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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空無一人的冰封之城,天馬還在入口處安安靜靜的等著兩人,蕭千夜直接將雲瀟放到馬背上,立刻牽動韁繩頭也不回的往回走,她默默看著對方臉上一直隱忍泛起的厭惡之色,還是好奇又疑惑的回頭再看了一眼,城市的輪廓已經被冰川遮擋,一陣幽幽的風從狹窄的縫隙裡吹出來,竟讓她肩背微微一顫,莫名的驚恐和寒冷由心而起,雲瀟嚥了口沫,下意識的呢喃問道:“千夜,我是不是來過這裡,好熟悉的感覺。”

她在心神不寧的說著話,卻讓身後的蕭千夜心底如驚雷炸響,雖然面上還是不動聲色保持冷靜笑了笑,說話的語氣卻有了明顯的轉變:“伽羅的到處都是冰川和雪原,風景都差不多,你覺得眼熟不奇怪。”

“倒不是說風景很眼熟……”雲瀟小聲爭辯了一句,想了想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不適的感覺,只能聳了聳肩膀往他懷裡靠過去,笑呵呵的撒嬌,“我才是太冷把腦子凍壞了吧!”

他用雙臂緊緊的抱住雲瀟,好笑的搖了搖頭,異族對氣息的感知力遠遠勝於人類,他們分辨事物也不是依賴眼睛,如果這裡真的是曾經靈虛族的城市,那麼必不可免會沾染和那個人一模一樣的味道。

奇怪的是,他雖然身上也流淌著古代種的血,按道理應該也算是半個異族人吧,可他卻從來沒有這樣的能力,不僅僅如此,那些敏感的異族人對他也是一樣,除非他自己暴露兇獸之姿,否則在他們眼裡,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類,並沒有絲毫區別。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呢?莫非是被身上屬於上天界的力量所影響?

他甩了甩腦袋,不想在這種時候分心考慮這些事情,理智在不斷的警告他身後這座城市一定不能被雲瀟察覺。

他這麼提醒自己的同時,天馬提速踏入冰川之森,重新越過冰河的支流,雪杉樹還是發出唰唰的聲響,在靜謐的深夜更顯神秘,雲瀟左右張望,四下裡竟然看不到一隻遊蕩的冰屍,沒等她發問,手臂上慢慢浮現出冰霜的冷氣,有鳳凰的紋路一點點清晰,雲瀟將袖子往上撩起,稍稍揮舞了一下之後,霜天鳳凰從她的身體裡悠然甦醒,那些氤氳的霧氣圍繞兩人,很快霜天展開羽翼重新飛出,停在她面前微微頷首以示感謝。

雲瀟開心的摸著霜天的額頭,問道:“你沒事啦?太好了,還有沒有哪裡疼呀?”

鳥兒身上的傷已然痊癒,恢復成往常潔白如冰雕一般的美麗模樣,對她感激的點點頭,反倒是蕭千夜想起那種奇怪的療傷方式,蹙著眉頭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倒是吃飽喝足舒服了……”

話音未落他就被雲瀟惡狠狠的踹了一腳,一個眼神就讓他乖乖閉了嘴,緊接著霜天輕扇羽翼朝著另一個方向指了指,雲瀟若有所思的望過去,問道:“那邊是哪裡?你要我過去嗎?”

霜天點著頭在前面引路,雲瀟學著蕭千夜的樣子輕輕提了提韁繩,天馬果真按照她的指示往左邊轉了過去,蕭千夜疑惑看著他們前行的方向,低聲問道:“繼續往前走,那邊應該就是細雪谷的方向了,你是要回霜天湖?九嬰已經被我除掉了,現在湖水還有點髒,你總不會還要我們過去幫你清理霜天湖吧?”

