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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輾轉回到雪城,紅姨喜出望外的抱著玉玲瓏就去磨藥了,崢嶸看著一身髒兮兮的兩人,多少對這個傳聞中飽受爭議的軍閣主有了些許改觀。

蕭千夜稍微放下了心,他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按著陣痛的額頭,腦子時而清醒時而恍惚,蕭奕白擔心的看著他,問道:“你又多久沒睡覺了?”

他迷迷糊糊的望過來,在心底粗略算了算,閉目回答:“不記得了。”

蕭奕白皺著眉頭,毫不客氣的抓住弟弟手腕強行搭脈,和蕭千夜一門心思只喜歡劍術不同,他自幼是個父母眼中不學無術的頑劣之人,刀劍、法術、醫術甚至音律、書畫、棋藝均有涉足,雖說大多數方面並沒有什麼成就,但多少會點皮毛,關鍵時候總有奇效,這一搭,他就被弟弟過於微弱的脈搏嚇了一跳,板著臉質問:“從帝都出發,到今天差不多半個月了,你是不是一次也沒有睡過覺?”

“我本來就不需要睡覺。”蕭千夜抽回手,怕大哥再囉嗦,找藉口就想開溜,蕭奕白麵無表情的堵著門不讓他走,兩人僵硬的對峙著,好在這時候趙頌過來敲了門,他尷尬的看著房間裡板著臉不說話的兄弟倆,趕忙輕咳幾聲打破了沉默,頭皮發麻的咧嘴乾笑,“墨閣已經傳令,讓高長風將神工坊的工匠們押送回帝都待審,另外讓軍械庫把繳獲的全部機械一併運回,那批東西又重又沉,我也得過去搭把手。”

“待審?”蕭千夜下意識的追問,趙頌擺擺手,嘆道,“雖然工匠們一口咬定他們沒有在機械上裝備武器,可畢竟是他們造出來私下送給文舜又沒有提前和鏡閣報備,惹出這麼大的事,總得有個交待。”

蕭千夜沒有接話,不用猜他都清楚明溪的目的,那麼威震四方的大殺器,換成任何一個統治者都會想要將其據為己有,忽然間有什麼顧忌由心而起,蕭千夜略一思忖望向自己的大哥,開門見山的警告:“提審可以別亂殺人,另外工匠中間有個叫海叔的人,讓人把他帶到雪城來見我。”

蕭奕白的手指正在微微捏合,點頭答應。

“哦,上頭還說讓你不用急著回去覆命,先在雪城養傷就好。”趙頌見他臉色不對,又補充了一句,“丹真宮也派了幾個大夫過來,鏡閣還專門撥了一筆款呢,可把紅姨開心壞了,碎裂之後的這幾年細雪醫館收治了不少病人,經濟不景氣大家手頭都很緊,醫者仁心,她們又總是看病不收錢,一來二去早就入不敷出了,這筆錢算是能解燃眉之急,總算是能把醫館好好修一修了,到處漏風漏雨也不是辦法。”

蕭千夜還是心煩的揉著額頭,這種無事獻殷勤的行為只會讓他倍感煩躁,自言自語的接話:“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回去覆命了?”

“你在放假嘛,不回去就不回去唄。”趙頌不解風情的接話,把他氣的一時語塞,乾脆閉了嘴一句話都不想再說了,蕭奕白忍著笑給趙頌連使眼色,趙頌摸著腦袋不明白他在暗示什麼,又繼續說道,“巨鰲雖然死了,但是黑市的貨幣是通用的,文舜的資產很早以前就全部存入了另一家錢莊,這不正好山海集的主人蘇木也在飛垣,他暗中託人扣了這筆錢,應該是轉交給鏡閣負責了。”

“錢呀……真是個好東西。”蕭千夜仰頭呢喃,似乎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色,“錢有了,武器也有了,剩下只要研製出毒品的特效藥,飛垣就會一步一步好起來吧。”

