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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晝殿鴉雀無聲之後,冥王一步一步往後倒退,他的影子恍惚浮動,竟然從潔白的地面上緩緩站立,最終變成破軍的模樣恭敬的半跪在他身側,雲瀟緊張的看著兩人,那根從她身體裡抽出還在滴血的骨頭在冥王的手下被赫然捏碎成粉末,然後一點點吸附在兩人身上灼燒起微小的火星,很快一些奇怪的黑色霧氣就從內部滲出,被死灰復燃之力禁錮的死靈爆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反噬之力,甚至讓神力充盈的極晝殿都一瞬間昏暗下去。

千萬年死寂一片的世界捲起狂風,漂浮的靈力如一場暴雨淋在三人身上。

“一根好像不太夠啊。”煌焰一邊感受著周遭的變化,一邊再次將目光落向雲瀟,這一瞬間,剛才那個和她並肩而坐如話家常一般的冥王又恢復了一貫的陰梟,赤色的瞳孔鋒利如芒的打量著她,隨即抬手勾起衣領拉開,那隻熾熱的手輕撫著肩骨,卻讓雲瀟因為陰寒而劇烈戰慄起來,低頭在耳畔輕聲又冰冷的笑道,“不過確實比鳳姬的力量更強,我其實也不喜歡折磨人,要不你還是主動點,我雖然討厭你,但真的很喜歡赤麟呀,我會好好待它的。”

雲瀟凝視著他的眼睛,竭盡全力的止住了身體的發抖,咬牙拒絕:“他會來救我的。”

“救?”煌焰叨唸著這個字,手指的力道在逐漸加重,直到扣入血肉捏住白骨,他的目光流轉出奇怪的光暈,“呵呵……那我就耐心等他來了。”

雲瀟的臉龐瞬間煞白,雖然身體的疼痛在這一秒被無聲無息的抹去,但冥王特殊的神力還是讓她透不過氣來。

煌焰攔著她和破軍之間,遮住了她左手戒指上某個一閃而逝的法術印記,保持著冷漠低聲命令:“你回永夜殿去吧,我還想繼續和她談談心。”

破軍貪婪的深呼吸,火焰透過那根血淋淋的白骨灼燒著那些讓他也倍感壓力的反噬之力,彷彿肩頭一座大山赫然消失,讓他久違的吐出一口氣:“大人可還需要我幫忙?”

“幫忙?”煌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破軍,好奇的追問,“你想怎麼幫忙?”

“這女人在意的東西無非有三。”破軍意味深長的歪頭,目光穿過冥王望向不住咳血的雲瀟,笑道,“浮世嶼被火種屏障掩護無跡可尋,您又顧忌和帝仲大人的關係不想對蕭千夜動手,那麼眼下最佳的辦法就是她的師門崑崙山了,讓我過去一天殺一個,殺到她妥協為止,這樣您不就能早一點擁有新的赤麟劍了嗎?”

雲瀟的心果真被重重刺了一下,觸電般的抬眸看著兩人。

“也對。”煌焰的嘴唇動了動,氣定神閒的提醒,“你想去就去吧,不過崑崙山下隱居的是什麼人,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破軍一時啞言——蚩王的間隙之術很強,如果大範圍鋪設完全可以將整個崑崙山籠罩,他雖然並不害怕那個人,但要是被捲入這種麻煩的空間法術,只怕又是得三五個月才能脫身。

“怎麼,你不去了?”煌焰顯然是能看穿他的想法,帶著幾分戲謔調侃了一句,破軍也立刻變了神色,依然保持著對他的恭敬找著理由推脫,“不著急,等反噬之力稍微緩和一點再動手也不遲。”

破軍漸漸恢復成冥王的影子,一點點消失從極晝殿消失。

她鬆了口氣,整個人瞬間癱軟無力的倒在極晝殿的地面上,冥王的手指變得溫暖而柔軟,掠過她微微滲出冷汗的臉頰,她忽然覺得不舒服,轉開了視線不敢和他對視。

煌焰沉默了許久,這才拉住她的手將無名指上的戒指轉了個角度,將羽翼的圖形對著手心輕輕握合握緊,壓低聲音:“這是古代種的骨頭,呵呵,他從自己身上取了一塊骨頭做成了戒指送給你嗎?”

雲瀟一驚,感受起手心微微的冰涼,煌焰搖著頭感慨:“他在這個戒指上留了法術,難怪我從你身體裡抽骨,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雲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煌焰握著她的手用力,語重心長的提醒,“你可得藏好了,這麼差的法術修為也敢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使用,要是被破軍看見就完蛋了。”

他輕聲嘆了口氣,在站起來的時候餘光微微一閃,旋即又將手搭在了她的額心處,冥王的臉上有些困惑,僵在那裡很久才鬼使神差的問道:“帝仲沒在你身上動手腳?”

