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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謝青璃此時已轉身回屋,沒有再理會這兩個小傢伙。

凌知看著謝青璃緊閉的屋門,不禁覺得有些悵然。

從前的謝青璃也是個冷淡的人,縱然是凌知與她說話,她也總是不予回應,只挑著必要的問題回答。後來發生了山賊的事情,謝青璃便漸漸開始有了變化,會對著凌知笑,閒來無事的時候會為她在裙子上面繡上漂亮的小花兒,說話的語氣也總是輕輕柔柔的。

凌知總以為謝青璃是變了,但現在看來她才明白過來,謝青璃並非變了,她對著外人仍是那副神色,不過對著凌知和謝玉會這般而已。

這樣說來,她在謝青璃的心中,的確是與旁人完全不同的。

想到此處,凌知不覺又笑了起來。

“想到什麼了?”眼見凌知輕笑出聲,一旁裴殊亦是笑問道。

凌知揚起唇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指著旁邊另一株花道:“這株花的名字我知道,它叫銀邊玉衣,可是一株寶貝蘭花,我求了好久才從吳叔叔手裡面要了一株過來。”

“嗯?”裴殊饒有興趣的聽著,一雙眼睛卻不由往凌知含著笑意的眼眸看去。

裴殊善談,小小年紀卻是見多識廣,凌知與他聊起來,竟是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兩人一聊便是忘記了時間,等到繁星滿天,裴殊家的下人來接他了,他才終於輕輕嘆了一口氣,與凌知道了別。

凌知送走了裴殊,一人回到屋中,想了想又出來敲了謝青璃的房門。

謝青璃在屋中也不知做些什麼,凌知才方一敲門,便聽見其中傳出了一陣東西落地的聲音。凌知聽得心驚,直接推門進了屋子,這才見謝青璃正坐在桌旁,面前的針線繡帕落了一地。

凌知動作利落的上前替謝青璃將東西撿了回來,抬起頭看謝青璃卻仍還怔坐在那裡。凌知這才發覺謝青璃的手正垂在身前,左手指尖上滲出了一抹刺目的緋色。

“娘,你流血了!”凌知不禁叫了一聲,連忙牽起對方的手,將那滲血的食指指尖含住,輕輕的替她允去其上鮮血。

謝青璃輕輕掙了一掙,卻被凌知無聲的捉住了手腕,謝青璃低頭看著凌知,蹙眉道:“小傷,你緊張什麼?”

“小傷也很疼的。”覺得傷口應該差不多止血了,凌知這才鬆開謝青璃的手,又仔細看了看傷處,這才道:“我以前也偷偷玩過針線,想學會刺繡以後能夠幫孃的忙,可是卻不小心扎到手了,很疼的,我知道。”後來謝青璃看到了她手上的傷口,就再也沒讓凌知碰過針線。

謝青璃立即也想到了此事,低聲道:“你好好唸書碰這些東西做什麼。”

“嗯。”凌知自小便懂事,自是知道謝青璃的意思,她笑了起來,確定謝青璃的手沒事之後,便轉而收拾起了桌上的東西,看清了謝青璃繡的是一塊手帕,她才忍不住問道,“這是喬家要的東西嗎?”

“不是,繡給你玉姨的,她踢過好幾次想要你繡東西給他了。”謝青璃提到那人,旋即又道,“到時候他來了,你將這東西給他,就說是你繡的。”

凌知也不知為何謝青璃要她騙玉姨說著東西是她繡的,不過對於謝青璃的意思,凌知自是統統答應,她連連點頭,接著收拾東西。

然而半晌之後,那邊謝青璃卻又開口道:“過幾日我要離開一趟。”

凌知動作一頓,忽的回過頭來,緊張道:“怎麼了,娘你要去哪裡?”

眼見著凌知擔心的神色,謝青璃反倒像是心情好了些,只是她面上仍不動聲色,過了片刻才道:“有人來說媒,對方是鄰鎮的大戶人家,不能立即拒了,只道是要見過一面再說。”

這一陣子來說媒的人的確不少,凌知一直也在擔心著謝青璃會不會那一天突然就成親了。聽到謝青璃這話,凌知盯了謝青璃一會兒,這才小聲道:“哦。”

不過一轉臉,凌知又不放心的回過頭來:“娘,我可以跟著去嗎?”

