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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血珠的氣味非常濃郁,他只是在自己房間裡服用,整個天徵府都瀰漫起了這種特殊的血氣,此番文舜訂購的貨物是來自另一座流島的戰利品,據說是當地的政權誅滅了入侵的藥龍一族,然後根據黑市提供的特殊方法制作了這批不僅數量驚人,而且功效顯著的龍血珠,還將龍骨、鱗片剔出做成武器,甚至連皮肉都被一起取走,有的成了賓客們的盤中餐,有的則成了貴婦們的身上衣,戰敗的後果是滅絕人性的殘酷,也讓僥倖逃脫的蛟龍們不得不重新組建了新的長老院,悄無聲息的轉移到了極為偏僻的地方修整生息。

蕭千夜捏著一顆龍血珠,目光透過藥龍之血獨特的玄黃色,彷彿還能看到當年那場讓他痛徹心扉的暗殺,潮汐賭坊的每一幕都在眼底白駒過隙的閃爍,勾起最為沉重的過往,讓他的情緒也失落了許多——那時候的他失去雲瀟,精神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葉雪和朧月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幾乎將他整個人撕得粉碎,若非他還有唯一的血親兄長,只怕那一年的他就會踏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吧?

如今時過境遷,若是一切能塵埃落定,他其實也不想趕盡殺絕。

恍惚之中,耳邊忽然傳來了一串輕盈的風鈴聲,蕭千夜驟然回神尋聲望去,發現是自己屋簷下的白色風鈴正在徐徐搖晃,這種聲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讓他才湧起的憤慨和悲傷悄然平息,下意識的走過去認真聆聽了很久。

這是他母親的遺物。

蕭千夜微微笑起,就在他伸手去觸控白色風鈴的一剎那,餘光忽然瞥見一抹殘影在院中凝聚,頓時他臉上的笑意就凝滯了,甚至因為警覺而情不自禁的緊繃起了肩背,院中的人彷彿是從憑空出現,在靠近他幾步之後才越顯清晰,帝仲翻掌散開手心的間隙之術,只見一個陌生的女子從中跌出,因為慌張而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後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大跳起來,本能的躲在了他的身後。

蕭千夜眉頭緊蹙,帝仲指了指沉湘,也不理會對方臉上的遲疑開門見山的解釋了事情的原委,又自言自語的想了想,接道:“她既然沒有地方可以去,乾脆就讓她留在飛垣吧,你這種身份地位,安置一個女人不難吧。”

“什麼?”沒等蕭千夜回話,沉湘倒抽一口寒氣小聲問道,“這是哪裡啊?”

“飛垣的帝都城。”帝仲對她笑了笑,“這有幾個和你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或許能談得上話呢。”

“我……”沉湘緊張的無語倫次,那天在墟海的龍髓隙,帝仲用古塵開啟了一條特殊的通道,隨後他手中的長刀就幻化出白龍的幻影帶著兩人在昏暗的空間裡穿行,她聽到耳畔忽近忽遠的窸窣聲響,看到明滅不定的奇怪生物遊曳其中,那種感覺奇妙神秘又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她就這樣迷迷糊糊不知過去了多久,直到剛才掠出空間的一剎那,眼前出現的竟然還是類似海底的風景,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帝仲託著手心一個墨色的漩渦對她招了招手,她鬼使神差的走過去伸手戳了一下,立刻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入其中,最後,她就離奇的出現在這個大宅子的後院裡,面前站著一個一臉冷漠的陌生男人。

這個房子氣派寬敞,只是空蕩蕩的顯得幾分冷清,而他們看起來應該是認識,但一見面就有種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她緊張的直絞手。

“行了,我這次回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要是不願意留她……送到崑崙山去也行,反正你師兄收留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人,也不差她一個了。”帝仲打斷兩人的沉思,不耐煩的擺擺手終止了這個話題,正色詢問,“家裡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龍血味,瀟兒在哪?”

提到雲瀟,蕭千夜的臉色明顯的浮出一絲不悅:“你是回來找她的?”

“嗯,找她幫忙,帶我去一個地方。”帝仲直言不諱的回答,好像曾經那些過往都沒有發生過,而橫在兩人之間攪得天翻地覆的這個名字也彷彿有些陌生,他的語調輕緩,字字清晰的解釋,“我找到了修羅鬼神的起源地,但是那地方位於六界邊緣,我沒有穿行特殊空間的能力,只能不遠萬里回來找她幫忙,我必須要進入祈聖天坑,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毀掉修羅骨不斷復甦的能力,徹底終結破軍汲取力量的後援之力。”

蕭千夜認真思考著他的話,沒注意帝仲已經走到了身邊從他手裡拿走了龍血珠直接吞服入口,藥龍的力量本就最接近真龍,讓他神志微微一提,好似連神裂之術都更加清晰了幾分,微微讚道:“果然是神奇,難怪黑市都賣瘋了。”

他避開了對方意味不明的眼神,接著剛才的話主動詢問:“剷除修羅骨之後你準備怎麼辦?”

