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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法醫,儘快來局裡,有案子!”電話裡傳來蘇永明的助手於強焦急的聲音。蘇永明出差不在,刑警隊的很多工作都只能暫時交給他管理了。

“我馬上到!”

潘建還沒有回來,老趙又因為勞累過度住進了醫院,張曉楠感到自己快要被沉重的壓力給拖垮了。

但是,她不能倒下,尤其是現在。

蘇川市城北新建的安置房小區,這一片區域的住宅樓非常多,幾乎一眼都望不見頭。案犯現場就在沿河的一棟居民樓的一樓左邊101室。

門口已經站著一位執勤的警察,在查驗完相關證件後,就讓張曉楠進了屋。房間裡,沙發上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年紀,穿著一件乾淨的睡衣,似乎還沒有睡醒。張曉楠注意到他放在大腿上的的右手虎口部位貼了一塊創口貼,看上去是剛貼不久的。這個男子的旁邊站著剛給自己打電話的於強,見到張曉楠走進來,於強揮了揮手,示意屍體就在衛生間裡。

衛生間內,空間很小,地上幾乎都是水,時不時還在不停地往外滲漏一點。浴缸裡頭朝下搭著一具屍體。

張曉楠利索地拿出了相機,開始對屍體周圍進行照相取證。為了節約僅有的空間,她不得不蹲下身子,呈九十度角對屍體進行初步驗視。

整個浴缸放滿水,屍體為女性,頭朝下趴在浴缸裡,整個頭部和胸部都浸在水裡。張曉楠和一起前來的法醫處攝像師老鄭一起合力把屍體拽出了浴缸,抬到衛生間門口,放在鋪好塑膠紙的地面上。緊接著她伸出戴手套的手試了一下水溫,是涼的!而屍體還沒有出現屍僵,那就說明死亡沒有超過四個小時。浴缸的水微微有一點點紅色,在仔細察看了死者的頭部後,除了水泡後有一些表皮腫脹外,看不到明顯的傷口。而死者的口鼻處有白沫的痕跡,那就表明死者有可能是溺水而亡。

當他們吃力地搬運著屍體走出房間的時候,看到於強正在詢問死者的丈夫:“你能確信你沒有聽到任何屋裡發出的異常響動嗎?”

中年男人一臉無辜地點了點頭,嘴裡沮喪地嘟囔著:“我有夢遊的毛病,所以,晚上臨睡前必須吃一定劑量的安眠藥才行,我真的不知道我老婆會幹出這種傻事啊!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什麼都沒聽到。真的,警察同志,我沒騙你!”

他還在不停地絮絮叨叨,張曉楠和老鄭卻面面相覷,剛才衛生間地板上全是水的一幕跡象不約而同地在眼前閃過,衛生間裡那麼大的動靜,難道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現場勘察車緩緩地倒車駛進停車場,準備卸下屍體。門衛老王一邊按下電子活動門,一邊從門衛室裡探出頭來叫住了張曉楠:“張法醫啊,這麼晚還加班啊?”

聽了這話,張曉楠無奈地一笑:“沒辦法,案子不等人啊,這不,一個沒結,後面又來了,連軸轉唄。”身邊的老鄭搖搖頭:“張主任,隊裡估計就你們最忙了,人手也是最少。”

張曉楠沒有吱聲,她心想,但願今年秋季的時候,能多招到幾個實習生,自己撐了這麼多年,再能撐多久,真的是沒有辦法去下定論的了。

“老鄭,今天麻煩你了。”開啟後車門時,見老鄭依舊站在自己身邊沒有離開的意思,張曉楠尷尬地說道,“我兩個同事,一個出差,一個住院,實在是沒有辦法啊,真的很抱歉。”

老鄭一邊幫忙搬運屍體,一邊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由於是深夜的緣故,剛開啟解剖室頂燈的那一刻,白色的燈光異常刺眼。在老鄭的幫忙下,張曉楠把屍體放在瞭解剖床上。

死者身穿睡衣,光著雙腳,額頭青紫,好像在什麼地方和重物相撞擊過,除此之外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處明顯傷口。只是在檢查死者的手指甲時,發現了一些人體皮屑,很有可能是在與人掙扎時,在對方身上抓撓而劃傷的,但是,雙手在水中浸泡了很長時間,不知道是否還能夠在指甲縫裡提取到有效的細胞核DNA來做對比用。

滿腹狐疑的張曉楠和老鄭一起用力把那臺沉重的X光掃描器搬了過來,對屍體進行從頭到腳的掃描。在等待機器啟動執行的過程中,她的心中一直想著那浴缸中有點泛紅的水,應該是血跡。可是,為何死者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外傷呢?而額頭的青紫並沒有導致破皮啊!