謝青璃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禁又笑:“可以。”

凌知這才又展眉,高高興興的收拾好東西,又叮囑了謝青璃的手暫時不要再動針線,這才出了屋子。

第二天凌知到書院的時候,與平日又多了些不同。

前一日裴殊與誰都不說話,但經過了昨夜的一番交談,裴殊似乎已經將凌知當做了朋友,這天裴殊與其他人也依舊沒說話,但唯獨對凌知卻是不同。眼見凌知進了講堂,裴殊便坐在位子上朝她笑:“阿知你來了。”

凌知有些不習慣這樣子的打招呼,不過仍是應了下來,很快在桌前坐下。

少年的感情總是投緣便是朋友,又是一天相處下來,若說昨日裡凌知對裴殊還有些生分,今日這種生分就已經慢慢的褪去了。凌知喜歡唸書,書中說過許多東西,她雖是嚮往,卻從來都沒有見過,她與謝青璃窩在這秋風鎮上,外面的大千山水她也從來未曾去過,但裴殊不同,裴殊懂得多,去的地方也多,一番交談下來,裴殊總能夠說出叫凌知所感興趣的事情,聽得凌知心思神往,很不能夠扒拉著這人聊上三天三夜。

然而眼見著凌知的反應,裴殊也不禁笑問道:“這些都是我爹孃從前告訴我的,我也沒有真的去過那麼多地方,你娘不會對你說這些嗎?”

凌知聞言又是一愣,繼而搖了搖頭道:“我娘從來不對我說她從前的事情。”

謝青璃本就不喜歡說話,沒事絕不會主動開口,凌知也早已習慣了,然而雖是習慣,聽裴殊這般說來,凌知卻仍是忍不住目中一黯,托腮笑到:“要是她肯告訴我就好了。”

“謝姨那麼漂亮,從前肯定有很多故事。”裴殊若有所思道,“她不肯說自己從前的故事,或許是從前發生過什麼傷心事也不一定。”

“傷心事?”凌知小聲問了一句。

裴殊點點頭,認真的分析了起來:“這些天我也聽說了謝姨的事情,她一個女子帶著你流浪至此,又這麼多年都不肯嫁人,一定是心中早有所屬。”

“對,我娘說她在等一個人。”凌知覺得裴殊果真厲害,一言就能將話說中。

裴殊笑了笑,接著道:“可是她等了有八年了,那人卻還沒有來,你說會是為什麼?”

凌知茫然片刻,小聲又道:“那個人或許……已經死了。”

“有可能。”裴殊點頭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那人已經不愛你娘了,他與其他人在一起成親生子,自是不會再來找你娘了。”

聽到這裡,凌知不禁緊緊擰起了眉頭:“可是我娘等了他那麼久,他怎麼可以這樣……”凌知話音忽的一頓,又想到四年前的那一天,謝青璃目露絕望之色,抱著自己哽咽著說不會再離開的情形,一時之間竟覺得裴殊所說的這種可能應是極對。

當時謝青璃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露出那種神色。因為她知道那人不會來接她了,所以她才說自己哪裡也不會去了,會一直陪著她。

凌知心中緊緊揪著,想到謝青璃當時的模樣,忍不住又道:“那怎麼辦?”

裴殊想了想道:“謝姨看起來不苟言笑,又喜歡將自己關在屋中,我曾經聽我娘說過,越是這樣的女子,越是多愁善感心思細膩。”裴殊說到這裡,當即朝凌知斷言道,“我想謝姨應當是經常閉門在屋中想念那人,並且還是一邊想一邊以淚洗面,她將自己關在屋中,便是不願讓你知道而已。”

“真的?”凌知聽罷又是一怔,腦中似乎真的出現了謝青璃在屋中淚眼盈盈脆弱傷感的模樣,一時間眼裡滿是擔憂,禁不住道,“我娘他真的……”

“十有*。”裴殊篤定道。

凌知整顆心都懸到了謝青璃的身上,連忙又問:“那……我該怎麼樣做才能讓她好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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