她想起很早以前就留在自己身上的那個法術,一時間竟然分不清楚到底是誰在幫她無聲無息的轉移抽骨的劇痛。

帝仲在離開上天界的同時被一陣眩暈影響,他在高空恍若失神的站立了很久,感受著身體裡傳來的疼痛,卻是疑惑萬分的扭頭朝上天界的方向凝視過去。

就在他留在雲瀟身上的法術生效的一瞬間,有另一股力量彷彿抗衡一般的散去了部分疼痛。

“呵……”帝仲笑了一聲——男人的佔有慾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就連抽骨的劇痛,他也不願意讓別人為她分擔。

與此同時,飛鳶在萬丈高空停下,羽翼捲起忽然間按住胸膛劇烈喘息不止的人慌忙找了個地方暫且休息,這一路蕭千夜沒有說過一句話,即使他屢次主動打破沉默對方都完全不為所動,直到剛才那一瞬間,蕭千夜在他原身的背上突兀的一顫,隨後嘴角溢位一縷血絲,好一會對方才重新睜開眼睛,但目光一秒也沒有看他而是空茫的凝視著高空某個虛無的點,飛鳶擔心的給他從旁邊的溪水裡弄了些水,低聲問道:“你身體好差,歇一歇吧。”

他還是沒有任何回應,像一尊丟了魂的雕塑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溪邊,飛鳶欲言又止,乾脆和他一起坐下來,順手抓了兩條水蛇用火焰烤熟啃了起來,蕭千夜微微一提神,彷彿是被這一幕勾起了什麼遙遠的回憶,見他神色終於有了變化,飛鳶連忙趁熱打鐵的給了一塊給他,沒話找話的道:“吃點東西吧,你的身體情況我多少知道一點,雖然不會感覺困、不會感覺餓,但其實人類的身體還是需要補充睡眠和食物的,從浮世嶼出來你就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和你說話也沒反應,你這樣怎麼救阿琅,別把自己都搭進去了。”

蕭千夜鬼使神差的接過他遞過來的蛇肉,木楞的放到口裡嚼著,飛鳶對火焰的掌控比當年的雲瀟強很多,這塊肉細嫩多汁,火候剛剛好,既沒有烤的半生不熟,更沒有烤焦烤老。

飛鳶好奇的看著他,萬萬沒想到這個一路上沉默不語的人會在吃肉的這一剎那露出了微笑,湊過去推了推他的肩膀:“我族原身為鳥,確實是有捕蛇捕鼠的習慣,我要是一個人才不會特意烤熟了再吃,生肉味道好多了,你呀精神這麼差,多吃點補充下營養,我身負重任把你帶出來,必須得一根頭髮都不少安安全全把你帶回去才行。”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蕭千夜放下了手裡的蛇肉,那個人走到溪邊用清水用力搓了把臉,然後將手搭在自己的胸口上閉上眼睛,飛鳶奇怪的看著他,忽然瞥見一個複雜的法術印記在他的額心一閃而逝,立刻就認出來那種法術的用途,他慌忙嚥下嘴裡的食物,驚得連聲音都走了調:“你身上這個東西,施術的物件……是、是小殿下?”

他沒有回答,在很久之後才疲憊的向後仰倒直接躺在了草地裡,飛鳶彷彿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低聲追問:“法術印記在轉動,她出事了?”

“飛鳶。”他終於開了口,臉色死去一樣蒼白,聲音更是虛弱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飛鳶,你去過上天界嗎?”

“啊?”飛鳶不解,還是很快就回答,“沒有,夜王在的時候一直在找尋不死鳥,他的力量很危險,所以就算黃昏之後非常適合修行我們也不會去,你問這個幹什麼?”

“飛渡能去的地方,你一定也能去吧?”蕭千夜沒有正面回答,他每說一個字,氣息就更疲軟一分,好似一個即將油盡燈枯的人,很久才能完整的說完一句話,“鳳姬被夜王擄走囚禁在上天界的那一次,是飛渡將火焰依附在一隻僅有百年修行的銀蛟身上混了進去,那傢伙生性散漫,實力和你有不小的差距,如果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瞞天過海,你一定也可以。”

飛鳶皺著眉頭,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忽然說這些話,蕭千夜深吸一口氣,這次是抬手按住了肩膀,彷彿正在忍受著什麼難以言喻的劇痛,面容扭曲的緊咬著牙,“她能以身為餌,不顧後果、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做一件事情,我也該幫她,就像曾經……她站在我身後默默幫我的每一次那樣。”

“她在哪?”飛鳶的心被他一句話提到了嗓子眼,蕭千夜擺擺手並未回答,他撐著一旁的石頭站起來,雖然整個人看著搖搖晃晃,但那雙眼睛卻恢復瞭如電一般的鋒芒,“現在還不是時候,走吧,我們先去太曦列島救飛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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