X光掃描器就像一臺巨大的照相機一樣,嗡嗡叫著從頭到腳地在屍體上走了兩回,突然在死者頭部發出了“嘀嘀”的叫聲。這表明死者頭部的掃描發現了異常物體。

張曉楠伸手拉過顯示儀,驚訝地發現在死者的頭部鼻腔裡終端裡竟然插有一根長長的大約有兩公分長的鐵釘,就深深地紮在鼻樑和腦部之間。難怪現場浴缸的水中有細微的血跡,但是,屍體上卻不見明顯的傷口!

“張主任,我記得《包公案》中也有這麼一起案子,用鐵釘殺人的!不過那是插在人的頭頂正中央!”被拉來當做臨時助手的老鄭在一邊忍不住插嘴道,“表面看不見傷口,但是內部卻可以致命!”

張曉楠點了點頭,在工具堆裡取過了一根長長的特殊的探鼻針,戴著專業的放大鏡,小心翼翼地把長長尖尖的探鼻針插進了死者的鼻腔,夾住了鐵釘後,一點一點地努力往外拽著。

鐵釘終於被取出來了,“噹啷”一聲被丟進了身邊的鐵盤裡,張曉楠吁了口氣:“插得也太深了!”

攝像師老鄭在一邊不停地拍照留檔,如果只有一個法醫在解剖室工作的話,就必須由局裡的攝像師進行取證拍照。

張曉楠找過解剖刀,開始Y字形開啟死者的胸腔。透過對死者肺部的檢查,她發現了很多細小的出血點,這些出血點可能是溺水造成的,但是,死者的肺部並沒有多少積水,這與溺水死亡的人的肺中所呈現出來的大量積水的現象是完全迥異的。(備註:人類在失足落水後,因為掙扎,水經過呼吸道進入肺部,就形成積水,但是,如果是死後丟入水中的,那麼死者已經不會呼吸了,肺中也就不會出現大量的積水。由此可以認定死亡原因已經可以排除“溺水死亡”。)

提取了死者肺部為數不多的一點點積水樣本後,張曉楠在顯微鏡下和痕跡鑑定組已經採取到得浴缸中的水樣本進行比對,兩者細菌群落樣數和種類完全一致。而這麼一點只有十毫升左右的水極有可能是死者死後被放入浴缸中的那一刻,由於喉嚨的刺激而條件反射吸入的一點點水,不可能是造成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那麼死者口鼻處的細微泡沫卻又該如何解釋呢?張曉楠伸手拿過了白色的藥用棉籤。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死者是他殺!死者口鼻處的白色泡沫大部分已經被浴缸裡的水所汙染,但是,在鼻腔口端所擦取到的棉籤上,我意外地發現了抗抑鬱藥物鹽酸阿米替林的痕跡。而死者的病史中,並沒有註明其患有過抑鬱症,鹽酸阿米替林是屬於嚴格控制的精神類藥物,市面上是不會隨便讓你買到的。如果按照正常劑量服用的話,服用者情緒提高,對其思考緩慢、行為遲緩、食慾不振會有所改善,而且有較強的鎮靜催眠的作用。但是,如果過量服用,就會導致人體出現頭昏、萎靡不振、精神恍惚等現象。並且這種藥一般都是口服的,怎麼會在死者的鼻腔發現呢?在鼻腔深處的隔膜層以至於更深,發現的鹽酸阿米替林的含量更濃!我因此而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死者在臨死前被人從鼻腔灌入了超劑量的抗抑鬱藥物,導致精神不正常,任人擺佈,最後,插入鐵釘,引起丘腦部位被損傷,腦內出血死亡,死後,為了掩蓋跡象,還被扔進了放滿水的浴缸,讓人誤以為她是溺水自殺的!兇手處心積慮地製造了一個惡毒的殺人案件!”在隨後舉行的案情分析會議上,張曉楠一口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推論。