“哎呀!你怎麼今天廢話這麼多!”雲瀟又踹了他一腳,忍著笑罵道,“霜天湖也是被你弄髒的,清理一下怎麼了。”

“喂……我又不是故意把湖水弄髒的。”他望著她嘴角的壞笑,小聲為自己辯解,想起湖底那一場吞噬,忽然又覺得身體開始泛起狂躁和渴望,雲瀟白了他一眼,霜天鳳凰也跟著轉過頭,那雙晶瑩透亮的眼睛折射著五顏六色的彩光,像黑夜裡的夜明珠分外璀璨,他只能默默抿了抿嘴唇不再說什麼。

這一帶不僅沒有冰屍活動的痕跡,越往前,周圍反倒是奇怪的溫暖起來,他正在奇怪之際,忽然一隻火蝴蝶掠過眼底,尋著氣息找了過來。

火蝴蝶……他一瞬回神,很快就注意到前方空地上一個熟悉的身影半蹲在冰河的支流邊,那片如火的紅裙鋪在雪地上,鳳姬一隻手探入水中檢查著,另一隻手已經衝他們揮了揮。

“鳳姬姐姐!”雲瀟又驚又喜,沒想到竟然能在這種地方遇到鳳姬,她趕緊跳下馬跑過去,鳳姬從水裡收回手,笑吟吟的甩了一下水,說道:“前幾日雪瑤子向我求助,說是外來入侵的兇獸九嬰躲入了細雪谷遺址,和霜天一戰後雖然負傷,但是躲在湖底不出來,細雪谷被毀之後已經荒廢許久,內部早就被暴雪覆蓋易守難攻,軍閣在外面圍剿多時損傷嚴重,希望我能親自過來協助他們對付九嬰,我才接到訊息趕過來,結果被你搶了先。”

她看似惋惜的搖了搖頭,一副白跑一趟浪費時間的神情,又道:“飛垣在墜天之前經常會有外來的兇獸誤打誤撞闖進來,每次都鬧得很嚴重,這隻九嬰還是夜王座下,曾在黃昏之海修行過數萬年,我不放心所以想著去細雪谷看看,結果到了那連根骨頭都沒找到,但是感覺到水裡殘留著的兇獸氣息特別濃郁,一路沿著霜天湖的支流走到這裡,竟然遇見你們。”

她捏著手指上的水珠,感受著裡面殘留的力量,抬起頭神色凝重的看著蕭千夜囑咐道:“霜天湖附近沒有惡戰的痕跡,九嬰連屍骨都沒剩下,再加上水中特殊的氣息,應該是你吃了它吧?”

蕭千夜點點頭,喉間再度泛起那種厚重的血腥味,但他早已沒有了當時的嫌棄噁心,反而是一種幾乎要按捺不住的渴望油然而生,他神色裡的細微隱忍被鳳姬擔心的看在眼裡,又不經意的扭頭注意到雲瀟脖子上那個被遮掩了一半但是一看就是兇獸所咬的齒印,似警告似提醒,語重心長的勸道:“可不能惦記著那種感覺,會迷失自我無法自拔的。”

他依然是下意識的點頭,但一臉心不在焉不知到底聽進去幾個字,鳳姬還在擔心他的狀態,雲瀟卻笑咯咯的踮著腳在他面前晃了幾下,拉著自己的衣領故意露出脖子上的齒印,還用手挑逗的戳了戳他的嘴唇,嬉皮笑臉的道:“我們家小奶狗才沒有那麼貪吃呢!你看,他都不咬我了……”

她說著莫名其妙的話,還故意往他身上蹭了蹭,那股誘惑的氣息在他鼻尖蕩起,真的讓他腦中嗡的一聲響,下意識的牽動了一下嘴角,令他感到眼前有些模糊,甚至有些看不清她的容顏。

雲瀟悠然自得的摸著脖子上的齒印,還在那不看氣氛的嘀咕:“而且他最近瘦了好多,吃點東西補一補身體也是應該的嘛……”

話音未落,一左一右兩巴掌同時拍在了雲瀟的腦門上,她捂著額頭“哎呦”低嚎了一聲,看見面前的兩個人心照不宣的互望了一眼,然後都是忍不住大笑起來,鳳姬扶著腰,真是又氣又被樂的直不起腰,一掃片刻前的凝重抬手把她的領子又拉了上去,沒好氣的罵道:“你少逗他玩,這傢伙真的瘋起來你我加起來都拿他沒辦法!”

