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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朝秀……”蕭千夜皺眉念著這個陌生的名字,眉峰緊蹙成一團,“沒聽過的人名呀,看來還是要讓公孫晏和風魔那邊協助一起調查了。”

“嗯。”雲瀟隨手散去賣身契的幻象,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咧嘴笑道,“別愁眉苦臉好不好,一直皺著眉,美味都不香了,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她夾了一大塊兔子肉吹了吹喂到他的嘴裡,然後又夾了一塊蘑菇:“我不管,今天你必須陪我吃完這頓柴火燉雪兔才能走。”

“好好好。”蕭千夜捏著她的臉頰,只能將所有的事情先放到一邊,雲瀟朝思暮想饞了幾天,嘴裡邊吃邊誇一秒都停不下來,他在一旁看著好笑,夾著肉塊放到她的碗中,自己只夾蘑菇,很快一大鍋燉雪兔就見了底,他再也忍不住的笑起來,幫她擦去嘴角的油漬,“看不出來你這麼能吃,那天他們三個人也才吃了一鍋,要是再喊上你,起碼得再燉兩隻兔子才夠吧。”

雲瀟瞪了他一眼,將最後一塊蘑菇塞到他的嘴裡:“怎麼了?這就嫌我吃的多了?”

“吃飽了沒?要是沒吃飽我再去給你抓一隻雪兔,烤兔子應該也挺不錯,要不要再來一隻?”蕭千夜還是笑吟吟的接話,瞥見雲瀟臉一紅,嘀咕,“我哪有那麼能吃,一隻、一隻足夠了。”

蕭千夜的臉上笑意柔柔:“能吃是好事,我最怕你沒胃口吃不下東西了。”

“你少逼我喝幾口玉玲瓏就行了!”雲瀟不客氣的回話,她用雪塊撲滅了柴火,歪頭看著這口大鍋,這才反應過來好笑的問道,“鍋是哪來的?該不會……是從軍閣偷出來的吧?”

“兔子可以現抓,鍋不能現做嘛。”蕭千夜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和飄雪,扭頭往雪城的方向望了一眼,“一會你先回細雪醫館,我還得把鍋送回去……”

話音未落他的眼前就莫名一黑,整個人像一具散架的木偶直勾勾栽倒下去,隨即耳畔傳來雲瀟慌亂的呼喊,遙遠的彷彿隔絕了天塹,他怔怔看著還在大雪飄飛的天空,那些晶瑩的雪花像一隻只奇妙的精靈跳到他的身上踮腳跳舞,還有無數歡快的歌聲直接灌入腦中,他艱難的用最後的力氣望了一眼見底的鍋,這種感覺不是凝時之術的眩暈,也不是身體重創的疼痛,難道是……蘑菇?

下一刻他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在一片昏天暗地中迷迷糊糊不知過去了多久,再等他從昏迷中睜開眼睛,第一眼朦朦朧朧看見的人竟然是蕭奕白,大哥在數秒的擔心之後,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摸了摸他的腦門陰陽怪氣的調侃:“醒了呀?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

蕭千夜下意識的往窗邊望去,看見雲瀟像個犯錯的孩子背手站著,見他醒了開心的想要撲過來,又被同樣坐在窗邊正在搗藥的紅姨一聲冷咳嚇住不敢動彈。

天色似乎只是微微亮,今天又是個大雪紛飛的寒冷日子。

等等……天,微微亮?

“你睡一天一夜了。”蕭奕白打斷他混亂的思緒,抬手指向雲瀟,“這傢伙揹著你在大街上一路狂奔,嚇的駐守的天馬戰士還以為是有敵人入侵,立刻就衝出去兩隻分隊沿著外城嚴陣以待的搜捕可疑之人,結果繞了一大圈,你是吃了大夫種的麻菇中毒昏迷,你搞什麼呀,知不知道你這樣身份人昏迷在大街上,是要引起恐慌的?”

說完同在房間裡等著的趙頌和宸曦也笑了起來,起鬨埋怨道:“是真的,有人和我彙報說你昏迷不醒,嚇得我昨天早飯都沒吃就趕緊跑出來了。”

蕭千夜僵硬的坐起來,瞥見雲瀟心虛的低頭不敢看他,蕭奕白心中好笑,面上還要裝出一副嚴厲的模樣訓斥:“那種麻菇可以製作成藥性很強的麻劑,一朵就夠一般的小醫館用上一整年,它以前生長在冰川之森封魔座附近,禁地深處魔物橫行太危險了,後來就讓趙頌帶人取了一點回來在城外試種,才種植成功沒幾年,被你倆一鍋端拿去燉兔子了。”

趙頌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前幾天才偷了我兩匹天馬,昨天干脆連鍋一起端走了。”

宸曦也憋著笑,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拍著胸脯,唇邊勾起了一抹奇妙的弧度,望向雲瀟豎起大拇指:“還是弟妹厲害,這麼多年靠下毒把他放倒的人,你是第一個。”

“我哪有給他下毒!”雲瀟沒好氣的對著宸曦翻了個白眼,對方不急不慢的拖著下巴,眯了眯眼睛,“總不可能是他自己吃的,軍閣每年都有針對性的野外生存訓練,不認識的東西他是不會碰的,只可能是你,他對你沒有一點戒備心,哎,有句古話怎麼說來著……英雄難過美人關,說起來你倆一起吃的,怎麼你一點事沒有?該不會肉被你吃了,他只吃了蘑菇吧?”

