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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古時期,為了遵守天道有序、萬物有節的規矩,天帝將六界徹底隔絕,並將自身的力量融入境界的通道里,他會直接摧毀違規者的精魄,就算僥倖逃脫也會因此重創而不能久留,這一舉措杜絕了墮落的神明危害他界,也讓其中最為弱小的人界獲得了長治久安,欣欣向榮地發展至今,但凡事沒有絕對,當年天帝一時心軟親手放走天火來到人界之時就知道她不能長留於世,所以那條境界通道的終點直接落在了熒惑島,一種人界最強的靈瑞、一顆尚未孵化的鳳凰幼子就那麼不偏不倚的出現在天火眼前。

看著是一場偶然,只有風暴中心的某個標杆心知肚明這是一場必然,只是連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沒有想到尾隨逃脫的破軍會因此躲過一劫,他在中途就離開了通道,墜落到了修羅鬼神的祈聖天坑,冥冥之中,命運靜悄悄地朝著未知的方向無聲而去,時過境遷,當天火再遇破軍之時,曾經的那次不該動容的惻隱之心,終究演變成始料未及的災難。

神墮是死去後裂變而成的魔,並不能成為破軍的新宿主,但其深厚的神力卻意外成為挽救破軍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原本已經開始渙散湮滅的魔得以再次苟延殘喘,此時殊死掙扎的破軍藉著轉瞬即逝的機會直接往上層極晝殿飛去,手裡的懾天神弓拉到最大,他不顧一切地將全部的力量匯聚成利箭,耀眼的光在箭尖宛如璀璨奪目的旭日,帶動黃昏之海全部的“破壞”和“消耗”之力,一發又一發地攻向極晝殿!

帝仲卻反其道而行掠到了蕭千夜的身邊,看著對方胸膛處被禍天戟洞穿的恐怖傷口,不由分說直接按著他強行坐了下來,他的手因為恐懼而失態地顫抖,一邊為對方止血,一邊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將目光往更下方無盡的黑暗裡望去,這種急轉直下的節骨眼上,即使是身經百戰的帝仲也是強自咬破了嘴唇才終於讓自己冷靜下來,加快語速:“極晝殿撐不了很久,司幽的弱點在頸部,砍下他的頭顱就能看到隱匿的精魄,振作點,我們只差一步就能殺了他。”

蕭千夜調整著呼吸,禍天戟穿透胸膛的同時,他曾感覺到帝仲留下的法術印記宛如屏障一般幫他抵擋了一部分致命的創傷,若非如此他不可能在那麼近的距離的重擊下僥倖活下來,但是他也終於察覺到這個法術似乎和之前的不太一樣,力量不是從他的身體裡湧出,而是從外部灌入,如同久旱逢甘露,疑惑歸疑惑,不等他開口詢問帝仲已經扶著廢墟艱難地站起來,他看起來比從前任何一次都更加虛弱,是那種身心俱疲,彷彿隨時倒下就再也不會醒來的頹勢,用很低沉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叮囑他:“上天界已經被我封印了,眼下黃昏之海也沒有能開啟的空間之術,女相只是速度快,力量上遠遠不如男相和無相,她應該不會掉得很遠,肯定能找回來。”

他一邊說話一邊從蕭千夜手裡接過古塵,身體卻不受控制地向前一栽險些摔倒,帝仲深呼吸緩了一緩,目光嚴厲地看著上層,低道:“我去對付破軍,你去把瀟兒找回來……咳咳、咳咳咳。”

這一刻也不知道是受到什麼樣的情緒影響,蕭千夜連忙扶著他一起坐了下來,明明帝仲只是在上層拖延神墮不讓其參與自己和破軍的決戰,但他的身上竟然莫名出現了數道恐怖的重傷,而且每一處都和他身上的位置一模一樣,甚至比他更為嚴重!再想起剛才那種幫著他躲過司幽攻擊的強大力量,蕭千夜臉色一變,頓時明白過來:“是你……三個月前的凝時之術汲取的是你的力量?”

帝仲苦笑著,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的同時,他整個人也彷彿被抽乾了全部的精氣神,低道:“畢竟是我強迫你來幫忙的……要是你死在這裡,可就是我的責任了,別說這麼多了,她傷得很重根本動不了,你快去找她。”

“你去找她!”蕭千夜鬼使神差地打斷了帝仲的話,這一次他竟然從對方的手裡重新奪回了古塵,咬牙低道,“你傷得比我重,你去對付破軍和送死有什麼區別?你去找她,我去對付破軍。”

帝仲一愣,萬萬沒想到這個在雲瀟的問題上寸步不讓的男人這次會主動妥協,曾經鬧得不歡而散的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彷彿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蕭千夜簡單地包紮了一下傷口,縱使有萬般擔心還是將目光毫不猶豫地望向了上層,再次認真叮囑:“這次我一定殺了破軍,不會再給他苟延殘喘的機會,你……把她找回來。”

話音剛落他的身影就化作雪亮的流星朝著極晝殿掠去,來不及再管因凝時之術而負擔累累的身體,帝仲也強撐著最後的力量縱身往黑漆漆的下方跳去,被毀滅的黃昏之海一片混沌,星辰的廢墟以一種極其危險的方式懸浮在空中,只要稍微一點點力量的影響就會相互撞擊爆發威力驚人的爆炸,帝仲屏著呼吸小心翼翼地找尋,他曾用金線締結屏障保護雲瀟,就算被鯤鵬撞碎,金線也應該會一直跟著她才對。

