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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迷霧之中他是扎著一個小辮的，所以看起來更加肆意不羈，現在頭髮沒有被扎著，垂落下來莫名讓他多了一點乖巧。

以及——現在託尼才注意到，這個紅髮青年，有著一雙翠綠色的眼睛。

託尼沒有做什麼，而是在暗中繼續觀察，而紅髮的青年完全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被監控察覺到，他無聲無息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但是眼裡的迷茫和無知就和之前剛解凍出來的美國隊長一樣。

錯過了幾十年乃至幾百年的歷史更替，現代的一切科技對於一個跟隨著時間流動的老人家都有些難以處理了，更別說錯過了這些時間的老古董。

如果現在他的表情和眼神是演的，那麼託尼只能評價他為一聲騙術師。

紅髮的青年猛地打了個噴嚏，但是在發出聲音之後，他就立刻捂住了嘴，眼睛掃過周圍，確定自己的聲音沒有吸引來任何的敵人。

紅髮青年眨眨眼，他伸手扶住自己胸口傷口的位置，繼續打量著周圍。

如果這個紅髮青年是敵人，託尼就得感嘆這個敵人不是沒有腦子就是沒有謀劃——或者他們的確是想要藉由這種反向思維進行行動——畢竟，誰都知道，託尼斯塔克是一個站在科技前沿的科學家，他的大廈從來不缺少監控。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ai管家的存在，但是他們也都知道託尼在科技方面的成就。

所以向這樣一個，只能避開肉眼，卻無法避開監控的魔法師，能在復仇者聯盟做點什麼？

託尼斯塔克來了點興趣，他突然產生了一點好奇，如果這個紅髮青年不知道自己被看著，那他——會在這裡做些什麼？

這就像是一個偽命題，當你發現自己會隱身時，你會做什麼。

託尼暫時封鎖了一部分的區域，保證其他人不會誤入，隨後讓ai管家隨時盯著這個青年。

從監控上來看，紅髮青年真的沒有接觸過任何科技，對於一切都非常陌生。但是他的思維非常靈敏，一直都在汲取著周圍的一切。

他會被突然出現的小笨手（機器人）嚇一跳，但是下一秒就會開始學著小笨手的動作自顧自地無聲笑起來。

這就像是在看一個失去自己某個肢體的人在學習控制假肢一樣，當他控制成功了，就會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直到——託尼斯塔克發現自己放在冰箱裡的甜甜圈不見了。

這只是一個開頭，之後，託尼斯塔克就發現自己的點心都在不知不覺之間消失。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小辣椒在控制他的攝入甜食的頻率。

但是仔細一想，這裡連經常偷吃的巴頓都不會進來！他明明已經封鎖了這邊的區域。

託尼斯塔克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他順著監控找到了紅髮青年所在的位置，他的手裡正拿著一個已經吃了一半的甜甜圈。

紅髮的青年正盤腿坐著，嘴角帶著一點甜甜圈巧克力的碎屑，翠綠色的眼睛眯起，表情非常滿足，就像是第一次吃這麼美味的食物。

當看到黑著臉的託尼斯塔克出現在自己面前，紅髮青年展開了笑容，他笑著說道：“這裡果然有第二個人——這段時間就是你一直在觀察我對吧？”

紅髮青年說出了這麼一句過於敏銳的臺詞後，他直接兩口把甜甜圈剩下的部分都塞進了嘴裡，含糊地說道：“你未免也太小看騎士的偵查能力了……不過你好像也沒有怎麼掩蓋來著？”

“所以，我非常理解的。”紅髮青年雙手合十，閉著眼睛棒讀道：“我所感知到的一切都是上天的饋贈——啊，感謝你，我的神。我會充滿感激地食用這些美味的食物的。”

“除非你的神叫做斯塔克。”託尼黑著臉這麼說道。

如果這個紅髮青年一開始就意識到了有人在觀察他，那麼這不就代表著反而是他被耍了嗎？

“您的名字叫做斯塔克嗎？”紅髮青年拍拍衣服站起身，將手落於帶著傷口的胸前，而後單膝跪下，不著調地說道：“感謝您的美食，我願意為了您獻出我的忠誠，直至我的死亡，斯塔克。”

託尼：“……”