“但是案發現場所有證據都表明當時房間裡就只有死者和其丈夫兩個人,照例說動機應該很明顯,但是,死者丈夫卻一口咬定自己是嚴重的夢遊症患者,並且是個虔誠的佛教徒,跟妻子感情很好,不可能下這麼狠的手。我們也查過醫生的證明,一大堆厚厚的病歷顯示這個毛病已經持續有好幾年了,所以,即使在夢遊時他對妻子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應該是屬於無意識狀態下的,我想或許不應該負法律責任。”於強謹慎地表明瞭自己的不同看法。

“一個正常人在睡眠時,分為好幾個睡眠階段,由淺至深,正常人從一個睡眠階段到另一個睡眠階段時,並不會出現夢遊的情況,但對如今社會上數量龐大的夢遊症患者來說,他們很難從非快眼動期睡眠轉向快眼動期睡眠,相反會陷入一種遊離狀態,也就是說,他們在夢遊時,並不具備正常的思維意識,這時候,他們的大腦一部分清醒,一部分沉睡。我想如果真的確定死者丈夫是嚴重的夢遊症患者的話,那這個案子的順利偵破就比較棘手了。小於說得對,因為現在我們國家現行的法律條文中還沒有專門針對這一條的有關規定。”主管刑偵的張副局長也表示贊同於強的看法。

突然,張曉楠意識到了自己遺漏了一個重要的證據,問道:“你們趕到現場時,浴缸的水是不是冷的?”

於強皺了皺眉,回答說:“對,整整一浴缸都是冷的!”

“那麼就能確定死者的丈夫當時並不是在夢遊!因為冷水刺激、鐵釘的尖利都會讓夢遊患者醒過來。他做這些事情都是有預謀的,也是系統性的行為,他絕對不是在夢遊。”張曉楠有些激動,“還有他右手虎口上的那塊創口貼,夢遊狀態的人是不會系統性地處理這麼細小的動作的。他應該沒有痛感的,也就不會想到給自己貼創口貼。那塊東西是新的,剛貼上去不久,我進現場時注意到了……”

“我建議聯絡一下市裡第一醫院的睡眠科,對死者丈夫馬上進行睡眠監測。”張曉楠認真地說道。

上午八點不到,睡眠監測報告被送到了張曉楠的面前。睡眠科專家一致認定,即使睡眠監測顯示出超同步貝塔波的存在,因為這是一種與夢遊症有關的腦電波,也是一種腦神經紊亂的表現。但是,這並不就意味著兇手在實施犯罪過程中肯定也處於這種狀態。

當張曉楠把報告交給張局的時候,說:“如果兇手真是夢遊的話,他的行動不會這麼有計劃,相反會很遲緩,無意識,甚至走路都不穩,動作不連貫。而灌藥、釘釘子,以及到浴室放水等一系列行為,夢遊時是完全做不到的。兇手怎麼會想到使用鹽酸阿米替林的,這很簡單,因為他是一名醫院藥房的藥劑師,經常會有藥物過期報廢,他所要做的,只是在報廢數額上多一點點小手腳罷了,而這種鹽酸阿米替林的效果是非常好的,他本以為浴缸的水會沖淡死者鼻腔中的藥物痕跡,也能造成溺水的假象,但是,結果證明他打錯了算盤。”

張局皺眉,點點頭:“刑警隊那邊已經控制了死者丈夫,就等你這邊的報告呢,我馬上批逮捕令。”

法醫辦公室,每次結案後,總會有一堆的文字工作要處理。

“張姐,你知道為什麼犯罪嫌疑人會如此頗費心機地殺害他相伴多年的妻子嗎?”

張曉楠沉吟了一會兒,放下手中的X光片,轉身對身邊站著的潘建說道:“謀殺案,不是為財就是為色。死者並不是年輕貌美的女性,只是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難不成,犯罪嫌疑人在外面有了別人?”

潘建苦笑,搖搖頭:“沒錯,張主任,我想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剛經過刑警隊的時候,於強跟我說了,犯罪嫌疑人外面有了第三者,逼死者離婚,結果,死者的觀念很傳統,死活不肯離婚,結果,就可想而知了。”說著,他重重地嘆了口氣,“張主任,你說,既然不愛了,還死守著那份婚姻幹什麼?最後搭上自己的一條命,太可惜了。”

張曉楠沒有回答,她無言以對。

活人有時候,比死人更可怕!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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