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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湖南岸迄今仍是冰封千里,攝人心魄的冰藍色反射著冷醒孤獨的寒光,一片死寂之下,只有遊蕩的鏡妖或漂浮、或旋轉的搖曳著,它們懶洋洋的轉過來,盯著眼前忽然不請自來的男人。

蕭千夜深吸了一口氣,在腳步踩到冰面的剎那間就感覺到極端的陰冷瞬間席捲全身,來自奉天泉眼的封印之力像一隻無形的手撕扯著空氣,只是片刻就讓他全身肌肉不自禁的緊繃,五帝湖原本就是禁地中的禁地,地處凹陷的深谷,在碎裂之前,空寂聖地的三江宛如銀河瀑布從天而降,最終在這個千尺深壑內匯聚成湖,然而在碎裂之後,三江不同程度的乾涸甚至一度枯竭,加上山川位移導致河流改道,如今的這裡早就沒有了當初的盛景,只有一片寒冰,冷冷的記述著那一場駭人聽聞的過往。

等到身體適應了環境,蕭千夜才繼續前進,此行劍靈破碎,風雪紅梅丟失,古塵也還在帝仲手中,他必須小心謹慎,儘量不和遊蕩的鏡妖起衝突。

想起帝仲,蕭千夜疑惑的頓了頓,他一低頭就看見冰面上倒映著自己的影子,除去熠熠生輝的金銀異瞳,消瘦的臉龐和慘白的面板無一不在提醒著他身體正處在極度糟糕的狀態,若非帝仲幫忙,可能他想來五帝湖都要浪費好幾天的時間,自從帝都一別,帝仲一直銷聲匿跡,沒有出手參與機械凰鳥和辛摩族的戰鬥,神裂之術和他分離的極限時間是一個月,同時在回來之後還需要一個月才能恢復,算算時間應該還有充裕才對。

他是為什麼忽然回來的?不僅如此,他還一夜之間往返了雪城和東海岸,幫他解決了那架形式險峻的機械鸞鳥。

蕭千夜按住陣痛的額頭,心裡湧起一絲說不清的複雜情緒,就在他想要徹底甩去那些事情先去找玉玲瓏的時候,一隻鏡妖毫無預兆的闖入視線,直勾勾的停在他的眼前,蕭千夜眉頭緊蹙,下意識的想拔劍又發現自己並沒有攜帶任何武器,他和那隻鏡妖默默對視了數秒,相互都不想主動出手,直到對方嘻嘻哈哈的笑起來,鏡面的身體照出他疲憊的臉龐,蕭千夜稍稍一愣,心神微微一蕩,按住額頭的手也不由自主的在眉心左右摸了摸。

那個法術……那個可以轉移傷痛的法術,帝仲說過一旦超出可以承擔的極限,法陣就會感知到對方的情況而主動開啟,他是為了雲瀟特意回來的。

一時間,有種心痛如絞的感覺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蕭千夜厭煩的揮手趕走眼前的鏡妖,按照崢嶸所指的方向繼續往五帝湖南岸深入。

南岸有縱橫交錯的裂縫,是近距離受到奉天泉眼的影響之後導致土地被撕裂,玉玲瓏則是一種形似玉石的仙草,一般生長在湖岸邊背陰潮溼的岩石附近,需要湖中精靈以五帝湖特殊靈力的水灌溉多年才能成熟,眼下這裡早就是萬籟俱靜,冰封將所有的生物保持著當年的模樣被凍結,如果運氣好的話,他應該能找到幾株,關鍵在於這種特殊的冰,能不能打破,如何打破,他也沒有嘗試過。

鏡妖匯聚過來,不遠不近的跟著他,越深入,蕭千夜越覺得心底的寒氣一層層冒起,連他這種特殊的古代種體質都被凍的手腳僵硬,很快他就看到了冰封裡那些來不及逃走的鳥獸,只是稍微掃過一眼,蕭千夜就快速挪開了目光,耳邊似乎傳來了鏡妖不懷好意的笑聲,但他定神仔細傾聽的時候,卻發現聲音是直接傳入心中的,他警覺的放慢腳步,看見鏡妖隨著聲音變出各種姿態,身體開始呈現出許多刻骨銘心的過去。

即使已經察覺到有些許不對勁,但是意識被拉入鏡妖的幻象也是在一瞬間,原本藍色冰面竟然出現了耀眼的光芒,刺激著他的雙眼一時陷入短暫的失明,再等蕭千夜重新睜開眼睛,一張噩夢般的臉龐浮現在視線能及的所有地方,密密麻麻鋪天蓋地,他倒抽一口寒氣,又聽見許久不曾聽過的聲音絲絲縷縷滲透過耳膜,是被永封地底的夜王發出的譏諷:“多年不見了,蕭閣主。”

“夜王……”蕭千夜低聲脫口,時隔這麼多年再次見到夜王,那種壓迫的感覺還是讓他倍感不適。

“呵,你竟然還敢回來,甚至還敢深入到封印附近,果然是膽識過人,讓人欽佩。”夜王的語氣是戲謔的,那張臉浮動在冰封裡,跳動在鏡妖的軀體上,時而扭曲時而舒展,讓蕭千夜的視線一陣陣的眩暈,舒少白曾經說過,被困入陣眼之後雖然無法干涉外界一切,但是因為要承擔從四面八方湧來的碎裂之力,所以陣眼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上方大陸上發生的事情!