雲瀟的臉紅到發紫,這話倒是沒說錯,那一大鍋柴火燉雪兔確實被她一人吃了個大半,好在蕭奕白輕咳一聲,解圍道:“他的身體相較於一般人是強上很多,但是跟你沒法比的,是他自己不好亂吃東西,不能怪你。”

“我不知道那是你們種的蘑菇嘛……”雲瀟尷尬的接話,絞著手瞄了一眼黑著臉的紅姨,紅姨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冷哼,“為了栽培這種麻菇,趙將軍特意從封魔座連土帶根挖了一顆千年雪杉樹過來,還讓禁地神守專程在附近設了法術防止被人誤食,你是怎麼摘到的?”

“普通的法術對我沒用呀,我身上的火焰一靠近,法術就直接燒沒了。”雲瀟陪著笑,眼珠咕嚕嚕的轉起來,“我一會就去封魔座給你們挖一車麻菇回來,紅姨,我不是故意的,您先、先幫他解解毒好不好……”

“解毒?他哪裡需要解毒了?”紅姨正在搗藥的手頓時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嘴角輕輕一挑,“都說了這是製作麻藥的原料,一朵就夠醫館一年的分量,你們吃了一鍋,換成普通人估計已經去見閻王了,他才昏睡一天就醒了,很顯然不能算是中毒,頂多是麻藥的計量過度導致藥效一時散不去而已,先躺著吧,正好你每天找理由不肯乖乖吃藥,現在有個伴陪著,你不要再闖禍了。”

“哦。”雲瀟哪裡還敢回嘴,紅姨搖搖頭,對她也是無可奈何,看看她又看看蕭千夜,有氣無處撒,只能繼續搗著藥粉發著牢騷,“對了,之前跟你說過的那種來自靈虛族的花,我回去查了一下,學名叫‘靈柩花’,聽名字還挺滲人的,不過那玩意要用血液澆灌才能生長,和這種名字倒也般配,根據細雪谷的記載,最後一次見到靈柩花都已經是七十五年前的事了,我也和雪城的大夫打聽過,都是很久沒有人見過了,你要真想查清楚,那鏡閣、丹真宮,還有那該死的縛王水獄一個都不能放過!”

“紅姨!”蕭千夜來不及阻止她,原本就有些提不上氣,這會面龐唰的一下慘白如死,紅姨一驚,她自然不清楚這其中隱晦的哀痛,蕭千夜擔心的望向雲瀟,她似乎有一剎那的呆滯,然後就對他揚起熟悉的微笑,擺手,“有線索是好事呀,正好和那個解朝秀一起查,趁火打劫發國難財的人最可恨了,一個也不要放過。”

紅姨皺著眉頭,一把拎住她的衣服拽了出去,邊走邊罵:“你少摻和,讓他們自己查,你——回屋喝藥去!”

“好好好,我保證乖乖不惹事了!”雲瀟嬉皮笑臉的對幾人揮揮手,一溜煙的就跑開了,蕭千夜用力按住額頭,一時喘不上氣臉色分外難看,還是蕭奕白拍了拍他後背,低道,“你們聊,我去看看她……放心。”

蕭奕白跟著她來到後院,她轉過身,忽然感慨萬分的踢了踢腳邊的雪,晶瑩的雪花被她踢到空中,又輕輕的飄落下來,雲瀟看著雪光,嘆道:“他只和我說有一種生活在異族故地的特殊花朵,不過沒告訴我那是靈虛族的東西,呵呵,其實我早就放下過去那些事情了,原來真正放不下的人是他,他總是擔心我會因此難過,連這種根本扯不上關係、只和靈虛族三個字搭邊的線索也不敢讓我知道,其實我很擔心他。”

“他一直很愧疚,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你。”蕭奕白走上前,面上露出一絲哀傷,“這件事歸根結底是明溪不好……”

話音未落他就被雲瀟打斷,笑呵呵的躥到他面前,她按著蕭奕白的肩膀轉了個身,兩人一起朝著面朝陽光,她嘚瑟的伸出手,讓手指上那枚羽翼戒指透著光折射出絢爛美麗的光芒:“好了好了,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們不要一個個往自己身上攬責任了行不行?你看,這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好不好看?”

蕭奕白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雲瀟寶貝的摸了摸,小聲嘀咕:“其實很多時候我覺得自己在他心中並不是第一位,他有他的國家和人民,也有他的責任和負擔,上次擊毀機械凰鳥之後,他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是第一時間想著去東海岸支援,可是最後他竟然為了我改道來了雪城,為了不讓我難過,連靈虛族三個字都刻意隱瞞,他這個人一貫死板,可也會這麼小心翼翼的維護我,我喜歡他什麼呢?也許就是喜歡他這一點吧,有國才有家,沒有擔當的人給不了任何的承諾,所以我才會一直幫他。”

她抬頭眨眨眼睛,嘴角浮起一抹讓人猜不透的笑容,神秘兮兮的壓低語調:“他自己都沒有感覺到吧,崑崙山的訓誡‘當以慈悲濟天下’,他已經做到了。”

蕭奕白平靜的笑著:“他剛從崑崙山回來的那幾年,我真的很擔心,因為他變得越來越冷漠,對任何事情都非常的冷漠,我擔心他會變成第二個高成川,還好……還好有你。”

“但你們也不要太逼迫他了。”雲瀟倏然嚴厲,有些深埋許久的話終於直白的說出了口,“我希望有的人……不要太逼迫他,如果責任變成威脅,我會毫不猶豫的帶他走。”

不用說都知道她指的是誰,蕭奕白唇角輕揚點頭,雲瀟擺擺手:“大哥快回去吧,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直接告訴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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