等我回來嗎?”他趕緊順從的走過去,連語氣都顯得有些心虛,老老實實的脫了上衣趴好任她擺佈,雲瀟哼哼著,挖了一手指藥膏輕輕抹上,又道,“誰和你說好了啊?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呀,而且你竟然趁我不注意用鳥籠之術把我關起來!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反而惡人先告狀了。”

蕭千夜趕忙坐起來,急道:“你明明保證過不會跟著我去上天界的!”

“我保證過,可你也不信嘛!所以我的保證……不算數。”雲瀟嘟嘟嘴按住他不讓亂動,故意等他發急,雖然被按在床上動不了,還是掙扎著揮手一直語無倫次的爭辯了好半天,然後才喜滋滋慢悠悠的說道,“好了好了,我保證不去添亂!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也沒有那麼不講道理吧?”

“你一貫喜歡逗我玩。”蕭千夜小聲抱怨,聽見耳邊銀鈴般的笑聲,毫不掩飾的挑逗著,“誰讓你好騙嘛!”

他掙扎著想翻身理論幾句,雲瀟已經暗暗加重了力道,腰上一抽疼的腦袋都有瞬間的空白,只能乖乖趴下再也不敢亂動了。

雲瀟給他小心的抹著藥,外翻的皮肉已經慢慢褪去青紫色,至少看起來不那麼猙獰恐怖,但是被劍靈捅穿的身體還是會在每次上藥的時候微微顫抖,細細的血沫均勻的滲出。

“疼不疼啊?”雲瀟呢喃了一句,眼眶微紅,“這是第二次了,怎麼每次都這麼不小心?”

“不是不小心,實在是當時的情況太複雜了,我都看見他抬手的動作了,可是身體好像被一隻手按住,根本動不了。”蕭千夜小聲為自己辯解,怕她擔心趕忙安慰著,“中原不是相信天道輪迴嗎?興許就是所謂報應吧,一年前我差點就殺了他,現在他刺我一劍,也是活該。”

“少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中原人,飛垣可從來不信這一套的。”雲瀟打斷他,要不是他還傷著真想一巴掌呼上去,等塗完藥給他穿好衣服,才認真問道,“三長老是被魔氣反噬,現在他死了,魔氣也會失去控制,我從山巔下來的時候發現誅邪劍陣的範圍還在持續擴大,也不知道眼下到底什麼情況。”

蕭千夜想了想,回道:“師父有傷在身,以劍靈鋪設誅邪劍陣之後就讓各位師兄師姐協力維持,我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一會喝完藥,我們就回去吧。”

然而她的眼神卻有些閃躲,支支吾吾的說道:“山上那麼多傷患,師姐都快要忙不過來了,我現在回去除了添亂也幫不上什麼忙,還要她分心來照顧我,要不……要不你回去看一看,我就在無言谷等你,正好也陪青依說說話,她總是一個人,很無聊嘛。”

“你不回去?”蕭千夜一驚,不可置信的看著雲瀟,她面露難色,下意識的往後縮了一步,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趕忙給自己找著藉口,“谷主把我放出來,我總要兌現承諾,幫他哄一鬨青依……”

一聽就知道這不是她的心裡話,蕭千夜沉默了一瞬,看她故作輕鬆的笑著,幫自己整理好衣襟。

這雙手在顫抖,出於某種恐懼和擔心,不願意再去面對自己曾經最為親切的師門好友,他一下子就從這微妙的動作裡明白過來——蛟龍族曾經兩度闖入崑崙山,那些被她隱藏在內心深處最沉重的痛,無疑也被那夥人有意無意、甚至添油加醋的散播過,那樣窒息而不願回首的過往,壓在一個女人的肩頭,讓她如何再以崑崙弟子的身份,重新踏足那片乾淨的雪域之巔。

雲瀟的眼睛遊移著,一直沒有焦點的張望著,蕭千夜拉住她的手,認真的說道:“可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師父,陪我回去好不好?”