“我自然有辦法,不然不會特意回來找她。”帝仲沒有直言,但他神態冷定,當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尤其是那雙分外明亮的眼眸寫滿鋒芒,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放下擔憂,兩人各有所思,短短數秒的沉默彷彿能凝固空氣,蕭千夜緊咬牙關,即使是面對這樣毫不遲疑的帝仲,他的內心深處也始終有一抹揮之不去的違和,回道,“我要同行。”

“嗯?”帝仲勾起微笑,“你擔心我會傷害她?”

“是的。”這一次,蕭千夜終於改變了態度,“你對我諸多隱瞞。”

“隱瞞什麼?”帝仲接話質問,不知為何心中有種巨大的悲涼,彷彿是被對方這句話戳痛了什麼難以言表的情緒,一直雪亮的目光瞬間有幾分黯然,蕭千夜搖搖頭,低聲回道,“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想隱瞞什麼,我只知道破軍不是那麼容易殺的,煌焰更不是那麼容易救的,我經歷過飛垣的碎裂,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世上難求兩全法,想得到的越多,就會在某些地方失去的越多。”

“呵……你倒是比以前成熟了一點。”帝仲淡淡的笑著,不願意多提這個讓他自己也心亂如麻的話題,轉而又道,“總之我要她帶我進入祈聖天坑深處,修羅骨正在以預料之外的速度在萬千流島上蔓延,每耽誤一天,就會有無數人因此遇難。”

“我要同行。”蕭千夜寸步不讓的重複了一遍,他將目光投向帝仲身後陌生的女人,一字一頓冷漠的開口,“你要是不願意,那就讓修羅骨繼續吞噬流島吧,反正——上天界也不會在乎流島的存亡。”

帝仲嘆了口氣,不知是笑還是無奈,想了想點頭答應:“好,你想來就來吧,你在我身邊,神裂之術會更加穩定,不過你來了也只能和我一樣被困在六界邊緣乾等‘機緣’。”

兩人同時抬頭,卻是各懷心思的對視了一眼,帝仲輕咳一聲將沉湘從身後提著扔給他:“你先把她安頓好了,我去找瀟兒,她在哪?”

蕭千夜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個被強塞到他面前的女人,他當然不願意讓帝仲單獨去見雲瀟,帝仲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淡漠的笑起:“我不會再對她做什麼了,我……放棄了,當年選擇幫你拯救飛垣的時候是真心的,後來想殺你的時候是真心的,想得到她的時候也是真心的,但是今天我來找她只是為了剷除破軍,千夜——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這句話聽著輕飄飄的,實則像一顆巨石砸入平靜的水面,讓兩人的臉色同時如枯井般暗沉了下去。

蕭千夜低著頭,那般深沉的隔閡下,他竟然還是有種難以言表的悲慼絲絲縷縷的湧上心間。

那一年他在崑崙天光的照耀下摔下懸崖,是雲瀟不顧一切的縱身一躍伸手拉住了他。

那一年她拉住的人不僅僅是青梅竹馬的少年郎,還有九千年前驚鴻一瞥的心上人。

“讓我幫你。”蕭千夜脫口,情不自禁的挺直了身體,感覺有一把利劍從心窩裡直刺而入,他的眼神複雜地變幻,手指漸漸握緊。

不用猜都知道他只是對自己起了疑心,帝仲眼裡雖有波動,語氣卻沒有絲毫起伏:“不讓你插手自然有我的苦衷,但希望你能相信我,從始至終,我不願傷害她。”

蕭千夜定定看著他,語音漸漸發抖:“告訴我,你到底想怎麼做?”

沉湘大氣也不敢出,彷彿能感覺到這兩人之間複雜的過往,又能感覺到橫在其中淡淡的哀傷和無奈,許久,帝仲擺擺手終止了沉默,露出一如既往他最為熟悉的微笑,和藹、溫柔,如師如友:“好,不過要等祈聖天坑一事了結再說,現在你身上的龍血味太重了,她聞不得這種氣味,你老實待在家裡,順便想想怎麼安頓遠道而來的客人,我過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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