“真是辛苦你了,這段時間好好在雪城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就和我說。”趙頌拍著他的肩頭,不像長官和下屬,倒像是一對好友,蕭千夜平靜的笑著,看不出此刻真實的情緒。

一連又過了好幾天,九月底的雪城已經迎來了寒冬,但細雪醫館的溫度卻在雲瀟一點點好轉之後變得溫暖起來,他的心情也伴隨著她的笑容如沐春風,彷彿所有的疲憊都煙消雲散,今天一大早,當他熟練的端著剛剛熬好的玉玲瓏去找雲瀟的時候,一抬頭就看見不請自來的飛琅冷著臉站在門邊,表情冷漠的像一碰就會碎的冰。

細雪醫館的幾個大夫面面相覷的看著這個陌生人,他就那麼一言不發的站在門口盯著雲瀟,把這個一有好轉就活潑好動的女子看的一動不敢動,直到蕭千夜過來才轉臉望向了他。

不用猜都知道這個人是來幹什麼的,蕭千夜也懶得多解釋什麼,他徑直走過飛琅身邊,拉了一張椅子坐到床頭,像前幾天一樣把她扶起來喝藥,雲瀟的額頭都緊張的冒出了細汗,她身上密密麻麻的創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龍血珠在玉玲瓏的中和作用下不再爆發出錐心的刺痛,只是紅姨叮囑她不要亂動,這才被迫乖乖的躺了好幾天,結果今天一睜眼,飛琅板著臉站在床邊,嚇得她懶覺也不睡,話都說不利索了。

真是奇怪啊,飛琅明明也不是什麼凶神惡煞的人,自己為什麼每次見到他就像小偷見到了官兵,恨不得溜之大吉呢?

然而飛琅只是耐心的詢問了她的病情,隨後就一個人默默站到了門口,彷彿是知道蕭千夜一定會來,他原本就在等著。

“先吃藥。”蕭千夜並沒有看飛琅,小心翼翼地用勺子舀了一些藥吹了吹,估摸著已經不燙後,輕輕送了一勺到雲瀟嘴裡,玉玲瓏的粉末非常的苦澀,每次她都要磨磨唧唧好久才不情不願的喝一口,一小碗湯藥要哄半天才能喝完,但是現在,雲瀟翻著眼皮一直偷偷的看向飛琅,哪裡還敢有半分的任性一口一口的喝著藥,反而是蕭千夜稍稍一頓,摸了摸她抿起的嘴唇,“不著急,我帶了方糖塊過來,緩一緩再吃藥吧。”

他放下手裡的湯碗,真的從袖中摸出了糖果塞到了雲瀟嘴裡,飛琅的眉峰一蹙,陰陽怪氣的道:“喂藥還得準備糖,你是把她當成三歲小孩哄著嗎?”

蕭千夜面不改色的轉過來看向飛琅,理直氣壯的回道:“這藥我試過,味苦難耐,很難喝,方糖塊不會影響藥性,只是調和口感,有什麼不可以的?”

“方糖塊能調和口感,但是能讓傷痛消失嗎?你才是那碗難以下嚥的苦藥。”飛琅不甘示弱的走過來想要拿走他手裡的碗,兩人的目光針鋒相對的交錯著,相互都不肯鬆手,整個房間立刻被一種緊張的氣氛所籠罩,連平時愛發牢騷的大夫們都尷尬的不敢出聲,雲瀟看著僵持的兩人,腦袋裡亂糟糟一片,乾脆一把搶過來咕咚咕咚全部吞了進去,她被苦的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把碗還給他,有氣無力的說道,“也沒有很難喝,還、還行。”

飛琅退了一步,看她傻笑著,自己也不好再發脾氣。

雲瀟觀察著他的神色,趁熱打鐵趕緊引開話題:“阿琅,你怎麼忽然跑到這裡來了?”

