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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潤在圍場養傷的第三日,來了第二批刺客,足足三十之眾,比那日的刺客武功更好一些。只是這時留下的侍衛多,刺客被斬殺過半後,那領頭人一聲呼嘯,對方眾人便帶著傷員撤退了。留守圍場的兵衛輕功遠不如他們,這才讓他們逃了。

留下的幾具屍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所用的武器上也沒有紋樣標記,實在認不出這些人是在為誰賣命。

“到底是什麼人要殺你?”許清鑑憂心忡忡地問,眉頭皺得死緊,連往日白淨臉龐都似蒙了淺淺一層陰霾。

實在沒有頭緒,他只能兀自胡亂猜測,來的刺客各個武藝高強,令行禁止訓練有素,像是出身行伍。許清鑑驀地心中一震,連碗中湯藥都灑到了重潤被子上,一時大驚失色,連薄唇都在微微顫著“莫非……是那一位?”

話落覺得自己這麼妄加揣測實在不妥,連忙起身朝著北面太和殿所在的方向恭敬地行了一禮。

看他因為擔憂自己安危而這般費盡心思,重潤噗嗤一笑“陛下高高在上,我好歹也是他的侄女,與他又有什麼仇怨?”

這話說得倒也不對,重潤默默心道怕是再過不久,那位會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才能解恨。

只是此時,下手的定不是陛下。到底是何人她也清楚,只是不能與他說。

許清鑑舒口氣坐下,仍有許多不解“可你初初來京,又會與何人結下深仇大怨?”轉瞬想到了自己先前與她疏遠的因由,眸中愈驚駭,聲音壓到最低問她“你莫非……還聯絡了其他人?”

重潤郡主輕笑一聲,未答他的話,卻定定看著他的眼,很明顯是預設了。

先前祖父說過的話言猶在耳,當時祖父大人說“不可與她走得過近,卻也無須刻意疏遠。”當時他還不明白是何意,如今卻似乎懂了。

“重潤!”許清鑑手指著她,氣得指尖直哆嗦“當今聖上知人善任,仁厚禮賢,勤政愛民,他有何不好?你與你父王為何就不能安分一些,偏要去往那死路上撞!”

見他自己想通了關節,重潤郡主無奈一笑“你這書呆子!”

好端端被訓了一句書呆子,許清鑑也不惱,可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哪裡像是要改過自新的?一時情急攥著她的手苦口婆心勸道“如今你還未釀成大錯,迷途知返還來得及。”

“這皇權更替哪兒有那麼多緣由?我父王心心念念這許多年,如何能輕易舍下?”她面上似有倦意一閃而過,沒待他看清就消散了。

“那是亂臣賊子!”

重潤微怔,心尖驟疼,收斂了面上淺笑,淡聲道“你要去揭我嗎?”

她輕描淡寫問出的,卻是他每每想來都懸心吊膽的事,即便是夜晚也輾轉反側不能安眠。謀逆是誅九族的死罪,她如何能說得這般輕鬆?

“我……我不揭你,但也絕不會幫你。”許清鑑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難過,只覺連說話的力氣都被抽了去,頹然道“你所謀之事,我已經與祖父大人說過了。他也不會幫你的,你還是死心吧。”

“這是許相國的原話?”重潤未抬頭,只飄飄悠悠問了這麼一句。

許清鑑抿著唇不吱聲——這自然不是祖父的原話,祖父大人的原話是“我相府二百年榮赫,如今卻已有式微之像……且再看看她的本事,想借老朽的力,總得拿出些真本事來叫我看看。”

祖父擺明了要作壁上觀,待時局更明瞭幾分後再做打算。

他的心事似乎都寫在了臉上,笑便是高興,臉紅便是羞赧,心思直白不懂隱瞞,重潤哪能看不明白?呵笑了一聲,“你且看著,不出兩年,我父王定能大展宏圖。”

許清鑑一時啞然,臉色鐵青憋出一句“你、你……你不可理喻!”當下拂袖而去了。

被他扯亂的帳簾呼啦作響,最後歸於沉寂。重潤看了許久,怔怔笑了。

——這世間事,哪兒有那麼多緣由呢?

*

絮晚靈牌上的題字“何絮娘之位”,幾個字是承熹親手所寫,絮晚本名中有個“絮”字。這題字本是該由她的爹孃來,承熹卻不覺得她爹孃會有多真心。好在她作為主子,題字也不為過。

這兩日在整理絮晚的遺物,分作兩份,一份送回了她在宮外的家中,另一份和幾個丫鬟一起燒了。

絮晚床下有個木匣,裡頭有許多本小小的圖冊,是她生前畫的許多飾髻圖樣,已經攢了十幾本圖冊了。似乎是每天臨睡前都要把第二天要給公主梳的式想好,每天都加進些新意去,連哪樣飾放在哪一個妝盒中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十幾本圖冊承熹捨不得燒,便分給了幾個丫鬟,自己也留了兩本,全當留個念想。

這兩天,承熹一有空子就翻那兩本畫滿了式的圖樣子,連給皓兒輔導功課的時候都常常走神。尤其是清晨梳的時候,身後的人已經不是絮晚了,一時怔忪不語,難過得不行。

公主心中圓融,處事豁達,除了對上不喜歡的人會冷臉,別的時候往往嘴角含笑,溫婉和煦。這兩日卻一直沒個笑模樣,連昨日給皇后請安都沒去,幾個丫鬟更是擔心得不行,只好把江儼叫來。

江儼便陪她下棋,圍棋象棋他都十分精通。以前公主師從棋壇國手賀仲文學習棋藝,江儼作為近侍雖能在一旁觀看,卻沒公主那個悟性。公主行過一盤棋,能憑強記把棋盤原樣恢復,江儼能記得前五手就不錯了。

他便從宮外花了大價把賀先生的棋譜淘換回來,挨張挨頁得背下來。此後公主但凡想下棋的時候便喊他來,再不用自己左右手對弈。

他的棋風張弛有度,可攻可守,收放自如。公主心情不好的時候,江儼就輸給她一子半子;公主心情好的時候,江儼就贏她一子半子。既不讓她總是贏,從而失了興趣,也不讓她輸給自己太多至不開心。

*

承熹大前日在圍場吹了山風,又在山洞中睡了一宿,一夜心驚肉跳,後來又加上絮晚那事,幾番打擊疊在一起,這便傷了風寒。春季本就易染風寒,沒兩日就從咳嗽轉成了肺熱。

晚上更是睡不踏實,一身溼汗黏在中衣上,一會兒冷一會兒熱。次日又請了老太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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