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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帝都,兩人來到一片無人的平野,他們的背後是燈火輝煌的城市,繼續往前則是改頭換面的荒地,蕭千夜拉著雲瀟停了下來,笑道:“就這裡吧,荒地重新規整之後鏡閣派人過來修了不少民房,太靠近會擾民的。”

“這裡也行。”雲瀟還是一臉興沖沖的樣子拉著他並肩坐下,她擺弄著手上的漂亮海螺得意洋洋的道,“她們都說我這個是最漂亮的,在黑夜裡還會發光呢!”

“這麼漂亮的海螺,你倒是捨得在上面打孔改造啊?”蕭千夜笑呵呵的看著她,雲瀟挑著眉毛小聲嘀咕,“是有點捨不得,可秦姐姐說要在三軍年宴上表演嘛,我當然要挑個最好看的。”

蕭千夜笑的直不起腰,提醒:“你是去表演,又不是去展覽,光好看有什麼用啊,你會吹曲子嗎?”

“我還是學過一點音樂的呀!”雲瀟又往他身邊擠了擠,竟然從袖子裡摸出來一張樂譜放到膝蓋上鋪開認真看了起來,“你忘了呀,我小時候有段時間研究過敦煌的飛天舞,還專門找過懂音律的師姐給我講解過,音樂嘛,原理應該都差不多吧,她們挑的是很有名的曲子,叫《廣陵散》,秦姐姐把樂譜改編了一點,說要一起合奏呢。”

蕭千夜微微一頓,彷彿想起了什麼遙遠的往事,一時失神驀然抬頭看了一眼璀璨的星辰,雲瀟拖著下腮看的仔細,推了推發呆的人,問道:“你們的三軍年宴一般是什麼時候舉行啊?”

他這才回過神來,回道:“三軍年宴的時間每年並不固定,因為四大境的巡邏經常狀況百出,要等到各部將領確認所屬地域安全了才能回帝都赴會,不過大致是在年關左右,既然鏡閣都在準備了,那應該就這個月吧。”

“哦……”雲瀟小聲接話,眼裡的光比星辰更加閃爍,“都有什麼人會來?”

“能來的都會來。”蕭千夜耐心的解釋,心中也有很多懷念,“雖說是三軍年宴,但酒席的佈置、賓客的接待其實是由鏡閣負責的,因為是年關嘛,四大境墨閣的重要官員要回來和陛下彙報一整年的情況,他們會受邀一起參加,不過兩邊人聊不到一起去,所以會場是要分開的,萬羅殿很大,鏡閣會在中間搭建一個舞臺用於表演,所有的會場都能看到。”

他低下頭捏著雲瀟鼻子好笑的提醒:“你可要好好練習啊,估計得有幾千人觀看呢!”

“這麼多人?”雲瀟頓時僵住了,臉頰控制不住的飛紅,支支吾吾的道,“秦姐姐沒和我說有這麼多人啊,她說是三軍年宴,我還以為只有你們一些將領會來呢。”

“這就緊張了?”蕭千夜笑吟吟的拉著她的手腕,一本正經的道,“剛才不還興致勃勃的說要登臺表演嗎?說起來《廣陵散》這首曲子我娘也彈過,當年就是靠這隻曲子和我爹結緣成了婚,也是在三軍年宴上。”

“你娘?”雲瀟頓時覺得有些疑惑,“你娘那種大家閨秀,怎麼會拋頭露面的去表演呢?”

蕭千夜有懷念也有不屑,嘆道:“聖殿還沒有倒塌的時候,萬羅殿位於其底層,分為內外雙會場,內場原本就只有貴族才能參加的,後來聖殿倒塌,萬羅殿擴建之後舞臺才對全部人開放,風家是名門,名門之間既要社交又要攀比,男人比的事業財富,女人比的才華容貌,看著和諧一片其樂融融,其實背後不知道在打什麼如意算盤呢,我娘她們姐妹三人,三姨娘是軍械庫的女技師,四姨娘武學最高是媧皇劍的繼承人,只有我娘才藝最為出眾,而且當時她和高總督的長子有婚約,風家攀上這門親,恨不得昭告天下讓所有人都來慶祝,這才讓她去年宴演奏《廣陵散》助興。”

雲瀟靠著他聽著,心裡忽然有些淡淡的酸澀,又很快捏著他的臉頰笑呵呵的掩飾過去:“你娘肯定很漂亮吧,要不然怎麼會生出這麼好看的兒子呀?”

“我娘是帝都城出名的美人呢。”提到母親,蕭千夜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幸福,“我爹能娶到她,實打實是高攀了。”

“有你這麼說自己親爹的嗎?”雲瀟笑呵呵的調侃,蕭千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爹是個武將,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這些確實是不行呀,而且他最討厭那些裝神弄鬼的術士,還說是‘子不語怪力亂神’,我大哥小時候研究法術可沒少挨他的揍,不過我娘總是護著,說孩子喜歡什麼就學什麼,不要勉強,因為她自己就是從小被逼著學了很多不喜歡的東西,就連年宴上那曲《廣陵散》,原本也是為了討好高總督才特意練的,話雖如此,但她真的很有才華,除了不會武功,什麼都會。”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極為溫柔,只是在說完之後略顯落寞,雲瀟靠著他的肩膀輕道:“大哥的性子看似溫和隨意,其實殺伐果斷像個說一不二的武將傳人,反倒是你面冷心熱優柔寡斷,你才是遺傳了你娘骨子裡的文人氣吧?我和你娘正好相反,我除了武功什麼都不會,就連武功……都是半桶水。”