“很重要的事情?”雲瀟的臉上有黯然的神色,抬眼確認性的望著他,“什麼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我一起去嗎?”

“一定要你一起才行。”他握著的手一點點用力,目不轉睛的重複了一遍,“阿瀟,一定要你陪我一起回去才行。”

雲瀟遲疑著,忽然見他學著自己的模樣雙手合十,往後退了一步哀求道:“求你了。”

“哈哈……”頓時就喜笑顏開,雲瀟深吸了一口氣,“好,我陪你回去。”

無言谷雖然是處在鏡月之鏡的虛假時間裡,但是伴隨著傷勢好轉,他能清楚知道又過去了好幾天,直到這次他在湖邊練劍時再也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和僵硬,才長長舒了口氣,起身向蚩王告辭。

風冥在湖邊喝著茶,也沒有囑咐什麼,在一聲沉重的嘆息之後,隨手就將幾人重新送回到崑崙之巔。

誅邪劍陣仍在持續,只是金色的梵文更加璀璨,因寄主死亡而失去控制的惡靈在高空漫無目的的飛舞,又在撞入劍陣的瞬間被撕扯成灰,一切看起來都尚在掌握之中,也讓蕭千夜心中一塊巨石落地,牽著雲瀟的手終於鬆緩下來,他並沒有直接去鹿吾山,而是出人意料的帶著她先回了論劍峰。

鳳九卿和蕭奕白皆是不解,但只是默默跟著,見他一路小跑拉著雲瀟進了房間,還反手就鎖了門,兩人尷尬的對視了一眼,心照不宣的在外面廣場上等著。

雲瀟奇怪的看著他這一串莫名其妙的動作,這原本是她的房間,所有的東西都還好好的在原處放著,但他一進來就隨手把古塵和瀝空丟到了桌上,然後一把拉開了衣櫃的門,埋頭就在裡面翻找起來,不明白他到底是要做什麼,雲瀟從背後繞過去,戳了戳他,小聲問道:“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師父嗎?那你不去鹿吾山,跑到論劍峰我的房間裡亂翻什麼呢?”

他好像根本沒聽見,還是埋頭翻了好一會才從最下方找到那個精緻的木盒,頓時臉上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連忙抱著放到桌上,示意雲瀟一起過來。

“這是……”雲瀟輕撫著木盒,有些茫然地脫口,“是你送我的那件衣服?”

“先換上,再去見師父。”蕭千夜輕聲囑咐著,閉眼轉過身,等了好一會,他才睜開眼睛問道:“好了嗎?”

沒有人回答,房間裡安靜的好像只有他一個人,讓他莫名慌了神,立刻轉身檢視,雲瀟哽咽了一下,彷彿神智有點恍惚,一反平日的淡定從容,焦灼不安的捏著衣角。

“怎麼了?”他的臉色也凝重起來,下意識的抬手,在觸及臉頰的一瞬終於發現有淚水正在無聲滴落。

“看著我。”雲瀟盯著他,加重了語氣,即使淚光氾濫的眼睛裡依然閃動著鋒利而冷醒的光,她慢慢脫下東濟的金曇嫁衣,火光從面板裡閃爍而出,那不是人類可以擁有的軀體,一眼就能看穿洶湧迸濺的火,只是微微一抬手,似有明豔的羽翼一閃而逝,再探手入袖中,繫好衣繩和結釦,好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過眼雲煙,她蒼白的臉色微微紅了一下,低問,“即使是這樣的我,你還願意視若如初嗎?”

蕭千夜捧著她的臉,眼睛是如山嶽般的凝重,鄭重允諾:“在我心裡,你從來都沒有改變過,來,我們去見師父。”

兩人牽著手走出房間,鳳九卿看著一身紅裙的女兒,先是微微一驚,然後下意識的望了一眼她身邊的蕭千夜,最後呵呵地笑了起來,推了一把蕭奕白,淡道:“一起吧,若寒應該也在鹿吾山了,正好……真好。”

蕭奕白似有所思,被他拉著一路心神不寧,直到來到鹿吾山才豁然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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