雲瀟摸著額頭“嘿嘿”了兩聲,狡辯:“才不會呢!我們家小奶狗……”

這三個字才說出口,她被蕭千夜直接捂住嘴不讓繼續說了,雲瀟掙扎著想推開他,又被他更加用力的按住不讓動,鳳姬看著這個被挑逗的一臉通紅的男人,竟也一反常態一起陰陽怪氣的接道:“窮奇幼年的時候脆弱的犄角會被皮毛遮掩住,骨翼也要稍微成長几年才會長出來,只要別齜牙咧嘴的嚇唬人,說是像一隻小奶狗倒也不為過。”

“咳咳。”他清咳一聲尷尬的制止了鳳姬的火上澆油,又低頭看著懷裡被捂著嘴還故意發出怪笑聲的雲瀟,換成其他人這麼三番四次的用“小奶狗”來稱呼他,他肯定早就翻臉不認人了,可這三個字從雲瀟嘴裡肆無忌憚的說出來,非但沒有半分嘲諷的意味,反而帶著莫名的溫暖,總是能撩撥起他內心深處的某些悸動,讓他顏面上想阻止,內心卻忍不住要繼續聽下去。

“哎……”鳳姬故意拖長語氣,眼中流轉著一絲無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悻悻說道,“以前我總覺得奇怪,你們兩的性格天差地別,不僅一冷一熱,對人對事的態度都不是一路人,生活的環境、受到的教育都是兩個世界截然不同的法則,怎麼看都不可能走到一起去才對,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就是這個腦子不好的傢伙,天天故意挑逗你尋開心的吧?”

雲瀟在旁邊捂著嘴無所謂的笑著,反而是他被一語戳中下懷微微紅了臉——他對雲瀟最初始的心動,就是因為她是第一個主動牽他手,挽起他胳膊的女孩,在等級森嚴極為注重禮儀的天域城,從來不會有這麼天真浪漫的小姑娘如此坦誠相待的對他好,他哪裡經歷過這麼措手不及的熱情,然而越是下意識的遵循禮教想要逃避,她就越像個甩不開的跟屁蟲越黏越緊。

這也第一個讓他放下繁文縟節嘗試靠近的女孩,找著冠冕堂皇的藉口,把她從溫暖的被窩裡拽出來練劍,那是他有生以來最為出格的舉動,竟然沒能引起任何人的非議,連雲瀟本人都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中揉了揉眼睛,之後一邊罵罵咧咧的穿好衣服,一邊真的提劍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要不是家中驚變,他應該還會繼續在崑崙山呆上幾年,或許一切都會變得不再一樣。

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自慚形穢的神色——不,就算繼續留在崑崙山也不會有任何改變,因為他骨子裡就是一個自私的人,他不可能在當初那種情況下公開雲瀟的事情,這會讓本就岌岌可危的天徵府陷入更加複雜的漩渦。

“咦……發呆這麼久,你在想什麼呢?”雲瀟笑呵呵的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臉,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面前兩個女人額頭抵著額頭,幾乎是貼著他的鼻尖在看著他,嚇的他一個哆嗦差點往後栽倒,隨後鳳姬的笑就張揚的傳入耳中,“肯定在想入非非,幻想著什麼不好的事情,你看他的臉,都快紅的發紫了!”

看著她們嘻嘻哈哈的指著他嘲笑,他反而感到內心輕鬆了許多,也第一次感覺到這兩個性格迥異的女人,確實是如假包換的親姐妹。

蕭千夜靜靜的看著她們,把曾經那些小心思全部吞回了肚中,過去已經不再重要了,他要做的唯一事情,就是守護好當下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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