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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佔地很大,頭一位棄文從商的老祖宗最先置了地,其後幾輩好幾次擴建,才成了這般大的宅子。

商海沉浮人事紛雜,便是江家這般的古玩世家,這二百多年來也幾經起落。可這江家老宅,卻從沒有破落。能看出二百年時光積澱的古韻,卻分毫看不出歲月消磨的陳舊。

承熹與江儼並肩而行,路上來往下人見兩人並肩行來都笑眯眯看著。承熹一路忍著羞赧頷示意。若是如此還沒有什麼,只是老有人清清脆脆喊一聲“少爺少夫人好”。

實在尷尬,承熹只好佯裝沒聽到,腳下行得越來越快。江儼默不作聲跟在後頭,面上帶笑。

約莫走了兩刻鐘,才到了江儼的院子,承熹走得腿都要酸了,中途還歇了一回。

江儼久不回家,前兩日寄了家書回來特意交待要把書房收拾乾淨,免得有灰塵雜物惹得公主不喜。他在公主前頭推門一看,果然窗明几淨,地上的仿木紋石磚是東南那邊工匠弄出來的新花樣,雅緻美觀。這地面不知擦過多少遍,亮得幾乎能映出人影。

江儼心下滿意,這才敞開書房門,側身把公主迎了進去。

承熹微一怔忪,待看清了屋內陳設當下呆在原地。

四面大敞的玲瓏木格窗雕著鏤空花紋,皆朝南開著,此時正是晌午,赤日當空,日光傾灑,照得書房一片透亮。輕輕一嗅,似是連書本的清香都飄出來了。

光是如此,如何值得她呆怔?讓她驚訝得說不出話的是江儼的書房竟和長樂宮中她的書房別無二致!

約莫四尺高的四張紅木屏風立地,竟是並排的四君子圖。承熹略一看便覺眼熟,盯著只佔了半幅屏風長短的紅梅圖細看了兩眼,終於想明白了這四張圖為何覺著眼熟了。

這屏風上的四君子,竟是她許多年前所畫,與宮中書房裡的四君子圖也一模一樣。只是細細看去,佈局筆法與她稍有不同,似是別人刻意仿了來的。

江儼見她看著那屏風愣怔,解釋道“這是屬下找了一位精通模仿的畫師仿得,把公主畫的那四幅口述於他,只是那畫師未能親眼所見,畫出來的終有些許差異。尤其是這紅梅圖,更是未能仿得風骨。”

承熹一時驚怔不能言語,把整個書房都細緻環視一遍。紅木格子博古櫃,文昌位的四枝富貴竹,一旁端正放置的禪椅枕寬闊,可靜坐理禪的矮案便在其對面,案上的香薰鼎爐與紫砂茶具靜靜擺著,檀香嫋嫋,似沉澱了多年寂靜時光。

旁邊一張畫案上放置了許多用油紙裹了皮並細緻卷好的畫卷,便是細緻到桌上鎮紙,繪有湘竹的烏木筆筒,也通通與她書房擺設無二。

掛在牆上的七絃蕉葉瑤琴從未有人彈過,卻精心保養無一根澀弦,只輕輕按弦聽聽它的音韻便知。

便是盆景插花等等擺設,也跟長樂宮的書房一模一樣。

承熹一時只覺恍惚,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處。宮中的書房是她花了大心思佈置的,她八年間常常在那處待著,今日添個插瓶,明日添枝湖筆,他又如何能都知曉?

“江儼……”她低低喚了一聲,不知怎的突然不敢抬眼看他,只拿著手中青瓷筆洗細細端詳,輕聲問道“你究竟下了多少功夫,才佈置出這間與宮裡別無二致的書房?”

江儼靜默須臾,眸底的懷戀比她更深“屬下自小愚鈍,只是也不知怎的,但凡關乎公主的事,屬下便可過目不忘。”

見公主抬眼定定看著自己,江儼只覺心尖那一處被火撩了似的,飛快錯開眼,淡聲道“每次見到公主書房內添了什麼新物件,就記下來,去找宮中的庫房管事問問是何物或是何人何處獻上來的。公主所用常常都是陛下賞賜,都有詳細記錄,一查便知。”

明明這般複雜的事,只有他會刻意往輕巧裡說,承熹不由問“然後呢?”

“屬下趁著月底休沐那一日便去古玩樓中找找,實在找不到的便求兄長南下做生意時順道帶回來。”

“不過是些解悶的文玩,何須這般勞心勞神?”想想他為這些外物勞心傷神,承熹心中又酸又甜,又顰眉擔憂道“這其中許多是上供皇家的,若是被有心人現逾制參了本子,可怎麼是好?”

江儼搖搖頭“江家商路四通八達,交待下去自有人尋來,除了價格貴些,提不上費神。這些也不是皇商專供,只是門路要少些,價錢貴些,卻算不得逾制。公主放心。”

承熹不由莞爾——真是個呆子,若是別人做了這事,指不定要說自己勞心勞神費時費力更能討人喜歡,他卻偏偏要往簡單了說,只為不想她因此介懷。

牆上掛的是她年幼時所作詩詞,那時尚年幼,剛剛脫出正楷橫平豎直的刻板框架,筆跡稚嫩。眼界也淺,那時女夫子極愛前朝一位女大夫筆下所寫的女兒婉約詩詞,她又沒學到家,只學到皮毛沒學到風骨,一股子傷春悲秋的酸腐腔調。

江儼卻這般慎重得抄下來,還一張張裱好掛在牆上,如今她再讀來實覺臉熱。

另一面牆裱著的三幅都是她及笄前的畫作,其中有一幅畫得是野鴨戲水圖,紙張皺皺巴巴的,畫得也實在是差。想來是她那時畫完了自己都覺得不能入眼,便揉成一團丟掉了。

——可他……卻還留著。

書房很大,聽著江儼的講述,承熹挨個看過去,見到一隻泥封的小罈子擺在博古櫃上層,那罈子上頭貼著張紅紙寫著一個“喜”字,看模樣像是個酒罈,博古櫃的其它格子裡都是古籍,只有這麼個酒罈端端正正擺在高處,看著頗覺古怪。

承熹伸手取來輕晃了晃,現裡頭是空的。

江儼看了那酒罈許久,聲音比先前低落兩分,原來微揚的神色稍黯,垂眸盯著那酒罈低聲道“這個,是你與……你成親那日,開封的女兒紅。”

承熹一怔,此時的江儼,眼角眉梢都染著一層鬱色,他平日從來無甚表情,此時她卻能看得懂他眼底難以言喻的傷痛。他甚至都沒敢正眼看她,只垂了眸抿唇去看手中那個小小的酒瓶。

——女兒紅。

這普天之下世人皆知女兒紅是最喜慶的酒;她的婚宴上,滿席賓客喝的都是這醇香綿柔的女兒紅。

怕是隻有他一人喝來覺得苦。連入喉都是一種折磨,苦得難以下嚥,杯中酸苦滋味再無人能明白。

承熹突地一抬手,把那酒罈直直朝地上砸去!江儼一驚,還不待想明白她為何如此,卻已經下意識抬腳輕踢那酒罈邊沿,酒罈便穩穩當當落入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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