飛琅還是板著臉,看起來極為嚴肅,壓低了語調心事重重是回答:“之前你給過長殿下一些藥,她服用過後身體罕見的有了起色,其實她自從一千年前託舉飛垣墜海之後就一直很虛弱,最開始還能依賴漫長的沉眠緩慢恢復,現在……現在火種一旦消耗就無法再次恢復,她應該儘快回浮世嶼,鳳闕的環境能緩解火種衰弱的速度,但是長殿下的情況並不好,就算開啟神祭道也需要幾個月的時間才能回去,所以需要上次那種藥先穩住病情。”

“無法恢復……是什麼意思?”雲瀟呆呆呢喃,下意識的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飛琅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傾注在她的身上,用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低聲道,“雙子原本就不該存在的……火種,不應該一分為二。”

雲瀟赫然抬眼,感覺靠近心臟的地方似乎有一聲啪的輕響,讓她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怔住,飛琅的神色有稍縱即逝哀傷,很快又掩飾過去,大概是不想她太擔心,倏然放輕鬆了語氣安慰:“小殿下也不必這麼擔心,只要回了浮世嶼她就會慢慢好起來,我此次就是過來問問那種藥是從何得來,有沒有辦法再弄到一點?”

“能,肯定能的。”雲瀟一口應下來,自言自語的道,“那是在中原的時候白雅給我的,說是長白山十絕谷薛神醫的絕學,你放心,我去找她再要一些,她要是沒有,我就去長白山,肯定把藥帶回來。”

飛琅點點頭,彷彿漫不經心的又補充了一句:“正好你也一起回去。”

“啊?”雲瀟的臉頰抽動了一下,本能的脫口發出一個疑惑的音符,發現飛琅的眸子裡溫柔又嚴厲,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重複了一遍,“你也一起回去。”

“我……我還得去給姐姐找藥呢。”雲瀟不情不願的找藉口想拒絕,飛琅順勢接話,“嗯,找到了就一起回去,正好路上有個照應。”

“阿琅……”雲瀟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沒等她想要理由賣慘為自己求情,飛琅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指向蕭千夜問道,“捨不得這傢伙?他每次都把你‘照顧’的一身傷,這麼不會照顧人,乾脆你跟我回浮世嶼,保證三年養的白白胖胖的,什麼毛病都沒有了。”

總感覺這句話好像在什麼人嘴裡聽過一次,雲瀟扭捏著絞手,飛琅氣不打一處來,夾雜一股鬱悶在他心中緩緩升騰,不解的質問:“你到底看上他什麼?”

雲瀟眨眨眼睛,瞄了一眼沉默不語的蕭千夜,小聲說道:“好看,長的好看。”

飛琅蹙著眉反駁:“我族本就可以改變外在的長相,你要是喜歡他這張臉,浮世嶼分分鐘就能找到一百個更好看的。”

“功夫,功夫也好。”雲瀟趕忙繼續找藉口,又聽飛琅不屑一顧的冷哼,“他雖然劍術了得,其它方面屬實差強人意,我可以給你介紹一些能力更全面的同族,各個都能獨當一面,當然,長的一定比他好看。”

雲瀟抓了抓腦袋,滿臉通紅的想了好一會,忽然靈機一動的補充:“家世,他家世好嘛!他是帝都城的少爺,我想……我想當富貴人家的少奶奶!”

飛琅一時語塞,氣的腦門都在冒煙,畢竟只有人類會在意身份地位這種東西,他們這些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靈瑞,哪裡有什麼家世可言!

“嘿嘿。”見他終於無話可說,雲瀟得意洋洋笑了起來,“長得好,功夫好,家世好,滿足了我就喜歡。”

“呵……”飛琅伸出一根食指用力戳了戳她的額頭,沒好氣的罵道,“我現在就讓他們出去人類的城市闖蕩,到時候你可得兌現承諾,不要食言才好。”

說完他就甩袖走了,雲瀟在片刻的呆滯後方才反應過來,驚呼:“阿琅!阿琅我就隨便說說,你不要當真啊,阿琅,阿琅!”

飛琅沒有理會身後的哀嚎,無奈的揉著眉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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