“誰說的?”蕭千夜輕輕笑出了聲,按住她的腦袋抬起來,眸光映著月色更顯溫柔,笑道,“你也太謙虛了,你和青丘師叔學過醫術,和紫宸師叔學過占星,上次對付崑崙幻魃,西王母的音律之術不也信手拈來?法術修為那麼高,劍術也厲害,關鍵是長得還這麼漂亮,我覺得你什麼都好。”

“油嘴滑舌!”雲瀟低垂眼瞼,攥著海螺嘴裡嘀嘀咕咕的罵了一句,臉上又忍不住開心的笑了起來。

蕭千夜看她又緊張又期待的樣子,抓著她的手握入掌心,低聲安撫,“飛垣和中原不太一樣,沒有那麼多值得慶祝的節日,最重要的雙神祭本質又是皇室的祭祖,和普通老百姓沒啥關係,過年這種風俗其實是墜天之後從中原傳來的,雖然沒有你們那熱鬧,也算是飛垣為數不多能和親朋好友相聚一堂的日子了,秦樓是公孫晏開的嘛,又是帝都最大的酒樓,每年都要登臺表演的,她們經驗很足,別擔心。”

“我才不擔心呢!”雲瀟轉頭燦然一笑,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耳根,“該擔心的人是你吧?這要是上臺演砸了,豈不是給你丟人了?”

他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你這麼漂亮,別人羨慕我還來不及呢。”

雲瀟的臉頰又是一紅,捧著海螺站起來:“嘴巴像抹了蜜越來越油腔滑調了,這段時間師兄要留下來等祭星宮配藥,螺洲灣的十方會議也還早,你不要每天忙裡忙外了,反正大哥說了俸祿照常,該休息的時候就好好休息。”

“好。”蕭千夜往後仰倒,乾脆直接躺在了地上,看著漫天璀璨的繁星,意味深長的露出了一個笑容,“你要登臺表演,我當然要好好捧場,你放心吧,就算你吹跑了調,我也會讓兄弟夥們給你鼓掌喝彩的……”

“喂……”雲瀟踹了他一腳,腦補了一下畫面之後尷尬的滿臉通紅,頓時不開玩笑認真的看著樂譜練習起來,海螺的聲音不同於普通的樂器,初聽之下竟然真的有種浩瀚無垠的奇妙感觸,彷彿水紋無聲無息的拂過全身,連空氣裡都泛起迷離的清香,蕭千夜閉目聽著,《廣陵散》本是一支充滿浩然之氣的名曲,有“紛披燦爛,戈矛縱橫”的美譽,然而此刻卻輕鬆歡快,頗為喜慶。

“不對啊,阿瀟,你這吹的沒有一個調子在譜上吧。”他情不自禁的質疑,坐起來想和她探討一下樂譜,就在睜眼的一瞬間,蕭千夜赫然發現荒地的景象不知何時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原本荒蕪的平原被一片絢爛的赤色海洋覆蓋,還能看到美麗的珊瑚群透出五顏六色的光澤,海灘上悠閒的趴著幼年巨鰲,很多漂亮的海螺、貝殼灑落在沙子上。

雲瀟其實早就停了下來,但音樂聲卻並未終止,而是從眼前幻象的無數個海螺中同時發出,她輕呼一聲走上前去,又驚又喜:“看著是幻象,但是好像真的在海里一樣哎!”

蕭千夜心中疑惑,謹慎的跟著她一起踏入幻象,果然立刻就有冰涼的水拂過全身,他小心的摸了摸地面上的海螺,手指直接穿過了殼,但海螺竟然受驚動了起來,頓時身邊的貝殼水母也一起往遠方逃走,珊瑚群裡的小魚探著腦袋朝他們望來,兩人不由對視了一眼,雲瀟走過去用手左右撩撥,明明沒有觸碰到任何東西,小魚還是一鬨而散三五成群的遊走了。

“好奇怪啊,這到底是幻象還是真的呀?”雲瀟自言自語的嘀咕繼續往前走,她踮了踮腳尖,有種奇妙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向上跳了起來,然後她就停在了半空中,好像真的在漂浮在海洋裡,還能感覺到越來越冰的海水從身邊流過,一時興起,雲瀟往後仰倒,雙手憑空擺動著,又招呼他過來,“你快看,我可以漂起來哎!”

蕭千夜倒是不敢像她這樣無拘無束的玩耍,他握著海螺笛沉思片刻,嘗試又吹起了音符,就是在這一剎那,眼前的幻象赫然消失,剛才還漂在半空中的雲瀟“哎呦”一聲摔在了地面上,疼的她按住腰呻吟起來,他趕緊把雲瀟攙扶起來,認真的道:“這個海螺我記得是重嵐給你的?”

“嗯。”雲瀟點點頭,回憶道,“他的小金庫裡又沒有點燈,黑漆漆的就這個在發光,我一看是個海螺就順手拿了,他自己也說了不值錢,所以才送給我的呀。”

“阿瀟,剛才那些幻象,我總覺得和蘇木提過的那片赤水珊瑚很像。”蕭千夜攥著海螺猜測,心中一動,“重嵐就在碧落海上,我去找他問問清楚,也許能有線索。”

“你要去碧落海啊?”雲瀟眨眨眼睛,似乎有幾分為難,“那我不就沒有時間和她們一起聯絡樂譜了嘛……”

蕭千夜摸了摸她的腦袋:“那你在家等我,我很快回來。”

“不要。”雲瀟抱著他的胳膊不放,“我要跟著你。”

他笑了笑:“我又不是出去鬼混,你還得寸步不離的盯著呀?”

“我就要跟著你……”雲瀟不依不饒的接話,忽然感到鼻尖一酸,莫名打了個寒顫,不由往他身邊縮了縮,小聲,“好冷啊,我們先回家,明天再去找重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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