“玉玲瓏。”夜王冷笑說出這三個字,果不其然見他全身一緊,以一種嚴厲的目光凝視著冰上的面容,夜王藉著鏡妖的口,讓聲音從周圍宛如漲潮般灌來,“玉玲瓏你一株也別想得到,要不是那個賤女人花言巧語欺騙帝仲對她動了心,他也不至於背棄上天界出手幫助一座墜天落海的孤島!呵呵,帝仲後悔了嗎?他幫著外人對付我,自己也沒得到她的心。”

話音剛落,鏡妖身上的景象一瞬變化,天徵府的輪廓清楚的浮現,帝仲佔據著他的身體和意識,一身酒氣的從春選的慶功宴上被葉卓凡攙扶著回到家裡,後院席地鋪了一張毯子,一群人正在開心的給白小茶過生日,看見兩人過來連忙熱情的招呼入座,他一言不發的參與其中,直到醉醺醺的雲瀟靠著他癱軟下去,滿口咿咿呀呀的枕膝而臥,他輕撫著那張紅潤的臉龐,低頭吻落在額心。

像他們這種天子腳下的權貴之家,常年受限於禮數規矩,那樣毫不掩飾的示愛行為立刻就引起了喧鬧,就在眾人想要借勢起鬨之際,一束金光籠罩下來,鏡月之鏡無聲鋪展,凝固了整個後院。

他抱起意識不清的雲瀟回到房間,自己的理智也在快速土崩瓦解,像一隻失控的猛獸,死死按住身下的驚弓之鳥,火苗的小劍吞吞吐吐,在迸射的前一瞬被他直接掐滅,隨之而來的是壓抑的失落和憤怒,彷彿多年的情緒一朝爆發,直到不請自來的蚩王風冥震驚的將雲瀟送入掌心的間隙裡,他才按著額頭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呵呵……到底也是個男人呀。”夜王不懷好意的調侃,挑撥著劇烈震盪的人心。

鏡妖身上的景象還在變化,那是一個平靜無瀾的下午,帝仲坐在後院看著身邊正在扇風熬藥的女子,陽光稀疏的照射在兩人的身上,明明是盛夏時節卻冰冷的宛如寒冬,許久,他似乎開口說了什麼話,可惜面前的女子並未抬頭,只是一直認真的看著藥爐關心火候,以一種心神不寧的口氣敷衍一般的和他說話。

帝仲的臉上有一閃而逝的失望,漸漸有些煩躁起來,很快又就被悄無聲息的壓制下去,他嘆了口氣靠在輪椅上,在長久的沉默中抬頭望了一眼萬里無雲的天空。

他的目光散淡而冰冷,無人能懂那一刻的帝仲究竟都在想什麼。

夜王無限感慨的嘆氣:“真讓人唏噓,他要是不幫你,現在早就可以取而代之了,他喜歡的人也不會變心,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看他如今那副模樣,多半是堅持不了幾年就要徹底消散了,他曾經和我說‘自作孽不可活’,如今自己也飽嘗惡果,我很好奇,好奇他到底有沒有過後悔。”

就在此時,那隻鏡妖的身上忽然出現了一圈細細的血紅色,然後噗的一聲,身體被斜切成兩段,鮮血沖天噴出,夜王止住了笑聲,看見對方的手微微一動,有一抹淡淡的金光如絲線一般收了回去,帶著熟悉的神力,時至今日依然讓他感到無形的壓力,蕭千夜的臉色看不出情緒,只是眼神從最開始的憤怒忽然變的冷靜如霜,再也不想浪費時間,他無視了夜王的譏諷將眼前的鏡妖全數絞殺,低道:“反正你也逃不出來,老老實實在地獄裡待著吧。”

冰面上的容顏顫了一下,嘴角浮出了不知道是諷刺還是無奈的笑意,蕭千夜的眼裡依然是冷銳的光,反唇相譏:“他後不後悔,你都是手下敗將,永生永世都將被你最看不起的人類永遠的踩在腳下。”

“呵,幾年不見,蕭閣主狂妄了不少。”夜王的眼睛雖然是看著他,然而目光彷彿穿過寒冰看到了另一抹極為黯淡的白光,火藥味十足的談話戛然而止,蕭千夜頭也不回的就甩開了鏡妖繼續深處尋找玉玲瓏的蹤跡,而夜王也在這一刻散去了所有的幻象,冰上赫然出現一條墨色的光霧,飛速從冰封的湖面穿梭而過,直抵五帝湖東岸最後一面冰壁的時候,方才重新幻化出面容。

或許是一早就猜到蕭千夜會被奚輝阻礙,帝仲其實是跟著他一起來的,他掩飾了自己的氣息,站在水邊,對著曾經的同修舊友,靜默的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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