他這麼想著,手指飛速地探尋每一個角落,好在裂變的女相神力並不十分可怕,很快他就在另一處廢墟上發現了摔在地上的雲瀟,頓時感覺自己的心一剎那間跳到了嗓子眼,帝仲強忍著心中的恐慌趕緊衝到了她身邊。

“瀟兒……”他扶著雲瀟靠在肩膀上,發現她被砍斷的左手果然沒有火焰修復創傷,血和灰塵混在一起粘在臉上,同時被司幽的神力震碎了骨骼,現在的她彷彿一尊一碰就會徹底破碎的瓷娃娃,讓他將動作放輕再放輕,語氣更是顫抖的難以自制,“瀟兒?你醒醒,瀟兒……”

雲瀟幽幽睜開了眼睛,視線已經模糊到根本看不清眼前人的輪廓,只能憑藉氣息勉強分辨來的是帝仲,她努力地張了張口,但是血就那麼不受控制地從喉嚨裡倒逆而出,一口一口將胸前的衣襟全部染成刺目的紅,帝仲一邊幫她止血,一邊快速按住後背檢查著火種的情況,之前為了救自己她被無相手裡的禍天戟打傷,神器能壓制火種的力量,讓火焰無法燃燒,也就根本無法自主癒合身上的創傷!

帝仲的腦子一片空白,無數恐怖的念頭如山洪決堤,他輕輕地抱起動彈不得的女子,焦急地道:“我得把你送出去,讓風冥帶你去找紫蘇。”

“不行……”她終於含糊不清地說出了兩個字,用最後的力氣按住帝仲不讓他走,雲瀟咽回喉間的血沫,其實已經看到了那束如白流星一般殺到極晝殿外圍的身影,這一刻,她的眼睛裡依然是堅定不移的信念,條理清晰語氣輕緩的拒絕,“破軍現在唯一的退路是闖入極晝殿,利用上層日神留下的強大生命力恢復受損的精魄,然後他才有餘地打破上天界的結界逃走,如果、如果你現在送我出去,豈不是主動給他開啟了逃生的路?不行……決不能再讓他跑了。”

她努力動了一下,舉起自己被砍斷的左手,目光有幾許迷離,帝仲連忙按著她放下,低聲安慰:“別擔心,只是被禍天戟的力量壓制了火種的恢復,沒事的,很快就會沒事的。”

“身體……已經不行了。”雲瀟卻彷彿完全沒有聽見他的話,這一句話輕如耳語,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帝仲的心中宛如驚雷炸響,她用另一隻手按住空洞的胸口,將萎靡不振的火種取出託舉在掌心,微弱的火焰映照著兩人的臉龐,卻是一人寧靜、一人驚恐,雲瀟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從他的懷裡掙扎坐起,眼神重新變得冷酷而決絕,“鳳凰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強行保留需要幾千年、幾萬年才有可能恢復,來不及了。”

“瀟兒!”彷彿已經從她清淡的語氣裡聽出了最難以接受的結局,帝仲只是按著她不讓動,她冰雪一樣的容顏抹上了一絲血色,忽然抬眸深深地凝視著他,一字一頓低低哀求,“幫我……”

帝仲出神地看著她,她明明沒有說得很具體,但他的心底其實已經明白了一切,他就那麼一動不動,既不點頭也不拒絕,一時間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雲瀟的眼睛寧靜堅定,不容置疑,重複:“幫我……脫離這具身體。”

“不行!”這一次帝仲終於開口,聲音冷澀,“天帝為了杜絕諸神違規,在擅自穿越境界的同時就會重創精魄致其不能久留於世,沒有鳳凰的宿主,天火很快就會毀滅!”

雲瀟沒有否認,那雙明亮眼睛闔了一下,露出溫柔的微笑表情:“沒關係,對我而言……一輩子足夠了。”

帝仲忽然間怔住,然而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抱緊了懷中的女子,手抽搐了一下,顯然正有極大的痛苦在體內洶湧,讓他低眸咬牙:“一輩子……全都給他嗎?”

這個問題像一柄利箭,雲瀟沉默著,許久才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哀求:“對不起,到最後還要為難你……真的對不起。”

他心痛如絞地低著頭,幾度將手搭在她纖細的喉間,又幾度觸電般地收了回去——殺了她,火種才能脫離鳳凰的宿主,才能不被這具重傷的身體拖累,才能力挽狂瀾和他們並肩戰鬥,可他如何能下得了手,去殺一個最心愛的人?

短暫猶豫的片刻,上層突兀的炸起刺目的白芒,心神不寧的帝仲下意識的抬頭遠眺過去,目光不可置信的匯聚成一點——極晝殿外的結界被破軍手裡的懾天神弓擊碎,就在狂喜的魔神想縱身闖入的前一秒,古塵的刀氣從四面八方天羅地網的砍落,神力的撞擊一次比一次兇狠,終於,一道鋒芒的刀氣孤注一擲的砍向純白色的極晝,在瞬間的光華萬丈之後,傲立於天空之巔的極晝殿轟然炸碎,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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